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百分之百的力气,疼也是真的疼。 “伤到了何处?” 语气中满是担忧的男性话声从不远处传来,温余转过头看去,一个伟岸的身影映入眼帘。 “爸爸?!” 温余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个熟悉的面容惊讶不已。 “霸......霸霸?” 温珹看着自己的女子,对于她突然之间的胡言乱语十分不解。 震惊之余,温余顾不得其他,急忙伸出手想要拉住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唯一与自己记忆重合的部分。 “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温珹赶忙快步上前,扶住了显得十分着急的女子,生怕她再伤到哪里。 “胡乱言语些什么呢。”温珹一边说着,一边察看她的伤势,“今日是咱家的家宴,我不在这里该在哪里?” 温余仔细观察着面前人的面容,这分明就是与自己相处了二十年的亲爸爸啊,可这身打扮又是什么情况,还有这违和的古装剧语气...... “伤势如何?严重吗?” 温余的大脑此时还在缓冲中,一个久违了的声音再次击中她。 她猛地抬头望向匆匆赶来的身影,泪水瞬间涌入眼眶。 “......妈妈?” 温余轻声唤着那人,声音极小,只有身旁的温珹听到了她的话语。 “嫲嫲又是谁?”温珹看着她,疑惑问道。 面前的女儿郎分明是自己的女子没错,身上各处也没见有伤。可她一系列奇怪的行为,让温珹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该不会是伤到头了吧?” 温珹正要检查温余的头部是否有皮外伤,没曾想,温余突然爬起身,扑向刚刚赶到此处的余锦风。 温余将自己埋进余锦风的怀中,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腰身不愿撒手。 自六年前的那场交通意外带走了妈妈之后,她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梦见妈妈了。可梦境中的妈妈每次都是背对着自己,无论自己如何追赶,她始终与自己保持着一段距离,无法靠近也无法看清她的面容。 所以每次做梦温余都是哭醒的,她不明白梦中的妈妈为何不愿意回头看看自己,难道是在怨当时的自己没有勇气面对她伤痕累累的躯体吗?还是在怨...... 对此,温余每天都在后悔,哪怕当时白布下的她已经面目全非,自己也不应该让胆怯在那时占了主导,更不应该因为自己的任性导致了那件事情的发生。 在今日的梦境中,自己终于见到了那张自己日思夜想的面容,温余心中喜悦至极,却又无法相信看到的一切。此刻只想要这眼前的幻象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见怀中的女子此刻已经哭到颤抖,余锦风用手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慰着她。 接着余锦风看向自己的夫君,向他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一言难尽......”温珹摇了摇头,回应道。 此时,一位仆侍上前告知,请来的医者已经在院外候着了。 温珹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晓,随后来到母女二人的身边,开口道: “先让医者看诊吧。” 余锦风点了点头,想要抽身却动弹不了,只得轻轻唤着怀中的女子: “昕儿?” 听见妈妈的声音,温余抬起头看向她。 “昕儿乖,我们先回你的院中吧,医者已经在等着了。” 见她口中虽唤着别人的名字,目光却是在注视着自己,温余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十分听话地从妈妈的怀抱中直起身,却始终不愿松开她的手。 温珹和余锦风虽无奈,却也依着她。 温余乖巧地跟着妈妈一路来到了另一个陌生的院落。 走过长廊,进到屋内。从房屋内的装饰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间女孩子的闺房。 躺在床榻上的温余乖巧地配合着医者的检查,小手却一直紧紧握着妈妈的手,不愿松开。 片刻后,医者停止了检查,微微皱眉,面露疑惑。 气氛突然紧张起来,温珹心急地问道: “如何?我家女子身体有无大碍?” 我家女子?这称呼未免有些太生分了吧......温余心中猜想,难不成‘女子’是‘女儿’的意思? “主君莫急,令女身体并无大碍。”只见那位老医者缓缓道来,“只是老夫听说令女是从二层高楼摔下,却未见骨头有任何损伤,这可谓是百年难遇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