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苏淮策微微抬眸,望向趾高气扬的嬷嬷,似笑非笑道:“老子跟公主拜堂成婚,还没掀盖头喝合衾酒,更没洞房,你让老子回哪里去?这里便是老子的院子,是老子的卧房,你给老子滚开。”
是宫中派来的人又如何?
一个嬷嬷也敢狗仗人势在他面前拿乔?
他苏淮策可以审视夺度,但不窝囊。
他今日若不进去,还不知道这死老婆子以后怎么欺负他媳妇儿呢!
男人宠妻,是他们苏家传统。
他爹和兄弟,就没有一个跟媳妇儿处不好的。
既然将人家姑娘娶进门。
拜堂成了婚。
他便要对人家姑娘负责。
嬷嬷在宫中多年,虽然在指派给九公主之前只伺候过一位不受宠的妃嫔,但在宫中好歹是有些脸面的。
自从她去伺候九公主后,再没人敢这般落她面子,没曾想苏淮策这个莽夫竟敢对她如此不客气。
当即气得脸色扭曲。
她堵着门,冷着脸说:“驸马,公主是君,你是臣,公主之命你岂敢不从?”
“究竟是公主之命,还是你假传命令?”
苏淮策抬起微红的眼眶,危险而狠厉地盯着嬷嬷,似笑非笑道:“老子今日要进去给公主掀盖头与她喝合衾酒,洞房花烛夜,即便是公主也没有将夫君拦在门外的道理。老子脾气不好,你再拦着,老子拧
断你的脖子。”
苏淮策从不对女人动手。
但仗势欺人的恶毒之人除外。
嬷嬷看苏淮策喝得不少,被他狠厉的眼神盯得浑身一颤,感觉就像是被毒蛇盯紧了一般。
她真的怕苏淮策喝蒙了。
一把将她掐死。
嬷嬷咽咽口水,强撑着打哆嗦的腿道:“驸马不可冒犯公主,还请驸马……”
“来人,将他给老子丢出去,叽叽歪歪惹人厌烦。”
苏淮策不愿再听这死老太婆叽叽歪歪,突然又想到方才漫漫说这几个从宫里出来的女人对她动过手。
苏淮策眉头皱了起来,指着另外两名宫女沉声道:“将她们两个也丢出去,这几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给本将军盯紧了,谁有异动,直接拿下。”
“是,将军。”
苏淮策身边的随从上前将一名嬷嬷和两名宫女押着便要拖出去。
嬷嬷见苏淮策是来真的,当即大喊道:“驸马,我们可是皇上指派来伺候公主之人,驸马如此对我们,便是冒犯宫主,不敬皇上,此乃大罪!”
“你什么时候成皇上了?拿着鸡毛当令箭,也敢在老子面前叽叽歪歪?把她嘴捂上,实在聒噪。”
苏淮策不耐烦地摆摆手。
随从急忙捂住嬷嬷的嘴巴,将她拖了出去。
苏淮策这才推门走进洞房。
洞房内布置喜庆。
乃是苏漫漫和明婷婷一手操办
。
他的新婚妻子七公主毫无意识地躺在正红色的床榻上。
苏淮策眉头一皱,抬腿走过去,试探过还有气,提起她的手腕把脉。
确定是中了迷药。
难怪那死老太婆不让他进来。
合着是将人药晕了。
好在他这里备着的药不少,其中便有迷药的解药,他拿出来揭开七公主的红盖头,准备给她喂下去。
便被惊了一下。
只见七公主面色蜡黄,满脸麻子,偶尔还有几个泛红的脓包。
丑得惊世骇俗。
长得不好看的人苏淮策见多了。
这么丑的绝无仅有。
但……七公主乃是皇上的女儿,皇上长相不俗,七公主的母妃也曾被宠爱过,也不可能是丑人。
怎么七公主就成了这般模样?
他心底闪过一个想法,伸手想戳一戳七公主的脸颊,试探一下真假。
七公主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苏淮策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来。
七公主眼神逐渐清明,她看清坐在她身边的苏淮策,吓得瞪大眼,惊叫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我可是公主,你不能冒犯我!”
或许是底气不足。
她眼神闪烁得厉害。
身子拼命往床里面挪。
眼眶红红,满脸警惕。
看得人心头一紧。
苏淮策挠挠后脑勺,拿出小时候哄苏漫漫那劲儿来,尽量降低声调,温声说:“公主别怕,我乃方才
与你拜堂成婚的苏淮策,不知公主可否告知芳名?”
今日成婚换新娘。
时间太过仓促。
他只知道今日娶的公主从九公主换成了七公主,却不知晓七公主的名字。
“你……便是我夫君吗?”
七公主咽咽口水,眼眸闪烁,蜡黄长满麻子和脓包的小脸一红,颇为羞涩地小声说:“我……我叫萧麦穗。”
“麦穗?”
苏淮策眉头一皱。
九公主只比七公主小半岁。
九公主便是璞玉,七公主便只是麦穗。
明明都是皇帝的女儿。
一个被宠得无法无天,一个却丢丢在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