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陶程就说过闻到了这股味道。
问题出在这棺材上。
谈秋生眸光微沉,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短匕首,对准棺材就开始刮。
陶程盯着他的口袋“你这里装了好多东西。”
之前谈秋生就是从这里拿出了棒棒糖。
“不多。”谈秋生在口袋里摸了
摸,扔给他一块薄荷糖,“没有棒棒糖了,吃这个凑合一下。”
这是在火锅店里拿的,吃完饭后清清嘴。
陶程将薄荷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这个怎么打开”
眼前利光一闪,刀尖轻轻划过,薄荷糖的包装纸就裂开了。
整个过程不超过两秒钟。
陶程目瞪口呆。
“怎么不吃,被吓到了”谈秋生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好厉害,唰”陶程将薄荷糖塞进嘴里,两只手比划,语气崇拜,“刀一下子就打开糖了,好厉害。”
如果他有这样的本事,是不是报仇就会变得简单了
谈秋生谦虚地笑笑“我玩刀玩的一般,弓箭好一点。”
有一段时间中外交流,西方的各种神和本土的神仙聚集在一起,其中除了阎王和死神,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月老和爱神。
前者的风格还比较相似,后者则反差极大,月老红袍白髯,身上挂满了红线,爱神光着屁股,长的可爱又讨喜。
小爱神拉姻缘很随缘,看谁顺眼就射一箭,那段时间天上地下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拉郎配。
在其他人都关注爱神和他射出去的真爱之箭时,谈秋生因此迷上了射箭,特地去练了很久。
谈秋生在射箭上天分极高,很快就练成了故事里常说的百步穿杨,他把勾魂索变成弓箭的形态,一射一个准,勾魂变得准确又轻松。
蜡屑松松散散地落了下来,好似尘埃颗粒,不一会儿就在地上积了一堆。
谈秋生反手在棺材上抹了抹匕首,端详着棺材。
刮掉表面的蜡之后,棺材上显现出一些凌乱的线条,线条弯曲勾勒,错综复杂,汇聚到棺材底部。
仅仅凭刮出的这一小部分没办法推断出整体的图案,谈秋生认命地继续刮棺材,随口道“你看上面的图案像不像你画的画。”
陶程画的他也是由不同颜色的线条组成的,其混乱程度可以相抗衡。
“不像,这个很阴暗,很压抑,像,像像昨天捎我们一程的司机。”
谈秋生动作一顿,脑海中浮现出一身黑,原本还不觉得,听陶程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像。
大抵是黑色造成的视觉影响吧。
谈秋生好奇地问道“那你画的画有什么特点”
“我画的你很明亮,灿烂又辉煌,就像太阳。”
面对谈秋生,陶程可以想出无数个赞美的词语,他是他最中意的宝物,值得一切夸赞。
陶程对他的评价很高,就是画技很淳朴。
谈秋生活动了一下手腕,故作惊诧“怪不得我一看到你送我的话就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原来我是被太阳的光辉照到了。”
陶程不好意思地抿抿唇。
蜡质地松软一些,刮起来不难,陶程拿着糖纸帮忙,两个人没一会儿就把大半个棺材上的蜡刮干净了。
谈秋生手都酸了,挽了个刀花活动手指“好了,不用刮了。”
基本上可以看清楚棺材上刻画着什么了。
谈秋生将匕首递到左手,握住棺材猛地一掀,细微的“咔嚓”一声落下,棺材应声而起。
看清楚棺材背面后的图案后,谈秋生倒吸一口凉气。
棺材上的线条汇聚在底部,组成了一只巨大的眼睛,瞳仁漆黑,好似一片深渊。
“啊”
陶程突然惊叫出声。
谈秋生吓了一跳,下一秒怀里就扎进来一个冰凉的躯体。
啧,看个眼睛都怕。
胆小鬼。
谈秋生拍拍他的后背,轻声哄道“放心,没事。”
陶程仅仅攥着他的衣服,声音发颤,变了调子“那,那只眼睛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