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雄安抬眸望向沈秉呈,皮笑肉不笑地询问道:“贤婿,我家漫漫将你那居心叵测的表妹打出去,让你没法向你娘交代,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不介意。”
沈秉呈抓住苏漫漫的小手,眸色柔和地表真心:“任何企图破坏我和小漫夫妻感情之人都应该远离,即便她是我的表妹亦不例外。”
若张秀玉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若她真的走投无路,他身为表哥确实应该救助于她。
可如今他们明知张秀玉居心不良还要接纳,那不是愚蠢便是柔软。
于他而言,只要苏漫漫和孩子以及苏家人平安无事,张秀玉是死是活跟他无关。
苏雄安非常满意沈秉呈的回答,他轻轻摇晃着脑袋说场面话:“贤婿有这样的觉悟,我们也就放心了。你那个表妹若真的只为求生,我们不介意给她一份能养活她自己的活干,等咱们商队回余江县时便将她送回去。可她若一门心思只想破坏你和漫漫的夫妻感情,欺负我家漫漫,我们必然不会对她客气。”
付清荷补充道:“贤婿,她虽是你娘的娘家侄女,可心术不正又痴心妄想,实在不是什么好人。我建议将她送回余江县后派人盯着她,莫让她再出来兴风作浪。”
沈秉呈点头,温声说:“岳父岳母所言极
是,小婿也是如此打算的。”
沈念铖窝在苏漫漫的怀里,听大人们说完话后,突然出声道:“娘亲,你们所说之人可是曾经骂娘亲,让奶奶不喜欢娘亲,害我们没法回家之人?”
沈念铖这话一出,苏雄安脸色骤变,冷声问道:“什么?那女人还骂过漫漫,还让你奶奶不喜欢你娘,还害你们没法回家?”
沈秉呈离开余江县去往夔州任职那两年,苏漫漫几乎是带着孩子在苏府生活的。
偶尔回隆里村一次也只是小住几日,他们便没多过问。
没想到这其中还有一些不为他们所知的事情在里面。
“对啊!那个女人可坏了,在爷爷奶奶家不走,说了很多娘亲的坏话,骂娘亲,还让奶奶不喜欢娘亲和我。”
沈念铖撅着小嘴巴哼哼道:“所以我也不喜欢奶奶。”
小孩子说话说不清楚,但大人却能瞬间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苏雄安的脸色瞬间难看,冷着脸说:“小漫,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此事?她鸠占鹊巢,不肯离去,还挑拨离间,让你和你婆婆娘离心。这等可恶之人,我看也别给她什么活干了,她是死是活跟咱们无关,将她丢回余江县自生自灭吧!”
他如此疼爱的闺女曾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他却一无所知。
苏雄安的眼眶说红就红,难
受得不行,他心疼道:“漫漫,别人不喜欢你不要紧,爹娘会永远喜欢你。”
付清荷看他哭哭啼啼的,是真的拿他没办法,低声劝道:“你就别难过了,咱们家漫漫不是会吃亏的性格,那个女人的拙劣手段还伤不到咱们家漫漫。”
苏雄安哼哼两声,抬手擦了擦湿润的眼眶,抬眸望向沈秉呈,拧眉道:“贤婿,你一直是个知事明理之人,当初漫漫与你娘离心可不怪漫漫,你不可因此事与她心存芥蒂。我相信只要没有挑拨离间之人,我家漫漫绝对不会冒犯你娘。”
沈秉呈深知他岳父岳母究竟有多宠爱苏漫漫,当即点头表达态度:“岳父岳母放心,我心中有数的。当初我娘已经将张秀玉赶出家门,便是存心要跟她断绝来往。我娘心善,被人利用,并不是诚心要跟漫漫离心的。张秀玉终究是外人,漫漫嫁给我多年,还与我生育了念铖,漫漫才是我们沈家人。孰是孰非,孰轻孰重,我和我娘心中有数。”
苏雄安和付清荷跟沈秉呈在一起生活几个月,对他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知道他成熟稳重又可靠。
对他们女儿也是真心实意的好。
现在听他如此说,也就放心了。
钱先生姗姗来迟,一进门便拧着眉头絮絮叨叨:“今日到底是咋回事?方才有个
女子在我院门口哭,一见到我便往上扑,还自称是我徒弟的表妹,那满眼算计的样子还真把我当傻子了?”
“什么?她去找你了?”
苏漫漫一言难尽道:“她怎么如此无孔不入?”
张秀玉还真将他们的人物关系摸得清楚,见缝插针,真是让人无语。
钱先生郁闷道:“可不咋滴,靠在我的院门口哭,吵得我睡不好。我一出门她便要扑上来抱我腿,一点女儿家的矜持都没有,哭得涕泪横流。口口声声要我救她一命,说她是沈秉呈的表妹。她既然是沈秉呈的表妹,不来找你们却要去寻我,还连我住什么地方都知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苏漫漫一言难尽道:“实不相瞒,她确实是我夫君的表妹,自幼最大的心愿便是嫁我夫君为妻,我婆婆娘也是同意的。若非我夫君不愿,可能现在您的徒弟媳妇儿便是她了。”
钱先生一脸受不了地摇头,浑身写满了抗拒:“不不不,还是算了,好在我徒弟不眼瞎,娶了你做媳妇儿没要她。若我的徒弟媳妇儿换成她,我宁愿不要你夫君这个徒弟。”
哪有姑娘家家的,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