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之后, 虞容歌的身体状况终于趋于稳定,她立刻迫不及待地开始为搬家做准备。 弟子们听到这个消息是最开心的,药庄住得再舒服, 也不是自己的家。 他们还兴致勃勃地想要到时候给虞容歌做向导,结果高兴高兴着, 情绪忽然低落下来。 “怎么了?”虞容歌问。 “我们宗门穷得家徒四壁,宗主去了可能不习惯。”一位名为青禾的女弟子没精打采地说。 天极宗这些年下来一代比一代穷, 本来还好, 但遇到沈泽重伤,弟子们除了剑谱这类门派传承的书籍还保留着,其余东西能变卖就变卖了。 他们经常出入虞容歌的院子,当然知道她在生活品质这方面很高,还不知道能不能习惯那么艰苦的生活。 看着众人为难的样子,虞容歌失笑道,“这有什么, 房屋破旧了就修补, 屋内空旷就填东西, 我还差那点钱吗。” 弟子们:…… 对哦,他们宗主不是一般人, 她超有钱的。 虞容歌余光看到坐在一旁的沈泽神情严肃,眉头紧锁,就知道他在为她即将又要花一大笔钱而感到心绞痛。 感受到她好整以暇的目光, 沈泽无奈道, “宗主, 开支节流啊……” 他已经足够了解她的豪横属性了,虞容歌若是想翻新屋子装添家具,那一定不会只装修自己的, 很有可能会直接翻新一整个山头。 那又是好大一笔钱啊! 偏偏沈泽又知晓自己没资格管她,心绞痛了半天,也只能挤出这一句话。 这也是虞容歌的目的,谁让这家伙平日脾气太好,也只有在花钱方面才能触动他的神经。 而且她简直坏透了,明知沈泽节俭,她又花钱如流水,却偏偏将账本给他看——让沈泽心绞痛的时候更加有真实感。 任是谁看到虞容歌的收支,都会胆战心惊。 除此之外,沈泽还有另一个担忧。 等到弟子们散去,院中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沈泽才低声道,“宗主,财不能外露,您总是这样毫不避讳,实在是……” 他指的是虞容歌手腕上那个古朴的手环。 她身上没有其他装饰,很明显,那一笔笔流水般的巨款都出自这个储物环,太过明目张胆,是个人都会注意到。 虞容歌却说,“把你的储物戒指给我。” 沈泽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摘下戒指,放在石桌上。 虞容歌也脱下手环,直接将它扔给他,饶是以沈泽的身手不会抓空,也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打开看看。”她说。 沈泽有些迟疑,最后还是听话打开了储物环。 储物环没有上锁,只是……里面空荡荡的,竟然连一块灵石都没有? 他惊疑地看向虞容歌,就看到她已经将他的灰色戒指戴在手指上。 男子的戒指于她而言大了一些,虞容歌摩挲着戒环,抬手就将一把晶莹剔透的上品灵石拍在桌面上。 “这、这是——” 虞容歌愉快地欣赏了沈泽惊慌失措的样子,然后才大发慈悲地解释,“和储物法宝无关,我自有机缘。” 哪怕是最顶级的储物袋,也不可能装得下十亿灵石。 这笔钱其实在一个特殊的空间里,虞容歌可以通过任何储物法宝来拿取。 这本来该是她最大的秘密,虞容歌却拿来捉弄沈泽。 “虞容歌!” 果然,沈泽少有地没有控制好情绪,他一下站起身,甚至下意识唤了她的名字。 看到他的神情,虞容歌得逞地笑了起来。 “让大师兄变次脸,还真不容易。”她眨眨眼睛,“谁让你主动问我的。” 仅是短短的一瞬,冷汗便浸湿了沈泽的后颈。 他胸膛起伏,看着一脸无辜的虞容歌,大脑一阵阵发黑。 她已经不属于熊孩子的范围了,她简直就是个小疯子!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沈泽甚至能够察觉到,虞容歌虽然在主动治病,在帮人救人,甚至也表现得很有野心。但与此同时,她将一切都当做取悦自己的玩具,包括她自己的性命。 她似乎对所有人都很好,但她也不在乎任何事情。 沈泽深深地呼吸着,平复心情。他坐下来,亲自将手环戴回她的手腕上。 “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好吗?”他尽量缓声说,几乎是哄孩子的语气,“不要露财,也不要让别人知道你身上的机缘,这很重要,不能用来开玩笑。” 虞容歌仍然转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