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漫守在店铺,让所有买了劣质产品的人来对票据和物品,给出相应的赔偿。
刚开始的时候进行得还算顺利。
拿到赔偿的人看出了苏漫漫的诚意,又拿到了丰厚的赔偿,怨气便消散了。
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安慰苏漫漫几句,让她日后用人一定要严加考究。
苏漫漫一一道谢。
但到傍晚时分,便有人想要浑水摸鱼,买的东西明明是真品,却换了劣质品和票据前来申请赔偿。
随忠脸色十分难看,拧眉道:“我们是承诺过会给购买劣质产品的的顾客赔偿,但不代表可以容忍别人浑水摸鱼。你购买的商品明明是合格商品,如今却换成残次品前来申请赔偿,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你不想赔偿便直说,岂能诬蔑我?”
浑水摸鱼之人眼底闪过一丝怒意,恼羞成怒道:“你们的商铺出了事,本就是你们的不对,如今竟拒绝赔偿!兄弟们,他们想要耍赖,不愿意给咱们赔偿了!咱们必须抵制他们苏家商铺,将他们全部赶出京都城去!”
“就是!什么犄角旮旯跑出来的无名之人,也敢在咱们京都城兴风作浪!今日他们胆敢敷衍拒绝赔偿,明日便会继续坑害咱们!我们必须齐心协力,非将他们赶出京都城不可!”
所有
人情绪非常激动。
原本平复的事态突然严重起来。
随忠差点咬碎一口大白牙,气得胸口闷痛,刚要反驳。
商铺门口突然想起一番冷漠严厉的声音:“谁再敢胡说八道,兴风作浪,全给我打出去!”
原本打算用强硬手段的苏漫漫诧异地望门口望去,便见面色阴沉凌厉的沈秉呈带着一群人将方才闹事的人抓出来丢出了商铺。
商铺中的众人害怕且自觉地后退,让出中间的一条路来。
“夫君?”
苏漫漫原本黑沉沉的眼睛瞬间一亮,急忙上前,克制而又隐忍地低声询问道:“你忙完了?”
沈秉呈原本冷漠凌厉的眸子变得柔软,点头道:“嗯,忙完了。”
“身体还好吗?”
苏漫漫最担心沈秉呈的伤口会裂开,又怕他吃不惯外面的东西,神色关心地问道:“今日在外面都吃的什么?味道可还好?”
“我的身体没问题,吃的也还好。”
沈秉呈一一回答。
众人见他们夫妻俩旁若无人的恩恩爱爱,气得脸红脖子粗。
有人没好气地说:“我们的劣质商品还没赔偿,你们夫妻俩便你侬我侬耽误我们时间作甚?”
苏漫漫抿了抿唇,还没开口,沈秉呈便拧着眉头向开口质问的那人望去,脸色幽冷地说:“
你们民见官不拜,该杖责二十。来人,将此人拖下去杖责二十!”
沈秉呈话音刚落,张超便带着人上前来将方才质疑沈秉呈之人拖了出去。
其他人见状战战兢兢地朝沈秉呈行了礼。
沈秉呈眸色幽冷地说:“今日店铺出事,愧对诸位,我们愿意一力承担,绝不推卸责任。今日已有二百来人拿到赔偿满意离开,足以证明我们的诚意。可其中不乏有心之人想要趁机浑水摸鱼,以次充好前来获取赔偿或闹事。诸位都是聪明人,应当看得出来我们并非有心要将劣质产品卖给你们,而是被奸人所害。今日向诸位道歉赔偿,还请诸位网开一面,给我们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我们定会将事情调查得水落石出,给诸位一个交代。”
沈秉呈好歹是朝廷四品官,又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
他长得英俊挺拔,气质清冷,宛若松柏,让人很容易相信他。
方才还心如擂鼓的众人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纷纷出声道:“既然大人如此有信心,那我们就相信你们一次,还请大人莫要让我们失望。”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沈秉呈点头承诺。
原本人声杂乱的店铺又恢复井然有序,苏漫漫让手底下的人继续处理赔偿之事,拉着沈秉呈上了二楼休
息室。
她拧着眉头说:“这些事发生得太过突然,即便我有所防备,还是着了道。我日后还得再思虑周全些,今日这种局面万万不能再有,不然咱们的声誉就真的挽不回来了。”
“你已经很厉害了,你还如此年轻,能做出这么多事,已经优于旁人许多了。”
沈秉呈拉着苏漫漫的小手宽慰道:“今日发生这样的事并非你的错,而是别人的用心太过险恶,我会将此事调查清楚,你且安心便是。”
“你每日那么忙,还受着伤,我怎么舍得再让你为此事费心?”
苏漫漫摇摇头,轻声说:“背主之人我已经全部送官,到现在府衙也没有给我们什么说法,只是将人给关起来搪塞于我,只怕是针对我们的人身份不低。”
苏漫漫话音刚落,沈秉呈便点头道:“身份确实不低。”
苏漫漫愣了一下,认真地询问道:“夫君可是调查出什么东西了?”
“上次你说忠武侯府的大小姐寻你麻烦,我担忧她会再次为难你,便去调查了一番,发现黄小姐有个闺中密友乃是皇商李亨通的孙女李静茹。”
沈秉呈神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