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醒过来了,但风险还是很大。”
“那手术……”楚阮月听明白了,只是还没能立刻消化。
“心脏支架手术。”
“那怎么行,动手术是大事,怎么能草率。”秦芮持反对意见,而且态度坚决,“人不是已经醒了吗,怎么也得再详细诊断了再看治疗方案啊。”
“人确实醒了,但还很危险。”急诊医生简短的回答概括了全部。
“支架手术是目前的最优选择了吗?”苏凭渊问了句。
急诊医生也明白他们的顾虑:“手术也有风险,但如果不做,风险更高。”
“我不同意现在就做。”秦芮固执得厉害,“怎么也得再请专家检查一遍,我认识你们心内科的陈主任,我要找他看。”
“情况我也说了,比较危急,你们好好考虑一下。陈主任最近出差不在,手术这块会联系心脏病介入治疗的专家过来,你们……”
秦芮打断道:“那我们换医院。”
“芮姨,医生都说了,情况比较危急。这时候,我们还是好好商量下动手术的事。”楚阮月实在没办法放任不管。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秦芮坚决不松口。
苏凭渊也看不下去,拉住楚阮月说:“让我来跟她说,先去看看你爸。”
楚阮月多有犹豫,又听他说:“医生那边也让我来沟通,我明白你的想法,都交给我。”
“苏凭渊……”
苏凭渊朝她点点头,尽是安慰:“相信我,去吧。”
她当然相信,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他陪着,就很安心。
楚阮不清楚苏凭渊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他确实让秦芮平和地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其他事也通通安排得妥当,以至于楚沣的心脏支架手术正在进行时,她还有种不现实的恍惚感。
想来这次的跨年经历,可算得上跌宕起伏,整夜的时间像被无线拉长般,每分每秒都觉得难熬。
秦芮也在手术室门口守着,看得出来,她对楚沣的感情是很深厚,而在此基础上也很能理解对楚阮月为何那么不满。
三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躺在病床上的楚沣被推出来,楚阮月还没走上前就被秦芮挤开。
“手术很顺利。”
紧跟着走出来的医生主动对他们说,楚阮月先是疑惑,待医生摘下口罩后,她彻底呆住了。
“辛夷?”
祝辛夷点点头,又看向秦芮:“人没事了,回病房好好恢复。”
秦芮瞅了祝辛夷一眼,转而又看了楚阮月一眼,却是阴阳怪气:“最好是没事,否则我可保不准做出什么。”
祝辛夷沉下脸色,是欲言又止的不满,楚阮月赶紧挡在她面前,说了句“谢谢”。
祝辛夷也不至于真跟那种人计较,这本来就是她的工作,阮月又是她最好的姐妹,于理于情都无可厚非。但秦芮的态度实在过分,她甚至想象不出来在此之前阮月是怎么忍受着那种视线,与那种人共处一整晚的。
“阮月,你先去病房。”苏凭渊有意要支开她,“我跟祝辛夷问下情况,一会儿就过去。”
楚阮月也没法犹豫,人已经推远了准备上楼,她只能快步跟过去。
祝辛夷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叹了口。
“你不用担心,阮月完全应付得来。”苏凭渊倒是淡定,反而安慰起祝辛夷,“你又是值班又是手术,很累的,早点回去休息。”
祝辛夷哪是那么容易就说累的人,忙回了句:“老苏,你别小看我好吗,这种程度完全小case,倒是你们两个真没事吧?”
“没事,我们两个好得很。”
“诶,我去收拾一下,过会儿去住院部找你们。”祝辛夷习惯了快节奏的工作,连说话都在赶时间,“让阮月悠着点,我看她脸色太差了。”
楚阮月跟到病房后,护士也立即过来安排接下来的事,多半是祝辛夷提前打了招呼,也正好过年这几天还有单人病房空着,一套流程下来也很顺利。只不过秦芮始终对她板着脸,说话也爱答不理的,没几句又抱怨这里环境太差,根本不像养病休息的地方。
楚阮月也懒得反驳,这么紧急的状况,能顺利做完手术已经很不错了,后续还有许多要考虑的事,他根本没工夫跟她争论。
“芮姨,你也熬了一晚上了,先回家休息吧,医院里有我在。”她尽量心平气和地说话。
“我能放心得下吗?我都怕等你爸醒过来,一看是你在,又难受到犯病。”秦芮句句都带着刺,一句比一句难听。
“不管怎样,你也得顾着自己的身体。”楚阮月真的很难解释这种事,“如果我爸实在不愿意见我,我会找个合适的护工照顾好。”
“护工?开什么玩笑呢,你不想照顾就直说,别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法子。”
“好,那你说怎样我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