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秦砚初无奈,他就知道,明珠不能以常人论之,剩下的话就好说了,“明珠,公主府可有私产?”
皇子公主分府独立时,皇上都会补贴一些私产,而且皇后只有一女,皇后的嫁妆正常应该都在明珠手里。
不过,这只是正常情况,“捐了。”赵明珠回答的十分干脆。
温家的忠心不容质疑,皇后的私产,早在皇上刚登基的时候捐了,很巧,捐的善款当年交到秦砚初他爹,左相手里,那是还是工部尚书的左相去修黄河了,转眼都过去了近十五年。
公主府什么产业都没有,哦,不对,便宜大皇兄友情附赠两个不太盈利的铺子。
想到这些,开朗如赵明珠都想自暴自弃了,“我以为表兄们总有善于经营之人。”
事实秦砚初也见到了,确实...还不如他,想到自己经商的倒霉运气,他也不敢自荐,若他有经商赚钱的能力,左相府也不必花钱捉襟见肘了。
赚钱,也是一种天赋。
自打黄河水患一事状告失败后,田蓁蓁一直郁郁寡欢,原想一头吊死了事,免得给公主惹麻烦,但是公主说了,她要是真的死了,还要麻烦她收尸,公主说她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田蓁蓁前思后想,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粗手粗脚的,服侍公主不如腊梅等丫鬟尽心,出门还怕被人认出来,每日就这样在公主府游荡。
忽闻公主在忧虑经商人选,她来不及细细思索,立马脱口而出,“殿下,我,不,奴婢可以!”
蒙尘的明珠终于找到了适合她的黑夜,她眸子里迸发出璀璨的光芒,该怎么证明她确实是经经商奇才呢,证据都被那贱人给毁了,好气!
窗外一阵乱风刮过,赵明珠唇角抿成一道波浪线,小田婢女怎么突然诈尸了,这样不好,等等,她说什么?可以?
简单两个字,在她脑海炸出了火花,那急促有力的语调,好似有着冲破一切的力量,无端让人神清气爽,所有困难都迎刃而解!
秦砚初也发现自己灯下黑了,和县上下的资料他都看过,自然也知道田家幼女田蓁蓁有着罕见的经商天赋,若不是...
“田蓁蓁可以死了。”赵明珠甜美的嗓音掺杂了数九寒冬的冰渣子,刀刀致命。
秦砚初心头一悸,怔怔地看着赵明珠,想不通为何这时她想要田蓁蓁地性命,其实也能理解,毕竟右相府的人要来了,被他们看见总是不好,那送出去也行啊......
田蓁蓁也霎时白了脸,自打她不想死后,她就真的不想死了,要是现在非要想一想......
不管他人头顶有多少省略号,赵明珠提步走上前来,笑吟吟地拉起跪倒在地的田蓁蓁,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关切,“跪着做什么,你可是我的金娃娃,从今天开始,田蓁蓁这人没了,你叫甜妹,是辣妹的失散多年的亲妹子。”
“亲妹子应该姓腊...”田蓁蓁,不,田梅恍恍惚惚回道。
“害,这不是你们老梅家的传统吗,不管姓啥,都叫梅。”赵明珠一本正经的胡说。
这前后反转可把秦砚初吓一跳,改名换姓确实是个好想法,再送去陌生的地方,就算艰难些,未来也是平安的,至于名字...不重要。
谁料,下一句赵明珠就说了,“你那素未谋面的亲姐姐蓁蓁啊,死得太惨了,甜妹儿你要报仇啊。”
公主的语调有点怪怪的,田梅不确定,打算再听听,毕竟她笨。
“听说蓁蓁的临死的愿望就是打倒右相霸权主义,覆灭李家祖宗根基。”
田梅四下转头,生怕被别有用心之人听了去,就听那软乎乎的小公主趴在她耳边继续,“甜大美妹,能不能把李家的产业挤得一滴都不剩,就看你了。”
随后在空气中郑重托着什么,肃穆地交给甜妹,“火种已交付于你,去吧,皮卡妹!”大皇兄送给她的绣坊,对面就是李家的产业,强盗如赵明珠,自然是派钦差大臣抢过来,把有仇的田梅送过去,多美丽的想法。
听着这么一连串的输出,秦砚初回过了神,定定看向赵明珠,试图打消她送羊给对方宰的想法,“那李家定将斩草除根...”
田梅率先表明心意,“奴婢不怕!”
“好样的,”赵明珠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根短小的桴,上面绑着一根花哨的红绸,最下方还绣着小小的骷髅头,“来人,上鼓!”
两人将一只大鼓抬上前来,撤去上方的红绸,殷红的鼓面显于人前。
那鼓平平无奇,做工也很粗糙,但不知为何,秦砚初总感觉这鼓有说不出的邪气,还泛着血腥味。
夕阳的余光打在田梅的脸上,看到了鼓面,她忽然惨叫一声,手上的桴越攥越紧,手感冰凉,透着森森寒意,她想到那些惨死的家人还有乡亲,眼睛模糊到有些睁不开。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秦砚初不免脚底发寒。
赵明珠捏着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