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秦家小子,你当真以为,那些人是真的难民吗?”
两个人不约而同看向赵明珠,明珠怕是被这件事吓到了,才会如此粗暴吧。
冬日里一直关着窗户气味不太好,赵明珠动手打开了窗户,冷气入喉,猛地一阵咳嗽,咳得撕心裂肺,眼角红润。
两人心里不忍,“明珠勿要伤怀...”
赵明珠缓了缓,倔强地擦去眼角的泪,揉揉被冻红的鼻尖,叹息道:“春天好远啊。”
看的人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是啊,大周的冬天什么时候能结束,这些国之蛀虫什么时候能屠戮殆尽,他们有生之年能见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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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误会了人,赵明珠可能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顽劣不堪,秦砚初开始愧疚了,并深深的反思,自己的智商都去哪了。
其实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是他忘了在赵明珠的胡说八道中对接真实。
不久之前的某一天,他翻遍了公主府也找不到想要的东西,还被赵明珠抓个正着。
彼时他惊得一身冷汗,该怎么转移她注意力的说辞都想好了,没想到她好像完全没发现异常一样,似乎他跑进公主府的密室也没什么不对。
要说赵明珠看见谁活蹦乱跳最开心,那一定是秦砚初。
见到他有盗墓的梦想,顿感此梦想十分有前途,踊跃鼓励,“厨房还有两个地窖,阿初要不要去找感觉?”
准备好的解释被憋了回去,她在讽刺他,但错的确实是他,故而不好反驳。
赵明珠见秦砚初默认了,连忙再接再厉,“走,我陪阿初去探险!”
就这样,那天他们走完了公主府大大小小所有的密室,肤白貌美的小公主变成了灰头土脸的灰姑娘,秦砚初也从一开始的防备到最后的麻木。
“公主,私闯密室是我的不对,任凭公主责罚。”可别带着他到处钻地洞了,也不知道公主是怎么找的,整个府里连一个老鼠洞都没放过,非要指给她看。
赵明珠冤枉,她真是好心。
一个人大晚上不睡觉,偷偷跑来找隐秘的洞,这不正是考古学家喜欢做的事情吗?
四舍五入,秦砚初明显了有了新的职业规划,盗墓,没错吧,合理吧。
有了新的梦想是好事啊,赵明珠拍胸脯保证,“阿初放心,你的小目标我一定鼎力支持。”请放心大胆的改行吧,给她父皇干没前途,还要命。
这话听在秦砚初耳里,就是她早就了然了他的目的,任他如何做都翻不出浪来。
被赵明珠强制按在泥里摩擦的秦砚初丧失了理智,“难道公主就任由那些恶人为所欲为吗?”
一听这话,赵明珠马上进行了高级翻译,他在担忧盗墓贼光顾公主府的后院啊,这好办。
“坏人命里八字犯我,来一我捉一窝。”赵明珠大胆开麦。
“若遇到公主惹不起的人呢?”
赵明珠暗自点头,确实,有时候盗墓的不是小偷,而是有组织有目的的邪恶势力,可不能让他的梦想受到打击,她继续鼓励,“不怕!遇到打不过的,挖个坑埋了,死无对证!”
记忆回笼,右相这个庞然大物确实打不过,可是她真的做到了,坚决不向那些蛀虫低头!有志气!
现在秦砚初愁的是另一件事,杀人越货,扫尾干净了吗?
不过她既然能做成这件事,那就证明,那个东西一定在赵明珠手里!
听着外面稀稀疏疏的脚步声,赵明珠合衣撑起身子,嘟囔了一句,“真是扰人清梦。”
两颊鼓了鼓,不太开心的拿了一兜腊梅留给她的核桃,裹了一件披风就出门了。
气鼓鼓的看着如入无人之境的黑色兄弟帮,拖着脚步跟在他们身后。
前面的黑衣人总感觉身后凉飕飕的,回头看了几次,也没见有个活物,越发觉得阴森,忍不住悄声和同行的人说:“第六感告诉我危险。”
同行的人不以为意,“整个公主府不是被我们药倒了,就是被人用计调走了,不会有人的,你不会怕鬼吧。”
这人说话显然没什么机会,大摇大摆,像是欣赏自家后院一样评判,“真会投胎,就这么个病秧子能起什么风浪,娶了她的可有福了。”
“你小心点,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是来逛园子的。”那个谨慎的人很看不惯同伴的样子,他们可见不得光,被人发现只有死路一条。
“我知道要找人,见鬼了,为什么逛了几圈,总感觉在原地打转?”
“是不是大人判断错误,公子不在这里?”
看着在府里转了三圈都没有找到人的赵明珠,此刻饶有兴致的开口,“你们要找哪位公子,需要我指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