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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场面是混乱的。
元桂芳一生的执念都是林平真身上,心心念念要做他的妻子。
这是刻在她前半生命轨的缩影,也是天道所寄。一朝崩塌,原有三分疯狂大概也要变成十分疯魔。
那天最后是林平真将疯了似的元桂芳及其一家人全部带走,只剩下被糊了一脸私事的宁家人面面相觑。
临走前林平真不忘跟宁夏说让她不用急,宗门的意思是让他先在这边滞留一段日子跟来使接洽一下,稍晚点再回宗都不迟。
以免宁夏的倒霉体质再犯,林平真自然也不放心她一个人返回宗门,所以宁夏就只好暂时在山市城稍等他一下。
不过也正好,宁夏还想跟亲人多相处一阵呢。
只是那日太过混乱,林家好几日都没个动静,宁夏就有些担心。但未免在眼下这样混乱的情况下再添枝节,宁夏并没有急着去探听情况。
而幸好元姓一家人没在来找过她,宁夏乐得清闲。
那天的事混乱,宁父跟宁灯荣都看得有些迷迷糊糊的,直到林平真将人带走,宁夏带着他们进屋才反应过来。
“不是,真哥儿跟元家那闺女的婚事吹了”宁忠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进了大厅他才从刚才险些被一个女流之辈威胁的事情缓和过来。
您才不对罢,刚刚那家伙差点就对你动手了,你竟只想到这个元桂芳虽然是个草包,可好歹也是个筑基修士,而且最最可怕的是她不懂得分寸,若是宁夏晚来一步宁父真被她攥住了她没法想象场面会变成如何。
无奈宁忠对于险些发生在他身上的危险不甚了解,只关注表面上的事情。他只注意到林平真最后的那段对话
“早解除早好,那家伙你们也看到十足十的疯婆子。我不想这么说,可也是受够了她的神经质,若平真兄长真跟她结成道侣成婚,指不定怎么受害。自然是早些解除的好。”宁夏轻哼了声。
又想到对方刚才想要对宁父下手,宁夏更是气儿不打一处来,想着等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光明正大教训她一回才是。
“那就是元家那小丫头啊从前我也是见过她的,变得可真多,一点不像是从前那般纯真伶俐的样子。”宁灯荣忍不住叹了声。
“噫”宁夏顿住脚步“听哥哥你这话还认识她不成”宁灯荣刚才这话语气略显复杂,很是感慨的样子。
“她啊,自是认识的。大牛村就这么大的地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那么些人哪儿有不认得的。况且那可是村长家的女娃,自小的长得好,村里就没有比她标志的,咱们村那个岁数的男孩儿当时可都是喜欢她呢。”
听着倒像是宁灯荣不会也喜欢过罢宁夏一脸怀疑,眼中忍不住透出一丝惊疑不定来。
“宁小夏,你那是什么表情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也有近十年多没见对方了。”不过年少绮梦,况且村里那些舞勺之年的少年那个没梦想过村长家的女儿。
当年的元桂芳美丽动人,如盛开的花朵一样含羞待放,令少年人心动。十年后,对方更是美丽了,灵气加持的作用下,更显得仙姿玉容,但宁灯荣却不觉心动,而是为对方狰狞和咄咄逼人之姿感到可怖与心惊。
谷愓可见美人玉颜,都不过一副皮囊。若人丑恶,又何止皮囊可掩饰。
如今的宁灯荣有妻有女,事业有成,前半生暂也算美满了。在面对从前的绮梦,他也不觉可惜和遗憾,只觉得有点惆怅罢了。为自己亲眼见证美丽的事物逝去而怅然罢了。
“我可先说好了,别到你嫂子跟前胡乱说哇,一会儿她胡思乱想该不开心了。”
宁夏怀疑地审视了对方一阵,没从其面上发现情愫或其他什么情绪才放下心来。
不是喜欢就好,不然可就变成狗血三角恋的剧本了。
不过没想到元桂芳这家伙自小竟是个讨人喜欢的类型。也是,这人明明长了一张女海王的脸,却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死磕着一棵树,还把自己搞得歇斯底里疯婆子般的模样儿,也是可叹。
“你们在说什么不要让我知道啊。”大厅外传来一道声音,带着笑意,只见李玉禾带着两个小的进来了。
见屋内一家人齐齐整整的站着,神色刹那一松。方才宁夏外出,嘱咐她与宁母不要外出,看紧两个小的。
虽听不到外边的动静,然久不见宁夏他们回来,自然是担心。所以门房一来报,她就立刻赶到厅里来了。
小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得在白天见到宁灯荣,都兴奋得不行冲上去要抱抱。
是个带孩子的苦手,在娃儿面前最是心软不过,被他们闹得不行也不舍得推开。
宁夏很少见她哥这一面。她的记忆还隐隐停留在十五六岁还十分跳脱的他,方才及冠开始隐隐有几分稳重的他以及近几天所见颇具威势的青年官员。
那时候的宁灯荣也还是个孩子,会跟宁夏抢碟里最后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