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三年前的事件反转、各种直证与旁证被挂上热搜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期间虽然波折不断,但花玉徽洗脱罪名、花家绝地翻身这个结果已然被普罗大众所接受。
在一边倒的舆论优势下,那些因为各种原因质疑真相、想要继续挑事的言论连点水花都溅不起来,对此不甘心的大有人在,但舞到正主面前的就少之又少了。
不知道老天爷是刻意要给花果与弟弟的久别重逢制造些磨难,还是好心要给花果送上一只儆猴的鸡,总而言之在她匆匆上前、正与花星阵相对凝噎的时候,就有那么一个自认为“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大聪明,不合时宜地发出非常明显的嗤笑声。
这声嗤笑显然勾起了花星阵不好的回忆,他一瞬间紧绷的身体和下意识攥紧的拳头无不昭示着这一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花果顺着他视线转身望去,就看到前排距离讲台最近的位置正有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学生满脸不屑地盯着这边。
眼见花果转身过来看着他,这个年轻的学生如同打量一个花瓶一般将花果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毫不掩饰恶意地嘲弄道:
“不愧是我们‘花大教授’,离过一次婚了还能钓到这么好的货色,实乃吾辈楷模。可惜啊,这本事我是学不会了,要不然能少奋斗多少年呢!”
“这位小姐,被我们‘花大教授’伺候得不错吧!记得爽完了多给我们大教授说说好话、提携提携他,免得人家白忙一场,不过我建议你走肾就行了别走心,要不然等我们大教授发达之后又嫌你不干净一脚把你踹了,你怕是又得伤心好久!”
这话嘲讽意义十足,熟练地揭着花星阵的伤疤,一面肆无忌惮地嘲笑花星阵靠女人上位又“忘恩负义”把人家踹了,一面明目张胆地讽刺两人的关系还恶言揣测花果不干不净也不是什么好鸟。
这三年尤其是花星阵离婚后的近两年里,他听了无数次类似的话语,那些人不会去管花星阵是否是自愿被于彤安排进学校的,只会拿他年纪轻轻大学还没毕业就进了蓉省排名第一的高等院校当老师这一点来攻击他。
明明花星阵一直承受着各方的打压,能够取得现在的成就完全靠得是自己的努力,但他每一次进步迎来的都不是赞誉而是诋毁,那些人永远煞有介事、仿佛亲眼看到一般说他是靠了谁谁谁的关系、顶了谁谁谁的位置才取得了现在的成绩。
尤其是跟于彤离婚前后,连法院和律师都认可这是女方单方面的过错,但偏偏还是有那么一些人明里暗里地指责花星阵忘恩负义、不记得人家的好,甚至连于彤的勾三搭四也被他们曲解为替花星阵铺路的牺牲、主打一个闭耳塞听无中生有。
于是才有了明明于彤是过错方,但最后的最后却是花星阵几乎净身出户的窘境,好在因为于彤的主动放弃两个孩子的抚养权归了花星阵,无论如何终是达成目的的花星阵也懒得计较那么多。
这两年,花星阵顶着铺天盖地地恶意将抚养着两个孩子,从没有因为他们的母亲是于彤就虐待、厌憎他们,对于外界的流言蜚语他从不理会,反正解释了也没人信,多说无益、只是给自己添堵。
不过这种不解释、不理会只是针对流言往自己来的情况,如果流言是往两个孩子去的,花星阵就算明知后面是陷进也会毫不犹豫地反击回去,由此也吃了不少亏。
到了情况类似的今天,当被恶言中伤的对象变成自家姐姐后,一向隐忍的花星阵也是张口就要还击,不过还没等他说什么,就被自家姐姐暗示性地拽住了胳膊,然后花星阵就看到自家姐姐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编辑着消息像是要发给谁。
因为年轻人说话时刻意放大了音量,因此听到那两句话的人着实不少,此时正好上课铃声响起,教室里有那么一分多钟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气氛凝滞间那几位学校高层先忍不住了,几步走到年轻人面前反驳道:
“邵正同学,注意你的言辞,花老师是优秀的青年教师,他的成绩都是靠个人努力得来的,不容任何人诋毁……”
邵正直接打断他的话:
“我怎么就诋毁他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他怎么进蓉大的他自己不清楚?他有那个资格吗?”
校高层:
“……”
“花老师本身是个很优秀的人,他曾以省前五十的成绩考入清大……”
邵正推了推眼镜:
“我知道他在清大上过学,但谁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你说他高考前五十他就前五十啊,谁能证明?再说,前五十就能破格进入蓉大教书,我们学校门槛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另一个校高层:
“当初花老师和于彤离婚确实是于彤的过错,她那个名声整个学校都知道,你不能这样……”
邵正再次抢答:
“我也没说于彤是好人啊,但他花星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知道自己老婆到处勾三搭四也不吭声,摆明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要不是在中间得了好处他能这样?不过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