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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袭(2 / 3)

而陆雪缘面无表情,依然立在原地,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

她察觉到身体的异样,脸色微变,没有看秦熄,只是夹在两个男人中间。

袖口里的微烫的环状物,竟在一瞬间增生,变成双环。

*

城主府,秦熄的寝殿。

少女一身素白,抱膝坐在榻上,脚腕套着沉重的桎梏,另一端栓在檀木架上。

胸前挂着一颗黑色琉璃珠,从她离开朝阳宗,就将留音符和陆家账本藏在里面,没有她的心法,任何人都无法打开。

留着这些物证,不怕将来扳不倒朝阳宗。

她目光看向窗棂,围帘遮得严严实实,一缕阳光都照不进来,咚咚地砸墙伴着指缝淌血,红红的拳头落在被褥上。

这虽然是城主寝殿,但奴仆们都被驱散了,即使她大喊大叫,也无人回应。

陆雪缘心里清楚,她现在是夏聆町,为了安抚南湘城律法,七日过后,秦熄就会下令将她拉到天墟台,遭受弑魔之刑。

如今已过去三日,秦熄都没有露面,只有秦乐安来过。

但是她也无法进来,只能趴在窗外,透过门缝告诉陆雪缘,是叶岚姐姐让她来的。

那晚勾栏院风波之后,叶岚就被拉去小黑屋抄书了。

她让秦乐安传个话,是自己的下人走漏了风声,暗地勾结赵宗主,那场拍卖会,就是给她俩安排的。

想到那个喊自己陆姐姐的人,陆雪缘觉得甚是可疑,然而现在却无法搜寻证据。

恐怕以后也没机会了。

看着那沉重的桎梏,皮肉已然磨破,她本就瘦弱,脚脖子那里更像两根竹竿,似乎轻轻一碰,就能断裂。

少女摊开掌心,在里面哈了口热气,搓暖了手,尝试着伸进去,以防桎梏与脆弱的肌肤相贴。

实在太疼了,又非常肿。

陆雪缘抹了把眼泪,鼻子酸酸的,用手一阵揉搓后,鼻头红了。

若是按照往常,她会被关进地牢,或者审讯室,但是这次秦熄却把她关在房间里,也许这对于陆雪缘来说,是莫大的恩赐了。

秦熄是神官,还需要历劫,在此之前,他会遵守红尘秩序,完成作为城主的使命。

犯罪的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夜深了,房间里炭火燃尽了。

如今虽已立春,可秦熄脱掉了她的衣服,只留了一件单薄的亵衣,在这高原之上难免会冷。

她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随着最后一根木炭烧成灰,迷迷糊糊感知到,旁边多了个黑影。

陆雪缘薄唇微启,淡淡道:“秦……熄?”

男人简单地“嗯”了一声,低眸,抚摸着她的脚腕,蹙眉道:“怎么这么肿成这样。”

“有棉花吗?”她轻声说:“帮我垫一下吧。”

看着少女虚弱的样子,男人起身走向橱柜,拿出一层厚厚的鹅绒,塞进她的脚腕。

“秦熄,你相信我,是赵宗主陷害我的,我不是故意的。”

“你谎话连篇,让人如何相信?”秦熄懒得听她狡辩,“既是被诓骗,缘何要逗留那么久,朝阳宗有你亲戚?”

陆雪缘踌躇了一下,又道:“叶岚的事……”

“不关你事,好生歇着吧。”秦熄冷冷打断,随即转身要走。

“秦熄!”

陆雪缘拉住秦熄的手。

她咬着唇,喉咙里带着哭腔,“我不想受弑魔鞭,求你,救救我……”

男人垂眼看着她拉扯的衣袖,毫不客气道:“跟陆雪缘一起死,还是用夏聆町的身份活,你自己选。”

“你是神官,肯定有办法的。”

陆雪缘不放弃,双手自男人手臂往下滑,紧紧握住他粗粝的手,眼底忽闪着温柔的暗波。

“上次在仙京,不也是冒着风险带我去画舫,为何这次不行了呢?”陆雪缘说,“你那样厉害,那样足智多谋,若是连自己的人都保不住,将来位列神班,传出去不怕受人耻笑吗?”

秦熄眯了眯眼,一把甩开黑长的披风,坐在榻前,托起她的下巴:“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这般放肆。”

少女微扬着脸,眼眸氤氲地凝着他,她不敢摇头,不敢忤逆,半响,唇瓣颤抖地发出细碎的一声:“疼……”

这一声,尽是少女的娇羞……

男人心明显一颤,拇指揉搓她的唇角:“这里怎么了?”

陆雪缘嘴巴裂开了口子,那里肿出了淤青,还有些血丝。

秦熄不明白,她为何会受伤。

“是赵宗主……”陆雪缘满脸泪水,一口一口的气,从肺里丝丝抽出来,“我也不知道,他竟然……竟然想……”

秦熄感觉她情绪不对劲,蹙眉:“想什么?”

然而,她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哭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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