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踹我?”
沈二牛震惊得瞪大眼。
沈大牛又狠狠一脚踹过去,满脸铁青地怒骂道:“你明明看出了你媳妇儿就是欺负我媳妇儿了还敢和稀泥!既然你舍不得教训你媳妇儿,那就让我来好好教训教训你!无论是你媳妇儿还是老三媳妇儿,只要她们欺负我媳妇儿,我也不找她们,就逮着你俩揍,看看拳头落在你俩身上,你俩还敢不敢和稀泥!”
他是粗枝大叶,平时对兄弟真心以待,但不代表他傻。
老二和老二敢动歪心思,他不揍得他们俩连爬都爬不起来他就不姓沈!
“大哥,你别太过分了!”
沈二牛被踹了几脚,疼得脸色扭曲,也生气了,不服道:“我就说可能是误会,你上来就踹人算怎么回事?”
“你还敢糊弄我?我踹不死你!”
沈大牛又狠狠踹了沈二牛两脚。
他到底是大哥,从小带弟弟们,在弟弟们心里是有威严的。
而他平时里最照顾弟弟们,干活最肯下力气,身体强壮,力气也大,沈二牛被打得浑身都疼,想反抗根本爬不起来。
白艳吓得脸色苍白,急忙冲上去拉架:“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会打死人的!大哥别打我夫君了!”
沈大牛脚步一转,每次都能避开白艳扑上来的动作,转着圈把沈二牛踹得浑身是伤。
白艳吓得又哭又叫,崩溃得浑身发抖。
感觉踹得差不多了,沈
大牛才停下,他扭头阴沉沉地望向两股战战的沈三牛,冷声问道:“是你教训你媳妇儿,还是我教训你?”
他是不能打女人,但不代表不能打弟弟。
沈三牛被沈大牛怒红的眼盯得浑身一震,急忙抓住李慧慧说:“你快跟大嫂道歉,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赶紧给我道歉。”
他媳妇儿是什么德行他心里清楚。
但他做不出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媳妇儿的事,也不想被大哥当着全家人的面揍。
也不知道现在道歉还有没有用。
“大……大嫂,对……对不起,我不该欺负你,对不起!”
李慧慧被暴怒的沈大牛吓到了,她生怕自己男人也被揍,憋屈又很不甘心地说:“我以后不会再欺负大嫂了,还请大嫂原谅。”
“她是怎么打你的,你就给我打回去。”
沈大牛并不接受道歉,他抬脚走到田秀花身边,沉声说:“她身为弟妹都敢对你这个长嫂动手,你还怕还回去吗?她怎么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她若敢还手我就打她男人!”
李慧慧和沈三牛都被沈大牛这话惊到了。
李慧慧急忙望向张翠翠,求助道:“娘,你说句话啊!大哥要大嫂打我。”
“你以前能打她,怎么现在就不能被她打回来了?”
趴在窗口的苏漫漫忍不住出声道:“大哥不过是让大嫂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你有什么好委屈的?还敢当众告状,真是
脸大!”
她已经看了半天热闹,对沈大牛的发挥肃然起敬,对田秀花敢于把委屈说出口这件事十分欣慰。
但她看出了张翠翠的不忍和好几次欲言又止想叫停的企图,所以才在李慧慧开口求助后打断。
不然等张翠翠一开口,田秀花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又缩回去了。
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没有给白艳和李慧慧造成严重后果,难保她们不会心存侥幸,以后还会变着新花样欺负田秀花。
谁叫她苏漫漫人美心善,最是见不得老实人被欺负呢!
众人闻声回头,就见苏漫漫从头到脚就裹着厚重的披风,像是蝉蛹一样趴在窗台上,只留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风暴中心。
沈秉呈无奈地捏了捏额角,走到窗边伸手要把苏漫漫推进屋关窗,就对上苏漫漫可怜兮兮的哀求眼神,她软声软语道:“夫君,这道窗户背风,我又裹得严实,不会有事的,你就让我再看看嘛。”
“这种热闹你也要凑!”
沈秉呈没好气地敲了敲苏漫漫的脑门,压低了声音说:“你今日的行为无异于挑拨离间,她们会恨你的。”
“那又怎样?她们恨我,我还讨厌她们呢!若非她们是夫君兄长的妻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多看她们一眼。”
苏漫漫轻哼着说:“如此恶劣,心肠歹毒,就该受到惩罚!”
沈秉呈望着苏漫漫嫉恶如仇的小模样,
忍不住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语气柔和夹杂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乖,听话,莫要成为众矢之的。”
苏漫漫虽然不怎么在沈家生活又性格强硬,背景也强大到二嫂和三嫂不敢欺负她。
但有些人天生就坏,只要在她们心底埋下了恶的种子,随时都有可能滋生毒计,能在不经意间害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越是不起眼之人越容易忽略,一忽略就有可能因此吃亏。
苏漫漫看出沈秉呈眼底的关心,心底发软地往后退了一步,小声说:“好嘛,我知道了。”
沈秉呈压低声音说:“大嫂是大哥的妻子,既然大哥已经知道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