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陪爷爷奶奶观看下一个出场的节目,虽然节目气氛烘托的很不错,但他到底是心不在焉。
苏夺看出他分神得厉害,凑过来悄悄提了句:“老弟,你这人在心不在的,是不是太明显了?小月又不会突然消失,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我没有。”苏凭渊秉承一个嘴硬,硬是把视线收回来。
苏夺干脆把人拉近了问:“还没有呢?小月走哪儿你看哪儿,一副望妻石的模样。”
苏凭渊哭笑不得:“你哪儿看出来的?我对阮月一直这样。”
“我可听婶儿说了,你和小月现在每天都甜蜜得不行,比别人新婚还要腻歪。你还不承认?”
“我妈说的能有几句靠谱,哪有那么夸张的。”
正说着,他又下意识地看向阳台,阮月已经转过身,只是一直在摆弄手机,不知在做什么。
“别看了,我知道你最近烦什么,跟我过来。”说着,苏夺就拽着他离开客厅。
二人在露天庭院找了个地方坐下,苏夺从怀里变出两罐啤酒,炫到苏凭渊面前。
“来,有烦心事就和你哥我聊聊,别憋出病来,这马上就要新年了,有什么都扔在今晚,不醉不归。”
苏凭渊不客气地拿起其中一罐:“到底是谁有烦心事,刚才没喝过瘾就直说,我也不是不能陪。”
“听听这话,我能有什么烦心事。我,苏夺,每个细胞都写着自由两个字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被什么烦心事束缚。开玩笑吧?”苏夺拉开一罐啤酒,泡沫噗噗的往外冒,“说你的事呢,怎么绕到我身上了。”
“我没事啊,是你非要说。”苏凭渊也揭开封口,怕是这罐子被某人晃得太过,他还一口没喝呢,这就溢出了小半罐。
苏夺过来碰了一下,猛得喝下一大口。
“诶,别以为我不知道,小月那个招人烦的姐姐最近可没少整幺蛾子。”
原来,苏夺要讲的是这件事。苏凭渊虽说没兴趣,但听一下便听一下。
“那女人一会儿一个采访,还专挑敏感话题大聊特聊,生怕人家不知道她的性|取向。”苏夺越说越起劲,“敢说不敢认啊,还什么初恋是高中男同学,什么青涩的恋爱史,呸,干脆报你身份证号码得了,真当同届校友眼瞎心盲啊。哦,她是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是个男人就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还得俯首帖耳地把她供上神坛,当自己是观音菩萨还是圣母玛利亚,她心里没点数吗?”
这还没喝几口就骂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苏夺跟楚挽沁有什么过节。
“怎么了,突然这么愤慨。”苏凭渊大致理解了他的用意,“是为我鸣不平呢?”
“当然要鸣不平,拉着我弟炒作,还信口雌黄地瞎编乱造,我还得惯着她?”苏夺要么心平气和什么都好,要么就嘴炮输出跟毒舌得要命,也就因为这性格,过去也没少吃亏,“不止鸣不平,我还替小月不值,那一家人做事都太自私,姓楚的老头不把小月当女儿就算了,就不能好好管管楚挽沁吗,那女人再这么作下去,一定自毁前程啊。这种无脑行为,我可见多了,跟前几年火得要不要最后星途陨落的Lassie有的一拼。”
苏凭渊听笑了,连喝了好几口才缓缓说道:
“楚挽沁其实无所谓这件事发酵到何种地步,她做这一切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我和阮月看到。与其说她对我有什么执念,不如说她更在意阮月的态度。她从以前开始,就见不得阮月过得舒心,哪怕用抢的都理直气壮。苏夺,你说得对,没人会惯着她,所以当她发现用抢已经没用时,就开始用毁的。”
“这女人够狠啊,还给自己安了自毁装置?”苏夺也听笑了,“依我看,你和小月根本没想理会楚挽沁的炒作,打算放任她自生自灭么,因为你俩已经互通心意目中无人还是出于纯粹的人道主义?”
“谎话编得再真也是假的,她那些似是而非的春秋笔法是惯用伎俩,外人不知道跟着起哄是她想要的舆论造势,我们心知肚明无视她的炒作是最后的宽容。”苏凭渊缓缓放下啤酒罐,又漫不经心敲了几下,“我想,阮月是希望远离是非,她虽然善良但并不软弱,算是给足了楚挽沁面子。但如果这最后的宽容还不能让楚挽沁收手,那我也绝对不会再给她任何收手的机会。”
苏夺听到此,不禁挑眉道:“哦,我完全不觉得的她会收手,所以你要动真格了?”
苏凭渊目光深沉,像在思考着什么。
“我听婶儿提了上次楚老头过生日的事。”苏夺才不管自己说的话算不算“煽风点火”,反正他看不惯的都得说出来,“一家子的不给情面,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你说楚挽沁的性格能好到哪里去。既然矛盾都激化了,我们苏家也不在乎撕破脸,他们大概是不懂我们能为了小月做到什么地步是吧?”
“还不至于让你们费心。”苏凭渊笑了笑,“否则我这个做丈夫的也太没用了。”
“老弟啊,该出手时就出手,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