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丢了一个夏聆町,怎么又来一个,果然,这个家没了她都得散!
虽然陆雪缘对意外来临早有准备,却没想到事情发生的如此之快。
这些年寻春阁的花魁都很依赖她,尤其是她带头弄死了老鸨,那时大伙就发誓追随雪缘,同甘共苦,生死与共。
眼下她被捕了,如果运气好,被秦熄捡回去,就能带姐妹一起摆脱贱籍,若运气不好……
此时,看到少女害怕的样子,狱卒满意地笑了笑。
“陆姑娘,您为何要为难我呢?小的也是拿钱办事,体谅一下,只要您捡起地下的猪肘,吃进肚子里,桃桃姑娘这条命还能保住,否则的话,我兄弟手里的刀可不长眼睛。”
陆雪缘下颌线紧绷,面无表情。
狱卒道:“怎么,听说寻春阁的头牌,最怜惜这瓦子里的姑娘,连老鸨都敬你三分,如今你妹妹在我的命我在我手里,陆姑娘要见死不救吗?”
“罢了,那你就等着给自己姐妹收尸吧。”狱卒对着镜中的黑衣人说,“动手。”
陆雪缘脸一沉:“慢着。”
过了许久,缓缓蹲下,捡起油腻的猪肘,一口一口往嘴里塞。
狱卒笑道:“原来陆姑娘这么聪明,呵呵,真搞不懂,当初何苦跟赵宗主作对呢?”
陆雪缘手指惨白,紧扣着猪骨,眼底闪过森森的冷意。
腥甜的味道堵在嗓子眼,她喘息着,忍耐着,直到那把刀离开桃桃,终于忍不住。
推开狱卒,跑到水池边,哇的一声,胃里的东西翻江倒海地呕吐出来。
陆雪缘流下生理泪水,眼圈被呛得通红,心中暗暗发誓:这个赵宗主,不管他是谁,别让我碰到他,不然定将他碎尸万段!
狱卒热闹看够了,目的也达到了,收了碗,临走时不忘刺激她,“陆姑娘,招待不周,请见谅。”
陆雪缘没有理会,吐了好久,虽然脑子昏昏沉沉的,但依然没有忘记现在的处境。
聆町至今未归,桃桃身处险境,她不敢想接下来会是谁。
目前陆家的香炉艺技秦熄势在必得,这官位官籍陆雪缘想必够捞到,但她不能确定,秦熄能替寻春阁所有姑娘换籍。
她在赌,赌秦熄这个历劫神官会心生怜悯,才会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不一会儿,忽然发现,污秽不堪的水池内竟然有一条锦鲤。
“这条死鱼,你怎么来了?”她试探性道。
锦鲤摇摆着尾巴,发出俏皮的少女音:“什么味道哦,你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干嘛?讨厌,好恶心啊……”
此声音一出,陆雪缘便再熟悉不过了。
“跨海术?”她嫌弃地洗了两把脸,叹了口气,佯装威胁地说:“行了死鱼,别装神弄鬼的,赶紧出来,否则老子把你抓出来炖鱼头汤!”
锦鲤跳出水池,摇身一变,幻化成清纯活泼的花魁少女,她娇俏地扬起头,阴阳怪气地道:“说过多少遍,我现在是沈塘西,以后私下里也要叫我塘西,懂不懂,我的好姐妹?”
陆雪缘讥笑道:“别做梦了,即便用了这具身体,你也不是她,你的主人已经死了。”
“怎么样,见到秦城主了吗?”
“……”她沉着脸,听到这人就心烦。
沈塘西问:“雪缘,你是不是打不过城主?”
陆雪缘如实回答:“没错,他仅仅是站在我面前,我的法力都能被压制得死死的,我从来没有见过法力如此深厚的修士。不,他不是修士……”
“哈哈,不管怎样,你这次是遇到克星了。”
她原是一条锦鲤,被寻春阁花魁沈塘西养在莲花池里。原本的沈塘西是个半吊子女修,她的锦鲤常年累月汲取天地灵气,听主人背诵经文,慢慢化成鲤鱼精。
后来,沈塘西被老鸨送去朝阳宗接客,结果出了严重事故,去世了。从那以后,锦鲤便附身到沈塘西身上。
陆雪缘和锦鲤同有吸男人阳气的习惯,陆雪缘吸阳气是为了制作小纸人,而锦鲤吸阳气是为了提升修行,不过很多她就不需要了,因为锦鲤已经决定渡劫飞升了。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必须摒弃吸阳气这种歪门邪道。
可即便如此,在陆雪缘眼里,她野性未脱,情感麻木,终究不是沈塘西。
陆雪缘说:“够了,丢了一个聆町已经够烦的了,你连桃桃都没有保护好,还好意思说我。桃桃被劫走,是什么时候的事?”
“害,这事你别管了,也管不了。”
沈塘西翘起二郎腿,坐在池边。
“雪缘,你还不知道吧,当初那老鸡婆以三千两银子买了桃桃的身,为的就是拿她卖个好价钱,不然她都回不了本。桃桃的画像债主一直存着,如今找上门来,怎么可能放过她?”
“……”
沈塘西继续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