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客栈住下?”
卓苏似笑非笑,瞥了岑竹一眼。
“你莫不是要你家公子宿在这荒山野岭?”
岑竹眼睛滴溜转了一圈,道:
“公子,我听说这儿最好的客栈就是城门口采薇客栈,咱们几步便可到,不如咱就住这儿如何……”
“哎公子,您慢点,您等等岑竹。”
小厮看着公子愈走愈远,赶忙追了上去。
路程确短,不出一刻,主仆二人便到了客栈门前。
小少年装模作样道:
“采薇客栈,这名字倒是起的不错。”
卓苏颇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
“为何?”
岑竹一脸的心驰神往,仿佛已经看到了那般景色,道:
“公子,您看啊,采薇采薇,定是貌美女子在花间采花呀,怎不是不错?”
“薇乃是山上的野草。”
卓苏摇了摇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哎呀,既是貌美女子,采野菜也必是美极啊。”
卓苏看着这强词夺理的小少年不由得失笑,拿纸扇敲打他一下,道:
“名是佳名,但与这貌美女子无关。”
“《采薇》乃先秦《诗经》中的佳作,是戍边将士归乡所感。这客栈的老板,倒是有一颗忠心啊。”
小少年摸摸脑袋,似懂非懂,像是还在思考是哪首诗,却听见自家公子温声继续道:
“还不去订两间房。”
“啊,岑竹这就去。”
岑竹半跑进客栈,紧忙招呼了小二订房
深夜伴着银光,众星闪烁,甚有与月争辉者。只是,不知晓这天下的真主,到底是哪颗耀眼的星。
寂廖,万物眠。
……
鸡鸣渐起,水露抖擞。
金丝缕缕,从东方缝隙渗于地面。
席青暮下山不过一年,在安鸾山上的作息习惯仍保留着,金子妙也是个不懒散的,两人早早就起了身。
两人思前想后,觉得此行目的既与天下人相关,就要多多了解天下人的看法,便也不再房间闷着,下了楼在厅内吃早膳。
“公子怎起得这般早?”岑竹看着卓苏用了近半的早膳,亦步亦趋从二楼挪下,狼吞虎咽解决着膳食。
“隔壁的两个女子已练了半个时辰的剑,你却还嫌早。”
岑竹听了这话,抬起脑袋扫视一圈,目光停留在了席青暮那桌上,
“咦?公子,可是旁桌那两位女子。”
“这两位女子确实非比寻常啊,这等相貌气度,说是当今女子中的绝色也不为过啊。”岑竹啧啧嘴巴,在这宿州竟能见如此气度女子。
宿州虽不算穷乡僻壤,却也算不得什么富裕的地方。不怪岑竹惊奇。
卓苏笑问:
“如何绝色?一女英气,一女眉眼艳丽,周身气度却如此淡。你不是向来欣赏那些容貌气质蛊惑的美人儿吗?”
岑竹眼珠滴溜一转,谄媚继续道:
“公子何时会以面相看人?那英气女子眉目带有侠气,另一女子虽是言辞寡淡,却也并无骄奢之态。自是绝色。”
“公子不如去打声招呼,出门在外还是多结交朋友的好。”
卓苏仍笑,骂道:
“死性不改!”
侠气也罢,无骄奢之态也罢,不过是这混小子借口与人搭话的乱言。
岑竹见公子没有拒绝之意,便顺着杆往上爬,道:
“那公子,岑竹这就去请那二位姑娘过桌一叙。”
卓苏未言,岑竹塞下嘴中面食,起身去了席青暮桌旁。
金子妙挑眉问道:
“你家公子?你家公子是何人?”
席青暮闻言却是瞟了了卓苏一眼。
席青暮先前就注意到了此人,在从桌起身就一直细细观察着他。
只见此人表情无异,脸上仍带有温和的笑意。她不由得有些诧异,此人未曾在丰国耳闻,周身气度却又不似常人。
恐怕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岑竹仍是笑嘻嘻的道:
“二位姑娘不如自己问问我家公子如何?”
听到此处,席青暮明白了,这人是硬邀一见。
他们桌子相邻,说的话他必是能听到的,可他并未出言解释也不曾离桌。席暮青略一思索,按住金子妙的手,问了一句:
“听你的口音,似是言国子民?”
“姑娘真是好耳力。”
“那便叙上一叙吧。”
说罢,席青暮径直走向卓苏的桌子。
她目光直视着卓苏,问道:
“可是公子邀我二人?”
“不然不然,”卓苏摇摇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