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妖兽又在外边徘徊数日,还时不时给他们添堵,比如像之前那样猛撞洞穴试图弄死里边的人。
两人身负重伤,经历这些天的折腾,还真奈何不了这只妖兽。就只得一直躲在这狭窄的洞穴里头,利用天然的优势躲避灾祸。
那东西也精得很,怎么都不肯轻易放过这两只猎物。这可是两位灵力充裕的修士,若能吞噬,效用堪比服用上等的灵药,修为定能更上一层楼。
所以那妖兽在外候了好些天都不肯离开,可后来见里头再无动静,气息也消匿了,正好又发现不远处似有灵草的痕迹便弃了这头,只剩下一个坍塌得面目全非的废墟。
幸运的是,里头的两人都还活着,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伤上加伤,若是再不出去妥善治疗怕是会病症入体。届时就不好收场了。
话说那天两人不小心摔一块儿起,气氛就缓和许多,甚至有些暧昧不明的奇异氛围。两人谁也没说破,只是他们之前那种因失约造成的疏远渐渐地消失了,回到之前那种若即若离的关系。
谁都没有提那天莫名其妙的失约,只当那事没存在过,全心全意地应对眼前的困境。
虽然稍微治疗了下,但耗在这里时日太久了,江东流的伤口也在不断恶化。若是那妖兽再不离开怕是他们也得冒险出动逃生,不然再在里头待下去也是一个死字。
没想到就在他们打算鱼死网破的时候,那妖兽竟放弃了,离开了洞穴,这可把他们俩儿高兴得不轻。
不过他们还是没有轻举妄动,强忍了一阵确定不是什么阴谋之后,以最快的速度钻出洞穴。
江东流的腿受了伤,不便行走,遂由紫云搀扶着离开。一路上都很顺利,没有见到那头妖兽的影子。两人也不敢多留,撑着病体离开了这个危险重重的森林。
毕竟谁也不知道那只妖兽会不会还在附近徘徊。若是被逮到可真是白死了。
直到离开森林中心,磕磕绊绊来到妖兽们不会出没的外围地界才稍微松懈了点。
“嘶”江东流一个没忍住闷哼一声。
紫云连忙把人放下“怎么了可是腿还疼”
可是为什么江东流却在捂着心腔的位置紫云有些疑惑,许是她身上也有些伤口,多日来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本就有些炎症,所以也没发现自己身上也有些发烫。
紫云顾不得男女有别手忙脚乱地扯开草草包扎的腿,查看伤口。血已经止住了,只是有些混浊,似是发炎了。看起来就很痛。
可是江东流还在不住呻吟,一直捂着胸口,倒不像是腿的问题。难道他的胸口也受伤了
他捂着的那处可是心脏的位置紫云急得不行,犹豫片刻,见江东流越发痛苦的表情和满头溢出的汗珠,拨开对方的领口。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个拳头大的图腾,纹路是青绿色的,看起来极其活跃生命力十足。这个貌似纹身的东西占据了江东流心脏正中那处皮肤,此刻正在诡异地忽闪着光。
不知为何,看到这东西,紫云的心脏也一阵紧缩发烫,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被唤醒了。她愣住了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唔”
“这”在他们看不到的某处,暗藏的两人亦是瞪大双眼,对视一眼,面目狂喜,一刻也按耐不住自己。
江东流的呻吟声越发地大了,脸色苍白,双目无神,似是已经失去了意识。察觉到对方身上的灵力流动有些诡异,紫云惊醒过来,顾不得思考这些诡异地情况上前查看对方。
那处图纹显然不是伤口,但不排除会不会是什么毒、诅咒之类的东西。紫云试探着用了几个族内的法子都没发现异样,而且江东流的生命体征也很正常。
只是看他莫名其妙地疼,疼得厉害。疼得他昏迷中也禁不住呻吟出声来,罪魁祸首看样子就是他胸口那处翠绿图纹。
忙活半天都不见效,倒是她自己急得一身汗。
终于那个翠绿色的图纹忽闪两下,像是耗尽了能量一样,黯淡下去。江东流的呻吟声骤停,衬着一脸苍白跟附在额头上的汗珠,有种异样的安详。
“江东流。江东流醒醒。”看着那双眸子迷蒙地睁开来,紫云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么可把我吓死了。你刚刚是怎么了”紫云重重坐在地上,舒了口气。
“我这是怎么了”江东流刚刚醒过来,还有些迷蒙,似乎没弄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下意识摁了下胸口,似乎想透过那层厚厚的衣料感觉里边那个奇异的印记。
紫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胸口有一个绿色的图纹”
江东流拢了拢衣领,没有作声,好像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就在紫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说话了,哑声道“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从小就有这东西,它不会害我的。”
明明这东西应该是他藏在内心深处最大的秘密,不足为外人道。他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