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皎月就喜欢苏漫漫什么话都说在明面上的性格。
交情是交情,该赚的银钱她是一文都没少赚,偏偏还让人掏得心甘情愿。
王皎月由衷佩服苏漫漫。
这两年的行事风格也逐渐向苏漫漫靠拢,收获颇丰。
跟王皎月告别之后。
苏漫漫又陆续逛了几个店铺,确定店铺生意爆火后将对掌柜的安排叮嘱好后才前往下一个店铺。
沈秉呈去到余江县县衙。
县令余捷急忙迎上来,朝沈秉呈拱手道:“沈大人,您总算来了。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沈大人莫要责怪。”
“余大人不必客套。”
沈秉呈摇摇头,抬脚走进去。
余捷往外看了一眼,急忙吩咐人守着大门口,这才脸色凝重地对沈秉呈说:“沈大人,想必您也接到了密令。下官到余江县任职两年有余,也探查出了一些消息,只是下官能力不足,不敢轻举妄动,不知沈大人可有什么妙计?”
“此事牵连到两年前书馆被烧和我夫人被绑架下毒之事,我即便没有妙计,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沈秉呈深邃的眸底翻滚着阴沉沉的巨浪,一想到苏漫漫当初痛不欲生的模样,就恨得牙痒痒。
他自己连重话都舍不得说的女人却被人绑架下毒,但凡是牵连到此事之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余
捷浑身一颤,急忙正色道:“不知沈大人有何计策?下官全力配合。”
他到余江县快满三年了,若是不及时将这件事办妥,过了调令下发的时机,他又得再等三年才有机会升迁。
而他若是能将这件事办妥,按照皇朝的升迁制度,他完全可以升迁去怀州府亦或是别的地方。
但最起码能做个从五品官,比七品县令可还要高几个级别。
沈秉呈点头,让余捷将调查到的信息全部交给他看。
沈秉呈看完以后,将册子递还给余捷后便站起身来,淡声说:“我已经看完了,我三日后便会离开余江县,你有什么行动得尽快。我还有事,得先离开了。”
“时间如此急促吗?”
余捷惊诧道:“三日时间是不是太过紧张了?沈大人!下官如何做得到?”
沈秉呈侧头望向余捷,淡声说:“此事你为主导,我为辅助,该如何做要看你。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你安排好了,派人前去苏府知会我一声便可。”
“沈大人,你不是说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吗?”
余捷震惊道:“您如此置身事外,如何向他们寻仇?”
沈秉呈一脸迷惑:“此事乃是你该做的,我只是协助你,我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却也不可越俎代庖吧?”
余捷还真是狡猾,自己明哲保身
,还想把他当枪使,让他把这件难事办成,然后趁机升迁。
真当他沈秉呈是傻子吗?
余捷脸色有些不好看,扯了扯嘴角,急忙调整表情,笑呵呵地说:“沈大人,虽您只是辅助,可若是您帮助下官将此事办成,待你前往京都城任职时也会让圣上高看不是?下官能耐不足,只能向沈大人求助,还请沈大人能为下官出个主意。”
沈秉呈微微勾唇,皮笑肉不笑地淡声说:“此事还得余大人拿出个章程来,毕竟余大人已在余江县任职两年半有余,而我虽是余江县人士,却不曾干涉过余江县政务,故而知之甚少,只怕是拿不出什么主意的。”
沈秉呈转身便走。
余捷总算听出沈秉呈这番话里最主要的信息。
他急忙叫住沈秉呈,无奈地叹气道:“沈大人,并非下官不愿将所有信息如实告知,而是不小心忘了,还请沈大人谅解。下官确实还有一些消息没有告知沈大人,还请沈大人稍等片刻,下官立刻奉上。”
他的有所保留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筛选过的,没想到沈秉呈竟如此精明,一眼便将他看穿。
余捷只觉得头皮发麻。
沈秉呈微微挑眉,诧异道:“原来余大人对本官如此不信任吗?竟还隐藏了消息?”
余捷望着装模作样的沈秉呈,忍不住扯
了扯嘴角,干笑着说:“沈大人说笑了,下官岂敢不信大人?只是下官收集消息的时间太久,有些消息一时被遗忘了,还请沈大人莫要责怪。”
沈秉呈摇头轻笑,大度道:“余大人多心了,本官不在余江县这两年,幸得余大人照顾本官的家人,本官感激不尽,哪里还敢责怪?”
两人你来我往地客套一番,余捷才将这两年收到的消息毫无隐藏地交到了沈秉呈手中。
沈秉呈认真看完后,拧着眉头说:“冒昧多问一句,余大人如今在余江县有多少可用之人?”
“不足二百……”
余捷垂下眼帘,眼底闪过心虚,尴尬地小声说:“沈大人也是做过县令之人,该知晓县衙是没有多少官差的,全部加起来也不过几十人。想要办成大事,实属不易,这也是让下官十分头疼之处。”
沈秉呈:“……”
沉默片刻后,沈秉呈说:“你的可用之人又有多少是身手矫健,能担大事的?”
余捷将脑袋埋得很低了,心虚地讪笑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