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力来,义肢也能变成一体,且耐心等着。”
苏惊梧收回目光,郑重地朝孟濯行了一个大礼:“救师之恩,永生铭记。”
“好,那就且先欠着,来日若有你帮得上的地方,孟某一定向你开口”,孟濯挑起眉,爽快应下:“这下心里可踏实些了?”
她点点头,孟濯又交代道:“莫约还需要几天才会醒,备一些水和食物,他修为溃散,许久没吃东西,怕是体虚得很。”
“好。”苏惊梧轻手轻脚地抱回紫昊的小身躯,临出门前,忍不住问:“为什么说缈音阁刚好能补中了离相之术的魂魄?”
孟濯有些疲惫地向宋照璘眨眨眼:“宋小友,任重而道远。”
宋照璘抬手受意,带苏惊梧又道了谢,退出去留孟濯休息。
回到房间,宋照璘才解释道:“方才孟前辈不便多提,毕竟是门中陈年隐痛,因为离相之术本就出自缈音阁,也是庄阁主亲自列入的禁术。”
苏惊梧“啊”了一声,确实没想到还有这个渊源。
“缈音阁乐道通灵,阁中弟子难免有生出异心的,借这术法行鬼道。创这离相之术圈养魂魄,就是阁主的师弟徐绽,论辈分他还是辰乐君的师叔。”
见她听得懵懵懂懂,宋照璘换了个说法:“也就是夷则琴魔。”
“魔修”,苏惊梧吃了一惊:“缈音阁弟子成魔?”
宋照璘点头:“后来由庄阁主亲自清理门户,后来缈音阁鲜少对外提及,据说是因为徐绽生前跟苏轻交往甚密,被苏引导入了魔道。”
“怎么哪哪都是她,这么闲的吗,到处拉人入伙?”苏惊梧一边嘟囔,一边寻思,缈音阁掌门痛失师弟这个左膀右臂,岂不也恨死苏轻了。
孟濯还说她人情练达,满世界都是被她得罪的门派,倒也算是另一种练达了吧。
大能的世界她终究是不懂。
但终究,最重要的事已经完成大半了,千盼万盼,等来了织魂治疗。
接下来就是等它醒来,看恢复得如何。
一等就又是好几天。
每个人都来去匆匆,孟濯很少回来,沈亦尘完全不见踪影,苏惊梧只偶尔在清晨看到段长松在院子里练剑,再一转眼,也出门办事去了。
没多久又传来萧凌之遇刺的消息,明暗势力交织博弈,倒是有人先耐不住了。
苏惊梧没再让宋照璘一起守着,紫昊已经得到救治,无需再操劳什么,在它苏醒前,她劝宋照璘随心而行。
于是宋照璘去了州衙,短暂加入了州牧护卫。
次日雨刚停,潮润的风入窗而来,苏惊梧看紫昊一直躺着没动静,担心它灵气太弱,就想去买些灵草来。
城中医馆里就有灵草,给凡人入药就只有治病之效。
苏惊梧从医馆出来时,一个瘦弱身影从眼前晃过。
她认出那是前些天被萧州牧救下的秦二郎,他提着几个纸包,走路不太稳,但是很赶时间的样子。
怕他再被孙家的人拦住刁难,她想了想,跟着走了一段路。到了一条巷子中,远远传来一阵争吵。
“嘿你这老虫婆,装什么盲公打灯笼照人不照己的,青天白日的我们家昆宝欢宝想怎么叫怎么叫,青梅巷是姓柳吗,你管这么宽?”一名健壮妇女连珠炮一样骂着。
“说我们家昆宝吵闹骂人,指名道姓了吗这么上赶着来领!”
她粗鲁地轰赶门前一名衣着朴素的老妇:“看看你家那痨病鬼,大晚上咳得肺管子都要出来了,治不好早点找地儿埋了算了,我还没骂你们家得邻里邻居睡不着呢,快走快走,晦气!”
老妇被这么气势汹汹地一推,直接向后倒去。
秦二郎忙一走一拐地跑向那老妇,终究是慢了一步,一道小身影劲风似的擦过他,伸手托住了老妇后背。
“这位大婶,有话好说就是,动什么手,蓄意伤人是要上公堂的。”苏惊梧冲那凶悍妇女龇了龇牙。
门内妇人眼光微闪,气焰已消退一截,语气仍然强硬道:“是死是活都跟我们家没关系,别赖上来,再来我就告官了。”说着用力关上大门,合拢前门后一个两个胖墩小子冲她们扒眼皮吐舌头。
秦二郎走上来扶住婆婆,两人连声跟苏惊梧道谢,她定睛一看,这老妇正是那晚桥下浣衣的老人家,便关心道:“这是怎么了?”
老妇手指在衣角上搓了搓,脸上露出一点赧然,却又控制不住红了眼眶。“我也是真的没办法了。”
“是不是他们家两个小儿又在门口叫骂?”秦二郎表情气愤:“真的太过分了,我去跟他们说说。”
她拉住秦二郎,用衣角沾了沾泪:“二郎算了,人家说的也没错,没指名没道姓的,人家在巷子里说什么做什么,我们拿什么管。”
苏惊梧温和地询问道:“是什么难题,可否与我说说?”
秦二郎记得她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