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还算风平浪静,只是天气越来越冷,昼短夜长越发明显,显然已经入了冬。
苏漫漫吃完早饭去店铺时,天色还没大亮。张大拿赶车赶到半路突然惊了一下,急忙拉住马匹,导致马车猛地一晃,颠得苏漫漫急忙抓住了马车壁。
“怎么回事?”
苏漫漫稳住身形后拧眉询问。
“小姐,路中间躺着一个人,不知道是生是死,若不将她挪开,咱们的马车过不去。”
张大拿一脸谨慎地说:“小姐坐稳了,小的先下去看看。”
苏漫漫抿紧了唇瓣,脸色凝重地点头道:“好,你下去看看。”
秋蝉胆子比较小,急忙伸手抓住了苏漫漫的袖子。
苏漫漫抬手拍了拍她的小手,以做安抚,便听到张大拿惊诧的声音传来:“小姐,此人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儿小的想不起来,还是活的,咋办呐?”
“眼熟?”
苏漫漫眨眨眼,确定没有危险后揭开马车帷幔走了出去。
她蹲下用灯笼照到对方的脸,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
躺在地上之人竟是曾经被她和沈秉呈赶出沈家的张秀玉,对沈秉呈心怀念想的亲表妹。
“将她扔去城外的庄子,派人押送她回余江县,让我四哥派人盯
紧她,不许她再离开余江县半步。”
苏漫漫直起身来,冷声说:“你觉得此人眼熟是因为在隆里村见过她,她一心要给我夫君做妾,我可不答应。”
张大拿一听这话瞬间想起来躺在地上的女人是谁了,当即一脸厌恶地说:“便是那个挑拨离间欺负小姐之人?小姐放心,小的定不会再让她有机会接近姑爷!”
张大拿从马车边上拿出一根绳子将张秀玉捆绑结实,再将苏漫漫送到店铺后,将张秀玉塞进马车便往城外去。
任何妄想成为他们小姐阻碍之人都不该出现在小姐眼前。
张秀玉被他们捡到算她倒霉。
苏漫漫没将张秀玉放在心上,去店铺跟崔姨开了个小会,确定接下来的工作重心和需要加强的地方后,天色便彻底亮起来了。
而跟她约好要去圣膳堂吃饭的易沐染和谢宁梦表姐妹二人前几日托人来传信,她们临时决定跟随长辈出京去一座寺庙为家人祈福,短时间内回不来,只得日后再约。
苏漫漫能猜到她们是觉得她招惹了忠武侯府,生怕惹了一身腥,便不愿跟她有来往了。
但她并不在意。
这京都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
也都有立身根本,不该招惹的事端尽量避免
没有什么不对。
但她再也不会对她们付诸真心。
苏漫漫忙碌了一整日,圣膳堂刚将午饭送来,她刚准备吃饭歇息片刻,便见张大拿急急忙忙地跑来:“小姐,那女子不知何时手里竟抓了块刀片,将绳子隔断,趁小的一时不备逃走了。”
苏漫漫闻言眉头皱了起来,脸色微沉地说:“连个被捆绑住的女人你都看不住吗?下去领罚!”
“是,小的这便下去领罚。”
苏漫漫向来赏罚分明,张大拿并无不服,他正准备转身离开,苏漫漫突然出声道:“张大有如今在何处?”
张大有乃是张大拿的兄长。
他们兄弟二人一同在苏家做事,只是张大拿当初跟着来了京都城,而张大有被派去了江南。
算着时间,张大有也该回到余江县了。
只是不知他有没有被四哥派出去做事。
“我兄长如今在城外。”
张大拿疑惑道:“小姐可要将我兄长唤来?”
“等他将手上的活忙完后,让他来我这里一趟。”
苏漫漫点头,随后摆手道:“没其他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
张大拿点点头,退下了。
秋蝉是知道张秀玉的,等张大拿一走,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咬牙
切齿地说:“这女人此番来京都城绝对有所图谋,她仗着是姑爷的表妹便以为可以为所欲为吗?小姐,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她沾姑爷的边。”
“别说我不让她沾我夫君的边,我夫君断然也不会让她沾边。”
苏漫漫对自己的夫君还是很信任的,轻嗤道:“虽我不知道她此番前来究竟为何,但无论她有什么打算,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秋蝉用力点头:“就是!她这番前来,无非是想破坏小姐和姑爷的夫妻感情,对姑爷心存幻想罢了。小姐姑爷是何许人也,岂容她想如何便如何?”
苏漫漫拧着眉头,沉默片刻后,淡声说:“你去找人向随忠传信,让他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张秀玉,若是能将她送回余江县看管起来便送回去,若是张秀玉不配合,那就……”
“那就杀了她!”
苏漫漫话还没说完,秋蝉便眸色沉沉地说:“所有妄图破坏小姐和姑爷夫妻感情之人都该死!”
苏漫漫惊了一下,没想到秋蝉这姑娘平时娇娇软软的,竟然能将把一个人杀了的话说得如此轻松。
她抿了抿唇,神色复杂地拍了拍秋蝉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姑娘家家的,戾气不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