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喝水,鸡蛋糕也要。”
“好好好,嬷嬷都备着呢,咱出来就吃。”林嬷嬷指了一下紫苏拿着的包裹,“姑娘,要不要现在吃一块?”
“考完吃。”黛玉看了一下队伍,“嬷嬷去前面吧,快到了。”
果然,林明已经快要到维持秩序的衙役那里了。林嬷嬷赶紧抱着黛玉走到林明跟前,将黛玉放到地上。在后面人惊讶的目光下,林明和黛玉交换了位置。林嬷嬷将包裹里的报名表之类的东西交给黛玉,便被衙役喊离了队伍。
黛玉前后都是成年男子,使得队伍成了一个凹字型。后面的男子大概快三十岁的样子,惊奇的打量着黛玉,有衙役看着,也不敢说话。那边林嬷嬷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带着林明跑到后方的衙役跟前,偷偷递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
“这位差爷行个方便。我家姑娘着实年幼,麻烦您看护一下。”林嬷嬷将荷包塞到衙役手中,又指了指黛玉。“我家老爷姓林,夫人是荣国府的嫡女。您行个方便,多看顾些。”
那衙役看了一眼黛玉,有些惊讶。见她年龄确实太小,拿着荷包便走到了考官面前,将事情一说。那考官也被黛玉的个头年龄惊讶到了,让那衙役将黛玉叫到了自己面前。
“小姑娘,考官大人叫你过去呢。”衙役走到黛玉面前,领着她去考官那里。
考官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留着胡子,身上官威不重,倒是一身书生气。他见黛玉和自己小孙子差不多大,在心中责怪父母胡闹。见她生的乖巧可爱,像个小仙子样,又不忍心呵斥,从自己的荷包中掏出几枚铜板,“小娃娃,这儿可不能胡闹,去旁边买糖吃。”
黛玉看看递到自己眼前的铜板,没接,“大人,我要考试的,不能去玩。大人要吃糖吗?嬷嬷那里有,考完试再给大人吃。现在不能吃糖,影响不好。”
“不是我吃糖,是你。”考官又递了一次,“考试可不能胡闹,快快回家去。”
“没有胡闹。”黛玉很认真的拿出自己的报名表,“看,我的报名表,还有户籍。我要考试的。”
“果真要考试?”那考官接过报名表、户籍查看了一番,确实是要去考试。只是这年龄......这个头......
“有志不在年高。”黛玉拿回自己的东西,“我可以回去排队了吗?”
那考官见她确是要进去考试,手续齐全,这考试也没有规定小孩不能参加,便让人去喊两个端茶的丫头过来给黛玉搜身。又交代她在考场不能吵闹,进了这个大门,便不能高声,要安静严肃。两个丫鬟检查过,便带着黛玉进了大门,在大门里面抽取自己的座号。
外面等候的人看到黛玉进去,议论纷纷。有的猜是考官的孙女过来玩的;有的猜是小格格过来看热闹;也有的人猜是来考试的,但自己又觉得不可能。
黛玉进了门,很快便抽到了自己的座位号,玖-一三八,第九排138号,在前面靠过道的位置。黛玉觉得挺不错,便把东西放下来,在丫鬟的帮助下坐在椅子上。。丫鬟见黛玉坐好,便离开了考场。
桌子上有铅笔、毛笔、墨、砚台和一小碗的清水,黛玉打量了一下,每个桌子上都是一样的东西。她坐在那,尝试拿铅笔写字,有些不舒服。桌子有些高了,她有些够不着。想了想,黛玉换了个姿势,蹲着在椅子上刚刚好。
考场上大概坐了快一半的人,有的趴在桌上,有的四处打量,就是没有开口说话的。考场前后各放了两张桌子,前面的桌子上坐了两个考官,黛玉又坐回了椅子上,依稀能从考试人的缝隙里看到考官的身影。
邻座的人很快便到了,是个老爷爷。花白的头发和胡子,背有些佝偻,衣服洗得有些发白,但很放干净。他见到黛玉坐在凳子上一愣,看了她几眼,坐到了自己位置上。
又过了一会儿,考场的人坐满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各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