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玉见状,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苏漫漫慢悠悠地笑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像是施舍一般点头道:“既然表妹崴脚,便在家里住下吧!刚好表妹对我误会颇深,我也想趁机向表妹好好解释清楚。”
张秀玉知道苏漫漫不安好心。
紧张得心脏怦怦直跳。
可这是她不可多得的机会,为了她日后的荣华富贵她必须赌一把。
于是她紧绷着脸说:“我不需要你假好心。”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去我家了,我不欢迎你。”
苏漫漫毫不犹豫地冷声道。
张秀玉:“……”
张翠翠急忙出声打圆场:“老四媳妇儿,秀玉受伤了,现在回不了家,你就让她在家多待几日吧!只等她伤好,我便让她离开。”
“姑姑,您是长辈,是家里的掌事人,我是您的亲侄女,您想留我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哪里需要她点头同意?”
张秀玉不放过任何一个挑拨离间的机会,阴阳怪气道:“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姑姑这般伏低做小的婆婆娘,你苏漫漫还真是厉害。”
苏漫漫慢悠悠道:“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像你这么嘴贱欠抽的,我抽人耳光的经验不足,想拿你练练手,你要试试吗?”
张秀玉:“……”
你这人是有什么大病,怎么动不动就要抽人耳光?
做人不能文明点?
因为有张翠翠的缘故,张秀玉还是如愿住进了沈家,也因为她的缘故,张翠翠在苏漫漫面前始终低了一头。
“老四媳妇儿,今日之事我必须向你道歉,是我糊涂,没把事想明白,也没管束好秀玉,让她在你面前胡言乱语。她爹走得早,她娘另嫁,她夫家又不是好相与的实在可怜,你莫要跟她一般见识。”
张翠翠来向苏漫漫道歉。
按理说,张翠翠身为婆婆娘,都亲自前来低头道歉了,无论如何苏漫漫都该给她三分薄面。
可苏漫漫听张翠翠这么说就是不得劲,她忍不住笑了一声:“照娘这么说,即便她挑拨离间,阴阳怪气,污言秽语,只要她可怜,我就该让着她?我欠她什么了?我凭什么让着她?扪心自问,娘当真看不出来她居心不良吗?”
张翠翠被问得哑口无言。
她自然是看得出来的。
可她曾经确实默许过让张秀玉嫁给老四这件事,只是老四不愿意,张秀玉又要为她亲爹守孝便作罢。
她也没想到苏漫漫会强势的以那样不可抗拒的方式嫁给老四。
“看来娘是
知道的。”
苏漫漫淡声说:“沈家并非我一个人的沈家,娘身为当家主母,自然有权利收留她。今日她冒犯我,我看在娘和我夫君的份上饶她一次,若再有下一次,我定不会轻饶。”
张翠翠被苏漫漫强硬的姿态吓到。
一时间心里憋气,觉得苏漫漫不尊重不孝敬她,不给她这个婆婆娘面子。
“娘不要觉得我强硬霸道,娘应该先看看她都说了些什么,都做了些什么。我苏漫漫向来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定不轻饶。”
苏漫漫看透了张翠翠的心思,失望之余,毫不犹豫地表态道:“娘要想清楚,我是您儿媳妇,我们才是一家人,她与你再亲近,终究是外人。”
只有拎不清的人才会因为外人将矛盾对准自己的家人,任由外人在自己的家里兴风作浪。
苏漫漫再如何心悦沈秉呈,也有自己处世的原则。
她会孝敬张翠翠,也会尊重张翠翠,但绝不会没原则地退让。
更不会任由别人用道德绑架她。
张翠翠脸色煞白,片刻后,咬了咬后槽牙,低声说:“我知道了。”
苏漫漫这次回来并不打算多待。
反正她夫君不在隆里村,她最多待三日便回县城,张
秀玉留在家里如何作妖是就不关她的事了。
她也不觉得她夫君能眼瞎到看上那样的女人,只要她夫君心向着她,张翠翠如何想她根本不在乎。
但前提是,张秀玉在她面前安分守己。
晚上堂爷爷家敲锣打鼓的,孩子睡不好,苏漫漫也睡不好。
第二天他们母子醒来时天已大亮。
春香伺候孩子洗漱,苏漫漫穿戴整齐带着孩子走出房门时,微暖的太阳已经冉冉升起。
张秀玉跟张翠翠坐在院子里,她紧贴在张翠翠身边,看见苏漫漫便冷哼着嘲讽:“从未见过如此懒散的女人,大嫂一大早就爬起来煮早饭,二嫂和三嫂天不亮就开始喂养鸡鸭鹅,不像某些不要脸的女人睡到日上三竿都舍不得起床。”
苏漫漫冷冷扫了她一眼,张翠翠便急忙呵斥道:“张秀玉,你又在胡说什么?你四嫂带孩子劳累,晚一点起床怎么了?”
张秀玉被呵斥得一愣,随后眼睛红了,委屈地控诉:“姑姑,我就是看不惯她对您如此轻慢,替您打抱不平,您怎么还能怪我呢?”
张翠翠原本不觉得苏漫漫那样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现在听张秀玉这么说,心里着实憋屈。
她另外几个儿媳虽说对她也有
埋怨,但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