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还是想活?”
那黑衣人忙道,
“女侠饶命,您有何吩咐,我等定当遵从,还望饶过咱们这一回。”
路南枝笑着说道,
“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日后定当前途无量。”
说完,便凑近大汉在他耳旁悄声说了几句。
“记住了?”
那大汉拱了拱手道,
“女侠放心,定当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柳圆则好奇的问道,
“南枝,你刚才说了什么?”
路南枝笑道,
“张家小姐给咱们送了这么大一份礼,咱们若不回礼,岂不是显得失了礼数?!”
“送什么?”
路南枝却是不答,起身便向马车走去。
“诶,南枝,你等等我,你到底给张娆送了什么?”
“南枝,你快告诉我吧!”
一路上路南枝被柳圆烦得不行,终是趴在她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柳圆听了只嚷道,
“妙!南枝,你这个点子妙极,看那小贱人日后还敢猖狂!”
夜晚,张家。
张娆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人,只见里面那女子肤若凝脂,眉如远黛,鹅蛋小脸一点微红,当真是个美人胚子。
她越看越觉得镜中那人怎如此美艳,不觉间,面上便染上了一层红晕,正自欣喜时,只觉头上传来一阵刺痛,她瞬间皱起眉头喝道,
“小蹄子,怎的连个头都梳不好,要你何用!”
说着便一巴掌朝那小丫鬟扇去。
小丫鬟忙跪下求饶,
“小姐饶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张娆摸了摸头发,仍是觉得痛,又想起白日发生的事,便觉胸闷,脾气越发大起来,她骂道,
“你个懒骨头,是怪我平日待你不好才下手这般重,真是没良心的,若不是我买了你,你爹早将你卖到青楼里去了,还这般不知好歹!”
她一面说一面用手狠命的拧小丫鬟脸上身上的肉,只疼得她连连求饶,
“小姐。。。。。。啊。。。。。。奴婢。。。。。。啊。。。。。。再不敢了,定会用心。。。。。。伺候好小姐。。。。。。”
待那小丫鬟面上青红,她这才罢了手,又一脚将她踹开,
“滚下去,看着碍眼!”
那丫鬟忙哽咽着退了下去。
待上了床来,张娆又想到已经吩咐了人去教训柳府两人,此时那路南枝与柳圆定会生不如死,心中舒畅起来,不觉便入了梦乡。
正睡的香时,她突然感觉手上游过一个极冷的东西,她瞬间便打了个冷颤,从梦中惊醒。
待睁开眼时,张娆浑身的汗毛倒竖起来,惊叫出声。
只见床上爬满了手指粗的小蛇,一条叠着一条,几条纠结在一起,一群缠起来扭成麻花,在其中钻来钻去,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她被吓得浑身僵硬不敢乱动,正是六神无主之际,张娆突觉眼前多了一物,细看时,才发现是一蛇头,此时正吐着滑溜溜的芯子用那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只觉浑身冰冷,似无数条蛇在身上爬来爬去,此时她再也忍受不住恐惧,又尖声叫了出来。
自那日起,张府的小姐张娆便生起病来,白日见了什么总是疑神疑鬼,夜间又频繁惊醒,且日日盗汗,不出半月,整个人变瘦了一大圈,面黄肌瘦,眼眶深陷,全无往日神采,便是嚣张跋扈也再无了气力。
直请了好几个大夫,日日喝着汤药,又须卧床静养,两月后病情才有了起色,半年后这才彻底痊愈。
几日后,张家小姐病床不起的消息便在凉西城中闺阁小姐的圈子中传开了,柳圆知道后,喜得杏眼都弯成了小月亮,直骂张娆活该。
柳府的日子过得悠闲舒适,路南枝却也不敢因此将练功落下,仍每日勤勤恳恳,没有一丝懈怠。
在逍遥山中时,路南枝总是与阮自道相伴,早已成了习惯,这来了柳府多日,却也不曾见过他,虽去拜见过几次,却是不得踪影。
路南枝便心中奇怪,也不知阮自道又去了哪里,似乎自从来了柳府,他便忙碌起来。
这日,路南枝正在姹紫嫣红的珍宝居练功时,柳圆便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只见她一脸的喜色,额上还沁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看见路南枝便喊道,
“南枝!南枝!”
一面说,一面还挥着手,似是有话要说。
路南枝练完最后一式,便将富贵儿收回剑鞘,微微吐出一口气,这才说道,
“发生了何事这般匆忙?!”
柳圆用帕子擦了擦汗,随后又喝了一口小丫鬟端来的热茶,语气略带兴奋地说道,
“明日便是赏花节了,咱们一同出去热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