接下来的几天,大雪纷飞。
苏漫漫一步门都没出,倒是老管家来过几次,禀告孵蛋坊的孵蛋情况,每次都要哭哭啼啼的心疼她半天才肯走。
搞得她心疼不已,一听说老管家又来了,立马跑进被窝装睡。
老管家来过几次没看到苏漫漫后,又开始唉声叹气,说苏漫漫嫌弃他,哭哭啼啼地找苏雄安好一番诉苦。
苏雄安被哭得头疼,带着老管家来看苏漫漫。
苏漫漫躲不过,只能从床上爬起来,让春香把苏雄安和老管家请进来。
老管家一踏进门就开始抹眼泪:“小姐,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就瘦成这个样子了?让老奴看得好生心疼,给你下毒的那个挨千刀叫什么名字?老奴非要查出他的生辰八字,找人做法诅咒他!让他就算死了也投不了胎,永远做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忘了他叫什么,我这几天胃口恢复不少,很久就能胖起来,管家爷爷不要担心。”
苏漫漫笑眯眯地答话。
她这几天更瘦了。
虽然恢复了些食欲,但一时半会儿也还胖不起来。
她现在是真正的皮包骨了。
瘦得连沈秉呈都说抱着只剩骨头,硌手得很,气得她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床。
“小漫,你
真的是太瘦了。”
苏雄安看着瘦骨嶙峋的苏漫漫,心疼得眼睛一红,忍不住哽咽:“前几天你娘等不到衙门回复,去问了余县令,他说已经调查出一些眉目了,等揪出同谋,为父绝不放过他们!我家漫漫这般好,他们怎么忍心对你下黑手!”
苏漫漫被苏雄安和老管家哭得心力交瘁,忍不住扶额道:“爹,管家爷爷,我只是瘦了点,身体状况不差,这几天也恢复食欲了,要不了多久就会胖回来的,你们别担心好不好!”
“为父岂能不担心你?这段时日为父食不下咽,寝食难安,最是挂心你。”
苏雄安抬手擦了擦湿润的眼角,长叹道:“若非担心打扰你歇息,为父恨不得时刻守在你身边,看着你完全好起来才能彻底放心。”
“爹,没这么夸张。”
苏漫漫忍不住安慰道:“有我夫君和柳叔照顾我,我身体没什么大问题,等我十来天吃胖了您再过来看我吧!不然您老每天到我这里来哭一鼻子我也是头疼。”
她爹和老管家哭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身患绝症了。
苏漫漫很无奈。
苏雄安吸吸鼻子,满脸心疼地望着苏漫漫说:“为父要每天都看到你,看着你一天天好起来才行。
”
老管家抹泪附和道:“老爷说得不错,老奴也要每天都看着小姐好起来。”
“我需要休息的。”
苏漫漫沉默片刻后,打着商量道:“三日见一次行不行?我保证我一定会尽量好起来,让你们每次见我都能看到我更好的状态。”
三天一次她还能接受。
但每天一次她真的承受不来。
“漫漫,你果然嫌弃爹爹,不想看到爹爹,觉得爹爹讨人烦了。”
苏雄安伤心地捂着脸,抽泣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老管家老泪纵横:“小姐也厌烦老奴了,不爱看到老奴了。”
苏漫漫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这两人到底是来关心她的还是来折磨她的?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哄人,付清荷冰冷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你们两个够了!小漫本就身体不舒服,你们还非要来打扰她休息。人还没死,你们哭哭啼啼作甚?都给我把眼泪收起来…”
苏雄安和老管家皆是一愣,动作一致地擦眼泪,苏雄安吸吸鼻子不满地谴责道:“夫人,小漫身体好好的,你说什么死不死的作甚?晦气!快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她人好好的,你跑这里来哭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身患绝症了呢!”
付清荷没好气地说:“从今天开始到小漫彻底好起来,除了沈秉呈和她三哥三嫂四哥和我,谁都不许再来打搅她休息!”
苏雄安仔细一琢磨,立马气得脸红脖子粗:“你这恶婆娘!你干脆指着我的鼻子说就我和老管家不许来得了,拐弯抹角作甚?”
“行。”
付清荷冷笑一声,如他所愿。
抬手指着他的鼻子,声音幽冷地警告道:“苏雄安,你给老娘听好了!在苏漫漫彻底好起来之前,你和老管家不许再踏进她的屋子一步!你们两个一模一样,鸡毛大点事就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天塌下来了。你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六十来岁,还这般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若是让女婿和儿媳妇把你这德行看去了,我看你这张老脸也不必要了。”
一个大男人,天天跟个小女人一样哭哭啼啼擦鼻涕抹眼泪的,实在是看得人心里窝火。
苏雄安被指着鼻子一通指责,惊愕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以后不许再哭了,否则你就自己过吧!省得让我看了心烦。”
付清荷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年轻时生孩子,我还没哭你就先哭上了,现在小漫身体越来越好,也吃得下饭了,我们刚松一口气你又哭上了,你
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