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殷寿带着质子团离开了,比干觉得崇邑姜变了很多,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不愿意说话,时常看到她坐在老梨花树下发呆、自言自语
一年的时间,她的五行八卦阵从五米扩展到了十米
两年的时间,她的遁术从五十米延伸到了一百公里
这样的进步速度,比干想都不敢想,本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想提高能力,直到那一次,她问他
“师傅,从这里到冀州要多远啊”
两百公里的路,她算了很久,直到今年的冬季来临,殷商的大军已经进到冀州的边界,可崇邑姜还是失败了
随着冀州要被攻打的消息传来,所有质子第一次即将进入战场,崇邑姜终究是病倒了
玄鸟已经劝不动这个倔强的孩子,以她的凡人之躯,能进步的如此之快,它也从中推波助澜了些许
它也看到了苏全孝的命数,死气沉沉,死期将至,这是他自己的命数
崇邑姜虽看不到这一点,但隐约感知到了什么,所以才这么拼命的想挽回什么
【天命不可改的,崇邑姜,你逼自己如此,只是徒增伤悲罢了,这世上有很多你想做却又无可奈何之事,你拼命的想改变天命,逆天而行,最后只会发现,一切都是早已都被天命安排好了】
昏厥中,崇邑姜的识海离开了朝歌,飘向了很遥远的北方
漫天大雪纷飞中,那么小小的一个人跪在深雪中,孤立无援,像是被全世界抛弃的困兽
【我明天就满十八岁了,再死就不是夭折了】
他哭着,手上拿着剑抵在自己的喉间,颤抖着又移开
【离家八年了,父亲不认得我了】
身前是高高筑起的城墙高楼,面前的箭矢离他只有几寸,身后是殷商的千军万马,可没有一处,能再接纳自己
【那个人不配做你的父亲】
【你是我的儿子,你要做我最勇敢的儿子】
殷寿将剑再次对准他的喉咙,眼中带着认可
【父亲,我去了】
【啊!!】
惨烈的吼声回响整个雪山,利刃穿透血肉,苏全孝倒下了,身下开出红色的花,浸透了雪
他颤抖着身子,感知不到疼痛,只有无边无际的冷席卷着自己,他握着手中的平安福,死死攥着,不让血弄脏了它
带着遗憾、不甘、悲伤、夭折在了自己的家乡,被父亲拒之门外的寒冷中
姬发闭上眼,不忍去看,身边的兄弟也是同样
他翻身下马,顶着众人的眼神,拔下了他的剑,在别人不注意中,趁着苏全孝还有温度未僵硬的时候,摸向他的手,藏起了那个护身符
【就在刚才,就在你们眼前,你们的一位兄弟死了,我的一个儿子死了,谁杀了他?!】
【反贼苏护!】所有人拔剑高喊
【是谁杀了他!!】
姬发举起那把带血的剑
【反贼苏护!!】
【殷商勇士!踏平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