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好像不再恨他了,或者说,至少没有那么恨他了。”泰勒对赫敏说。
“谁?”赫敏问。
泰勒看了看四周,车厢的门紧紧关着,哈利和罗恩去弗雷德和乔治的车厢讨论魁地奇了,现在车厢里只有她们两人。
“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
赫敏显得有些惊讶,却又好像是意料之中。“这很正常。”她说,“不过为什么呢?”
“正常?你不惊讶?”泰勒没有正面回答。
“不,虽然听起来像是会令人惊讶,但是,你仔细想想,你和他朝夕相处了三年,最近这一年你们表面上还是以朋友相称的,这没什么可惊讶的。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
泰勒做了个鬼脸,“总感觉你这个“朝夕相处”用得怪怪的。听起来好像我和他有多么……关系有多么好一样。好吧,其实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这要从很久以前说起,其实也没有很久了,反正就是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的。哈利和罗恩也快回来了,还是我们回家之后再熬电话煲吧。”
赫敏看了看她,“其实……算了,也许你是对的。哈利和罗恩或许并不太能够理解他们最好的朋友和他们的死对头缓和了关系这件事。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毕竟我对马尔福并没有那么大的仇恨,事实上,他的很多行为在我看来都幼稚极了。”
泰勒挑了挑眉毛,怎么感觉嗅出了一丝德赫的气味,她立刻换上了一副好奇的表情,探究地看着赫敏,“那……你觉得德拉科.马尔福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赫敏似乎并未察觉出泰勒表情的变化,又或者,她根本没有想到泰勒此刻可能在想什么。她思索片刻,微微皱起了眉头,“客观的说,德拉科.马尔福十分自以为是,不懂得尊重别人,但在有些地方也够努力,而且一看就是那种被错误的家庭教育宠坏了的,张扬跋扈,没有同理心的一个人。”
“这样啊。”不得不说,赫敏总觉得到位,准确而全面,“那么,主观来说呢?”
“主管的话还要再加上“他是个混蛋”这一条。我不会对任何一个羞辱过我的人有任何好的评价。”赫敏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说得我都感到羞愧了。”泰勒听了赫敏的回答,突然没心情看热闹了,“我甚至觉得我就像是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他和你见面的机会不多,和我倒是天天都能碰到,一二年级时对我的羞辱伤害可比你多多了。而我现在居然告诉你我不恨他了。这么一说,听起来好像我很……很……有点……,不管怎样,或许我应该继续恨他。我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在仅仅一年过后就告诉你我不恨他了。”
“这不一定,”赫敏沉思片刻,打量着泰勒,目光十分锐利,“你总不可能恨一个人一辈子。人是会变的。而且我想一定是在这一年里他的某些行为让你改变了对他的看法。或许当你再回想他在这一年的某些行为之后,就会再次改变看法了。”
“或许吧……”泰勒回答,显然还在沉思。
过了一会儿,哈利和罗恩从弗雷德和乔治的车厢回来了,泰勒和赫敏便再也没有提这件事。
午饭过后,泰勒正斜靠在窗边,暖暖的阳光轻柔地撒在她脸上,惹得她昏昏欲睡。这时,裤子口袋里的通信羊皮纸却突然发起热来。
泰勒皱着眉头,用袖子蹭蹭眼睛,从口袋里掏出通信羊皮纸,是弗雷德。
“泰勒,我们叫上另外两个学院的代售点负责人,来我车厢开个会吧。”
泰勒想了想,懒得去行李箱里找羽毛笔,便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条半段的宝蓝色发带。她挥了挥魔杖,把它变成了一支铅笔。
“好。”她回答,“十分钟后见。”
“那好,我去通知那两位“代人”。”
“代人。”
“代售点负责人,简称代人。”
“好吧。”
泰勒给赫敏三人说了一声,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小号笔记本,在桌子上找到笔,便出了车厢。
弗雷德和乔治的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他俩面对面坐着。
“乔丹呢?”泰勒看了看,问。
“被我们轰出去了。”乔治回答,笑嘻嘻的。
“这可是商业机密。”弗雷德说。
“好吧,他们两个还没来?”
“吉姆来了一趟,又去厕所了,塞德里克还没到。”弗雷德回答。
泰勒又看了看弗雷德和乔治,他俩坐在两边的座位上,几乎每人都把自己那边的座位占了一半。
“嘿!我说,我们三个至少要坐在一边吧,弗雷德,你过来,坐这儿。乔治,你过去一点,给我让个位置。”说着,泰勒一屁股坐到乔治右边,又拍了拍自己右边的位置,示意弗雷德坐过来。
“为什么是我坐过去?”弗雷德满脸写着不情愿。
“因为你是我的好弟弟,来,好弟弟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