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先生眨眨眼,慢悠悠道:“看出来了,那又怎么了?”
被包围了又如何?
这些乌合之众,都不够他一刀一个的,怕什么?
沈秉呈:“……”
虽说他知道钱先生武功高强,他自己武功也不弱,但大理寺到底是乔霍然的地盘,若是没有十足的准备,如何保证全身而退?
他若是受伤了,小漫定会心疼。
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便是她眼泪汪汪眉头紧蹙的模样。
“永呈王,沈秉呈牵扯进通敌叛国一案中,下官必须将他捉拿归案,还请永呈王莫要插手朝中之事。”
乔霍然知道永呈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威名。
当年永呈王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堵在边疆,让所有想要侵略他们皇朝的周边国家闻风丧胆。
但就在皇朝解决了内忧外患之后,他便上交兵权,远离京都城去游荡。
一生无妻无子。
许多人都说他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已经时日无多,但不能动摇军心亦或是让周边列国重燃战火便离开京都城。
让人摸不准他到底是生是死,从而不敢轻举妄动。
但他已经十几年未曾出现在众人面前,所有人都默认他已经死了。
却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大理寺。
且跟沈秉呈关系极好。
当初沈秉呈名字中的呈便让他觉得怪异,因
为永呈王乃是皇室亲王,即便是皇室中人取名字亦或是封号都得避其封号。
可沈秉呈的名字明显犯了忌讳,皇上却不曾怪罪。
当初他只以为皇上不在意永呈王,亦或是忌惮永呈王,隐隐有压制永呈王之心故而不曾怪罪。
不曾想沈秉呈的名字竟是永呈王亲自取的。
“沈秉呈乃是本王的徒弟,本王作证他从未做过通敌叛国之事,若是乔大人非要强行将他捉拿,必定心中有鬼。本王虽已不在朝中多年,但仍旧是亲王,如何不能干涉朝中之事?”
钱先生难得正经起来,脸色沉沉地说:“还是说通敌叛国之人是你,急于将罪名扣在我本王的徒弟头上,再寻找机会杀人灭口?”
面对钱先生的质问,乔霍然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望着围绕在钱先生的沈秉呈身边的侍卫们,脸色一沉,冷声说:“永呈王,下官乃是大理寺卿,奉旨调查怀州知府周建章通敌叛国一案,沈秉呈乃是周建章侄婿,又是余江县人士,牵扯其中必须关押审问。可永呈王如此维护嫌疑人,可是有不臣之心?”
“乔大人慎言!”
沈秉呈脸色微变,冷声呵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而我师父曾为皇朝抛头颅洒热血,护佑皇朝多年安宁,岂是你能诬蔑的?”
钱先生面色也冷
了下来,嘲讽道:“本王不在朝中多年,朝中竟已如此恶臭了吗?什么东西也能站在本王面前乱吠!”
乔霍然被钱先生和沈秉呈师徒俩这等言论气得脸色骤变,随后冷声说:“永呈王包庇通敌叛国者,罪大恶极,来人!将此二人给本官拿下!”
侍卫们听说过永呈王的名号,一时间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
沈秉脸色微变,扭头问钱先生:“师父,你行吗?”
“说什么呢臭小子,是真男人就不能说自己不行!”
钱先生很嫌弃地皱了皱眉,认真道:“若是我今日受伤亦或是伤残了,你必须养我,最好让你媳妇儿一日三餐好好伺候我,必须将我养得白白胖胖才行。”
沈秉呈忍不住皱眉,冷声说:“那我看您还是莫要受伤为好,若是您伤残了,我便将你送回余江县,任由您自生自灭。”
“你个没良心的坏小子,若不是担心你被人扣押后杀人灭口,我会冲出来吗?我救你一命,你竟然如此没良心?”
钱先生愤怒谴责。
师徒二人旁若无人地斗嘴。
让乔霍然感觉到被轻视了,侍卫们不动,他脸色越变越沉,冷笑着说:“都死到临头了,废话还如此多!上啊!将二人抓拿归案,生死不论!违令者,杀无赦!”
将钱先生和沈秉呈团
团围住的众多侍卫浑身一颤,再也顾不上其他,猛地冲上去,刀光剑影快速闪动。
沈秉呈和钱先生也不再斗嘴。
脚尖一点快速跃到人群中。
乔霍然见沈秉呈竟然也会武功,且他竟毫无所觉,原本冰冷的脸上浮出浓重的杀意,眸色沉沉宛若风暴。
他咬牙冷声道:“沈秉呈!你竟然会武功!难怪当初能快速返回余江县杀人灭口!”
沈秉呈冷笑连连:“乔大人如此熟练地倒打一耙,血口喷人!竟还坐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当真是可笑至极!”
乔霍然眸色沉沉,眼底翻滚着浓烈的杀气,沉声道:“本官如何,轮不到你置喙。你罪大恶极,还敢逃避抓捕,罪上加罪!本官将你拿下,合情合理!”
“放你娘的狗屁!”
钱先生冷嗤一声,身影快如闪电,几个起落间便割断了不少人的喉咙。
乔霍然越看越心惊肉跳。
沈秉呈手起刀落,围绕在他身边的侍卫一个个减少。
乔霍然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