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告诉他,请柬买回来了,说要送过来,让铁柱把请柬写了然后发出去。
许久没写毛笔字了,铁柱写的有些慢。
春花和小雅在厨房做晚饭。
今晚,春花就在铁柱家里吃。
小雅要开台子,春花赶忙拦住,“妹子,我今天喝不了。”
小雅一猜是女人那事来了,也就放过了嫂子,“春花嫂,得亏有你帮忙,要不我们真不知道咋办呢。我跟我哥都没经验,而且都怕这种琐碎的事,一想到要办酒席,我们就头大。”
“乡里乡亲的,这都是应该的。柱子一会负责把请柬发出去。小雅你跟我去隔壁,找老朱婶子和曼丽,请她们帮忙打下手,然后咱们还得去趟王师傅家,请他来掌勺。”
一桩桩一件件的,春花安排的明明白白。
铁柱直接做个甩手掌柜,轻松的很,“人手不够就和喜顺说,他手上能调一两个人的。”
吃饭完,铁柱就背了个包,骑单车出去了。
第一家是去的曼丽家,主要是送请柬给朱来弟,她要个面。
接着是凤莲家、梦兰家、梦娟家、王屠夫家、老赵头家、龙兽医家......
铁柱骑着单车,在村子里绕了两个多小时,腿都蹬酸了,来到小卖铺门口歇歇脚,“姐,给我瓶健力宝。”
正在看电视的谢寡妇挑起媚眼,“这是忙啥你去了,瞧你这满身汗。”
铁柱咕噜了几口冰汽水,长呼口气,“真爽快......”
他犹豫要不要把请柬给谢寡妇。
写是写了的,只是两人平时交集不多,他不知道合不合适送。
谢寡妇马上凑过来,把胳膊支在玻璃柜台上,探身跟柜台那边的铁柱小声说:“诶,村里传那事是真的假的,你真把小雅治好了?”
“嗯。”
“你啥时候有这本事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呢,跟谁学的?”
“我看我爸留下的资料,自己学的。”铁柱搪塞道:“误打误撞吧。”
谢寡妇从柜台出来,站在铁柱面前,突然撩起裙子把肉丝往下一撸,露出了白嫩的大腿,“你瞧我这,能治吗?”
铁柱看见她大腿根部有一条三公分的疤痕,不大,“你这一点怕啥,又看不见。”
“那不是,有这个疤我就不敢穿短裤了,这大夏天的,不穿多浪费我这身材。”谢寡妇穿好丝袜,认真的看着铁柱,“治的话得多少钱,贵了我可不治。”
铁柱把饮料干完,放下瓶子笑道:“再说吧。”
这么个不痛不痒的小伤疤,又那么隐秘,谢寡妇治疗的意愿不强,所以铁柱的意愿也不强。
刚走出去几步,铁柱又折返回来,放下请柬,“差点忘记给你了,姐,有空就来喝喜酒,不设账房,所以不用随份子。”
谢寡妇没想到自己会受邀请,村里人都不怎么尊重她的,很少人会请她喝喜酒。
这会显得有些惊讶,“行,我指定去。”
看着铁柱的背影,谢寡妇陷入了沉思。
这铁柱是不一样了。
沉稳了、大方了、能干了、会办事儿了。
还......更帅气了。
他肯定会看病,所以刚才才不接话,要是庸才就会鼓吹自己多牛多牛了,他并没有。
之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宝藏青年呢?
要是早注意到,早下手就好了......
另一头。
朱来弟家。
收到请柬后朱来弟就来到了曼丽屋里,跟曼丽两人一起看电视聊天。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钱的事上。
“曼丽,柱子都说不用给礼金了,咱就没必要给了吧?”
“你自己想,反正我是要给的。你要给,我就跟你一个红包;你不给,我就自己封一个红包。”
“你打算给多少?”
“1000。”
“1000!”朱来弟急了,“给那么多干嘛?”
村里喝喜酒,顶破天就是300了,谁家给1000的?
再怎么两隔壁,也不用给这么大的人情吧?
朱来弟想不通。
曼丽调小电视音量,吁了口气,“你啊,就是死脑筋,以后你没个三灾六病的?不求人家?”
“那倒是......”朱来弟看看自己枯瘦的身子,慢慢想开了。
谁不怕病,谁不怕死啊。
更何况她这个年纪的人了。
铁柱有看病的手段,对她而言那就是贴身的家庭医生啊。
她从口袋里拿出六张大红钞票,“我出600,你出400,咱娘俩凑一千封一个红包就成。”
曼丽把钱接了过来,放在一边,“我还是出一千,凑一千六。”
“这也太多了吧!”
“过些天,我还得请铁柱给我爸看病呢,不得表示下嘛。”其实,曼丽也是想减轻下铁柱的负担,能帮一点是一点。
但是这个考虑,她不能跟朱来弟说。
“亲家那病,他能看好?”
“兴许吧,我想试试......我觉得能看好。”
朱来弟脑子有些迷糊,铁柱这样巨大的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