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翰嘉之后又去后宫见了王后,跟她唠了唠家常,还说了些言庚卓最近的情况。
王后倒是比言王看上去年轻的多,脸上虽说也有细纹增生,但红润冲淡了岁月。
像是一个温和慈爱的妇人,但从她在言国后宫屹立二十多年以及眼中的精芒,也知道此人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但是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她温和的笑着,原本精明的眼神充满了疼爱。
她拉着言翰嘉的手,一直轻轻的拍着他:
“你七哥总是乱窜也就罢了。”
“你倒也不声不响的跑出去这么多天。”
言翰嘉无奈的笑笑:
“母后,七哥那是有正事……”
王后瞪瞪眼:
“什么正事?”
“你们这个年龄,最正经的事儿就是赶紧成家立业,我与你父王都是半只脚迈进坟墓里的人了,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你们……唉。”
“尤其是庚卓,二十五六的年纪了,七年前一声不响的就离家,也不知道何时回来。”
言翰嘉反捏住王后的手,眼睛满含着笑意:
“您不必担心。”
“今年父王大寿,七哥定是会回来的。”
“而且,说不定您最担心的正经事,也有了着落。”
王后眼神微微一动,心中欣喜:
“哦?”
言翰嘉靠近王后耳语:
“母后几日之后就会知晓,七哥会同七嫂一起回来。”
“不过,母后可勿要让七哥知道是我告诉您的。”
“翰嘉一向是怕七哥的。”
言翰嘉难得收起平常冷厉的神色,竟有些俏皮的眨眨眼睛。
王后失笑,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席青暮和言庚卓也踏上了征程,疾速赶往言国。
由于没有大队的贺礼队伍,他们几人倒是仅仅比赵韵歌他们只晚到了两天。
因为席青暮没有跟着带队,不方便住到驿馆,言庚卓就让她留在了自己府上,拜见言王也要等几日后。
言庚卓给她找了间闲置的院子。
虽说是闲置,但一看却也是精心布置过的,加之是挨着他的书房的一间院子,反倒比其他住人的地方要大和安静。
言庚卓考虑到她喜静,就只给她派去了一名婢女。
那名婢女席青暮记得,叫奕可,在宿州见过,是她随她进入到苏宅查案,一个很机灵的婢女。
言庚卓离开濮京七年,一直在外游历。
当时原本只是想走遍天下,加深对各国的了解,但后来确实有些乐不思蜀了。
但言庚卓不是个因私废公之人。
他会借着这次言王大寿,重现在世人面前。
言庚卓将席青暮安顿好了之后,就去了宫内,先去拜见王后,再去与言王言翰嘉商议正事。
王后起初刚见到言庚卓热泪盈眶,她离家七年之久的儿子终于回来了。
对于在宫中孤独大半辈子的妇人来说,无异于当年嫁人时的快乐。
言王这些年,身体逐渐衰老,朝政的大事都逐渐放手给了言翰嘉。
此时言王正倚在床头,脸色苍白,眼底发黑。
言翰嘉和言庚卓分立两侧。
言王苍老无力的声音响起:
“老七,这一行可有什么收获?”
言庚卓低头:
“周国实力强劲,再加上这一年周骆戈频频改革,实力增长迅速。但是毕竟出山尚晚,短时间内不会影响我们的地位。”
“韩国近几年外强中干,前几日下了血本想争夺炬光令缓解局面,但是没想到是周国设局,导致现在韩国内部雪上加霜。更是不足为惧。”
“齐楚两国实力尚弱,加上齐国这几年争夺王位在即,应当是没有太大影响。”
“至于赵国,韵歌公主虽是名闻天下,行事也可见并非寻常人物,但赵国实力较弱,应当不会贸然行事。这次来此,应当是带着联姻的目的的。”
言庚卓说着,转头看了言翰嘉一眼。,随即又道:
“丰国向来与我国交好,当今丰王陛下与席邺将军也都是明事理的人,自是我国的佳盟。”
言王嘶哑的声音带了一丝笑意:
“据说,这两月你与席邺的女儿和金子妙那个女将军一路?”
“赵韵歌你也见过了,这三人也算是当今女子的顶尖了。可有什么看法?”
言庚卓明白言王这是何意,但是却状作不明的道:
“金将军名不虚传,武艺比起梦溪将军也是分毫不让,甚至还要强上几分。韵歌公主行事肆意但却也是心思细腻之人,容貌更是世上鲜有人能比。”
“席姑娘,为人清冷,但实则内心亲和,处事果断精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