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数圈，脚上黑色的布鞋也已沾上湿泥。 老者身后不远的地方，还跟着一名少女，正弯着腰大喘嘘嘘。 “爷爷，跑不动了，不跑了。”少女一只手撑着膝盖，慢慢站起了身体后，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椅上。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只有长久的坚持，实力才能够有所提升。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是一个武者。”老者教训道，他这个孙女就是太懒，明明拥有不错的天赋，实力却是弱得可怜。 “我哪里不像是一个武者了？爷爷，不是我和你吹，就算是三五个壮汉，也休想从我手上讨到便宜。” “今天下午你就看我表现吧，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哼！ 少女很不高兴地扭过脸去。 今天的主场是孙家和苏家，但瀚海武馆也安排了几场表演，想要趁此机会多收一些弟子。少女到时也会出场，一展瀚海武馆威名。 “呀，这里怎么有人？” 少女忽然惊弹起身，死死地盯着芦苇丛中的身影，当她发现那是一个活人后，脸上的惊色瞬间转怒。 “你这人怎么这样，为什么藏在那里吓我？” 面对少女的质问，李凌有些无语，他一直都在这里，这倒成了他的错了。 老者快步而来，正好看到李凌站起身来，细细打量了几眼，老者眉头微皱，他虽然看不出李凌的深浅，却能感觉到李凌也是一个武者。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他看不透一个人，那就说明此人的实力要远在他之上。 还有一种就是初入武道的武者，实力低微到与普通人无异。 老者发现李凌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要说李装饰的实力远远超过他，他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那就剩下后一种可能。 想到这，老者才松了一口气。 “道歉。”少女不依不饶，一手指着李凌，一手叉腰，脸上微微带着几分怒意。 “为什么要给你道歉？”李凌淡然道，如果真是他错了，道歉也无所谓，但他真的错了吗？ 老者将目光收回，道：“小依，够了。” “年轻人请见谅，老夫庄羽，瀚海武馆的馆主。”老者说出这话时，脸上透着几分骄傲，接着说道：“若是老夫没看错的话，年轻人应该也是初入武道的武者吧，有时间来武馆，关于武道之事，老夫也许能给你一些指点。” 第一眼看到李凌时，庄羽就感觉李装是个可造之材。 他相信李凌能够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世间学武之人很多，但真正能成为武者的人极少，庄羽也是爱才，希望能多收一名弟子。 “爷爷……”小依嘟起了小嘴，道：“你看他这个样子，哪一点像是武者，你要是收他为徒，我都替你感觉丢人。” “闭嘴。”庄羽冷脸呵斥。 哼！ 少女冲着李凌比划着拳头，不甘地说道：“要不是我爷爷在这里，本小姐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看到我的拳头吗？别看它不大，打你三五个不成问题。” 她七岁习武，从小就和师兄弟们打架，还真没怕过谁。 李凌微微摇头，真不知眼前这个老头哪来的自信。 “不好意思，我没有拜师的打算。”李凌回道。 嗯？ 庄羽神情一怔，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拒绝，放眼整个临市，想要拜他为师的人很多，更有人托关系走后门，他都不愿意收。 今天，他也看李凌是一个可造之材，所以才动了收徒的念头，李凌竟然不愿意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