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竞三眉头紧皱,迟疑道:“他们兄妹相护,岂会为夫人做主?”
“我自有打算,你去叫人便是。”
苏漫漫抿了抿眉头,扭头对脸色凝重的华明效说:“华先生,家中的孩子便由劳你护住了。”
华明效微微挑眉,诧异地询问道:“夫人莫非要开门?”
伍竞三不赞同地说:“夫人,外面有成年男子十二人,且来势汹汹,夫人若是开门,只怕是会受伤。”
“无妨。”
苏漫漫摇头,眸色幽冷地说:“她既然不要脸,那我便让她扬名京都城,让她彻底没脸!”
她苏漫漫再如何没本事,好歹也是朝廷四品官员的发妻,岂能任人欺负?
伍竞三似乎猜到了苏漫漫的打算,依旧不太放心,提醒道:“夫人,恕在下直言,他们人多,闹事时不长眼,若是伤到你,我们无法向沈大人交代。”
“无妨。”
苏漫漫摇头道:“我自有分寸。”
“苏漫漫,你个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有本事你出来!否则别怪本小姐不留情面!”
黄静苒气势汹汹地叫喊,让手底下的人砸门,砸了半晌没见有人开门,脸上挂不住,觉得自己被苏漫漫看轻了,异常愤怒。
“张大拿。”
苏漫漫侧头对张大拿说:“你从后门出去,尽快去报官,就说有人要入室谋杀我,最好将此
事闹得人尽皆知。”
张大拿急忙点头,转身便从后门溜了出去。
苏漫漫没有第一时间开门,而是等黄静苒耐心告罄,院子门几乎要被撞破时上前走去,气愤不过地说:“黄小姐,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三番五次羞辱我?”
“你还好意思说?”
黄静苒听苏漫漫将话说得如此无辜,气得火冒三丈:“你昨日将婵娟约出门,直到她如今尚未回府,遍寻不到,你到底想对她做什么?你最好将她给本小姐交出来,否则别怪本小姐对你不客气!”
“黄小姐,我不曾约她,你如此诬蔑我,登门大闹,如此羞辱诬蔑于我,实在是太过分了!”
苏漫漫冷声说:“我与黄小姐口中所言的婵娟不曾相识,如何约她?”
“你还敢狡辩,昨日有人看见她收到了你的信,出门后便不再回府。你将门打开,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等心如蛇蝎的毒妇!”
黄静苒气愤难当,气势汹汹地像是随时能将苏漫漫撕碎。
苏漫漫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便鼓足勇气上前,正准备开门,华明效便上前道:“夫人且退后,让在下来开门,免得夫人被误伤。”
“无妨,你护住孩子们便可。”
苏漫漫摇头,让华明效将孩子们哄进屋,确保不会被误伤后,她打开门栓猛地将门打开。
用力砸门的下人猛地扑进来,苏漫漫急忙侧身躲开,他便摔了个狗吃屎。
黄静苒站在不远处,一看到苏漫漫便两眼阴沉地抬脚走过来,趾高气扬地指着苏漫漫的鼻子怒道:“苏漫漫,你到底将婵娟藏到了何处去?若是你今日不将她交出来,本小姐要你好看!”
“黄小姐,你莫要欺人太甚!我苏漫漫好歹也是朝廷四品官员之妻,这里乃是朝廷命官的家宅,岂容你说砸便砸,我岂容你说诬蔑便诬蔑?”
苏漫漫冷着脸说:“上次你便无缘无故羞辱于我,看在世子爷还算通情达理的份上我不曾与你计较,却不代表我苏漫漫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这次黄小姐又不分青红皂白便打上门来,是当真以为全天下都姓黄了,可以任由你为所欲为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本小姐何时说全天下都姓黄?”
黄静苒眼底闪过怨毒的光,冷笑道:“你若再敢胡说八道,本小姐打烂你的嘴。”
苏漫漫抬眸见街角出现了一些躁动的人群,微微提高声音,愤怒地指责道:“黄小姐,你莫忘了,我好歹是四品官员之妻,你凭什么打烂我的嘴?”
“就凭你这张破嘴胡言乱语!”
黄静苒冷笑着说:“你是四品官员之妻又如何?我父亲乃是忠武侯,我娘乃是沐阳郡主,我外祖父乃是永
亲王!本小姐想打你便打你,你又能如何!”
“黄小姐好大的口气!”
苏漫漫简直气笑了,眸色冷了下来,压低了声音说:“就凭你,也配碰我?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
苏漫漫将鄙视和嘲讽拉满。
将黄静苒气得暴跳如雷,火焰直冲脑门,咬牙切齿地怒道:“来人!将这贱人给本小姐抓住!本小姐要撕烂她的嘴!”
“小姐,这……这若是让世子爷知晓,只怕是不妥……”
黄静苒身侧的小丫鬟提醒道:“世子爷不许小姐如此的。”
“你废话这么多,你到底帮不帮本小姐,不帮便滚出忠武侯府!”
黄静苒愤怒得反手抽了小丫鬟一耳光,将小丫鬟抽得耳朵轰鸣,脸蛋通红,疼得想哭却不敢落泪,只得急忙上前去拉苏漫漫。
但小丫鬟刚碰到苏漫漫,苏漫漫便侧身一躲,脚步凌乱不小心倒向黄静苒。
黄静苒脸色一变,抬手便抽向苏漫漫。
但她手还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