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漫将儿子哄睡着后,刚回屋,就被迫不及待的沈秉呈拉进了被窝。
她无奈地一边提醒沈秉呈莫要碰到伤口,一边主动配合他的动作。
沈秉呈眸光亮亮的,眼底透着几分深沉,急不可耐地吻上苏漫漫,压低了嗓音说:“你这几日实在是太操心了,无论是谁的事你都要去管一管,却留你夫君独守空房,今日为夫便要好好罚一罚你。”
苏漫漫被亲得晕头转向,抽空反驳道:“你这人怎么如此霸道!我管的都是自家人,哪里谁的事都管?我知道今日三哥三嫂回来,我跟他们在一处待的时间太长,忽略了你,可我是有原因的。”
“三舅哥身体并无大碍,好好休息便是,他夫人自有他开导关怀,哪里需要你处处忧心?”
沈秉呈低头咬了苏漫漫一口,拧着眉头说:“我都舍不得让你为我忧心。”
又怎么舍得她为别人操心?
“你若真的舍不得让我忧心,又怎么会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
苏漫漫戳了戳沈秉呈的脸颊,哼哼道:“沈秉呈,承认吧!你就是吃醋,见不得我对别人关注度高。即便是我三嫂,即便她是个女人,你也不想让我对她投入太多关注。”
“一个女人而已,哪里值得我吃醋?我只是不想让你什么
都操心罢了。”
沈秉呈捏了捏苏漫漫的鼻尖,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明明是这个家里年纪最小之人,却承担了太多重担。大舅哥大舅嫂之事你要操心,岳父岳母的事你操心,如今三舅哥三舅嫂也要让你忧心,莫不是来日四舅哥四舅嫂有什么事也得叫你?二舅哥躺在床上无法动弹,你每日也要盯紧一日三餐,还抽空去与他闲聊,你这一天天的也太忙碌了吧?”
苏漫漫抿着唇瓣,望着眸色深深的沈秉呈,沉默了片刻后,低声说:“夫君,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不想让我太累,可他们是我的家人。”
“可你是我的妻子。”
沈秉呈一个翻身压了上去,借着微弱的烛光望着苏漫漫柔和的眉眼,低声说:“你平时里就够忙了,这段时间好不容易不去店铺了,就该好好歇息。他们有什么事,也有丫鬟小厮伺候,你不必将什么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我看你一天转得像陀螺,谁有事都叫你,我如何能看得下去?若非知晓你不愿意,这话我都该向他们说。”
“夫君,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们是一家人,有难关应该一起度过,而不是计较一时的得失。我父母兄长待我极好,今日调转处境,他们也会像我忧心他们一样忧心我。”
苏漫漫这
几日确实也不轻松。
她抬手勾住沈秉呈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他几下,轻笑着哄道:“别心疼我了好不好?我心里有数,你也不可为我打抱不平,家人是需要互相关怀的。以前都是他们宠我,如今也该我为他们分忧了。”
“你啊!”
沈秉呈无奈地轻叹了一声,大掌四处游走,低声说:“那为夫准许你三日后再好好陪陪他们,这段时日过后,咱们便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一个人怎么能经常将自己陷于担忧操心的情绪中?
这几日,他见自家媳妇儿眉眼间都是忧愁,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的媳妇儿就应该开开心心的。
哪里能因为别人忧心忡忡?
“好,我答应你。”
苏漫漫点头,觉得窝心又感动,她轻笑着说:“夫君,我就知道你最心疼我,但我身为家人,确实该陪他们度过这段痛苦的时光。我们日子还长,不必纠结这一段时光。”
沈秉呈无奈轻叹了一声,抬手拍了拍苏漫漫的小脑袋,低声说:“今夜就好好睡觉吧!我看你这几日太操心了,没睡好,也累得够呛。”
“啊?”
苏漫漫诧异地瞪大眼,不可置信道:“你……不要了?”
方才不是还磨了她很久让她答应吗?
她好不容易答应了,
这个人怎么还放她好好睡觉了呢?
“今夜就放过你,让你好好睡一觉,等什么时候为夫身体全好了,你也休息够了,为夫再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沈秉呈轻笑了一声,捏了捏苏漫漫的小脸蛋,触感细腻滑嫩,当即笑着说:“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家漫漫这小脸嫩得跟刚出生婴孩一般,真可爱,一口咬下去也不知会不会渗出水来。”
“你既然不想要,就不要动手动脚,把我闹得想了,你又不想了。”
苏漫漫无奈地将沈秉呈的大手拉开,龇牙咧嘴威胁道:“你若敢咬我,我就挠花你的脸,让你没脸见人。”
沈秉呈无奈,抱着苏漫漫又摸摸蹭蹭好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躺下,规规矩矩地抱着她入睡。
苏漫漫确实累了,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而沈秉呈却因为躺了太久而无心睡眠,他只得抱着熟睡的苏漫漫陷入沉思,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更快让自己媳妇儿受封诰命夫人。
转眼,便到了周家人行刑之日。
刑场周围被堵得水泄不通。
许多愤慨的百姓准备了石头烂菜叶以及一些腌臜之物守在了刑场下。
只要刽子手将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