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王家一个交代……她倒是觉得王家不想要交代。
楚眠心里想着,而后往家的方向去。
她只负责验尸,把验尸后的结果告诉宋书言,剩下的也不关她事。
宋书言要怎么处理,想怎么处理,也都与她无关。
衙门外。
王杨氏包括王家的亲戚都在外哭着,特别是王杨氏,披着麻跪在衙门外大哭,引得众人围观。
“今天是我夫君的下葬日,青天大老爷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呐,先前验过一次尸,如今又验一次,你快把我夫君的尸首还给回来。”王杨氏哭喊道。
在她身侧的王家人也有默契地开口道,让宋书言把尸首还回来。
他们没想到,没抓到小偷不说,宋书言还以此事有蹊跷为由,命人把王元博的尸首抬回衙门,还请了仵作再验一次尸体。
仵作验尸,若验仔细些,少不了要开膛破肚,这对于一个死者来说是大不敬,也没人愿意自己家人被开膛破肚。
“求青天大老爷还回我夫君的尸首!”王杨氏大声喊道。
衙门内,宋书言负手而站,看着棺材内躺着的尸体,剑眉轻蹙。
“大人,王杨氏还在外面跪着不肯离开,外面围观的人也不少,这样下去只怕……”陈志担忧开口道。
“外面人对王元博的评价是好人一个,虽之前在陈县令那里当管家,但偶尔也乐善好施,给镇内的乞丐、百姓发米赠粥,这样一个好人死后却有人潜入王家要偷他尸体,可见王元博的死没那么简单。”宋书言沉着冷静开口道。
“调查王元博真正死因,是本官的职责。”宋书言铿锵有力道。
见宋书言这么坚定,陈志神色一变,看向正验着尸的仵作。
“大人,验出来的结果还是跟之前一样,是……是意外摔死。”仵作抬头,视线先落在陈志身上,而后看向宋书言,禀告道。
“大人,那些人兴许不是刺客而是小贼,知王家富裕,所以趁着王家上下忙潜入其中,想敛些钱财,不曾想动静太大被发现了。”陈志连忙道。
“本官亲眼看着那些黑衣人从房间出来,手上拿着兵器,身手也了得,若是一般的小贼,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身手。”宋书言反驳道,而后迈开一步,从一旁的官差手上接过手套,亲自检查起王元博的尸体。
只有把尸首带回衙门,他才能光明正大地验尸。
仵作见状,给宋书言让开条道,又与陈志对视了眼。
宋书言摸着王元博的脸,而后摸了摸脖子与手,最后手停在王元博左侧耳旁:“李仵作,你过来看看。”
被叫到的李仵作迈着步子走到宋书言面前,顺着宋书言的视线看向王元博耳旁左侧,伸手摸了摸,脸上表情微变:“这……”
陈志盯着李仵作,又顺着他视线看向王元博脖子旁,蹙眉。
“割开。”宋书言冷静道。
“这……”仵作为难道,但见宋书言表情认真严肃,也不敢不服从。
“是。”仵作说罢,拿起刀缓缓割开王元博翳风穴的位置,割开一刹那,便见一根银色的针刺在皮肉里,看到银针时,仵作愣住。
翳风穴上竟藏着针?整根针都刺翳风穴里!
宋书言蹙眉,楚眠说的全中。
仵作不敢马虎,拿出镊子,夹着针头,用力地把针从王元博体内拔出来。
他身为仵作观察得没一个外行人仔细,连银针刺入了体内都不知,这时他要是再马虎,他怕是不想当仵作了。
“这,这是绣花针。”仵作盯着布满血迹的针开口道。
针细小,不是银针,而绣花针。
“绣花针?”宋书言接过绣花针,仔细看着,看到针上刻着的花标志时,蹙眉。
“陈志,镇上有没有刻着梅花标志的针线铺?”宋书言开口问。
在针上刻梅花,可见这绣花针是不是一般的绣花针,该是专门从铺子里买的,而那铺子平时生意也该不错,不然该没哪个会在绣花针上花费这么大的心思刻梅花,且还在这么小的绣花针上,这得浪费多少时间跟功夫。
“启禀大人,落梅阁出来的东西全都带着梅花标志。”陈志思索了一番,开口道。
“去把落梅阁的掌柜请来。”宋书言开口道。
“是。”陈志犹豫了下,而后点头应道。
“来人,开门。”宋书言甩袖,开口道。
王元博体内有绣花针,且是整根针都刺入翳风穴里,可见不是误杀,而是谋杀!
王元博并非死于摔倒,更不是意外死亡!
“开,开门?大人是想……”陈志不禁问。
“审王元博一案!”宋书言毫不犹豫道。
官差们不敢怠慢,连忙打开衙门大门。
一打开,王杨氏及王家的亲戚们一拥而入,跟在后面的还有那些看热闹的。
见王元博的棺材摆放在衙门正中间,王杨氏不顾阻拦朝棺材扑了去,泪眼婆娑。
“夫君,夫君……”王杨氏哭着道,在看到耳窝旁多了个伤口时,哭得更伤心。
“老天待你不公就罢了,连死后……连死后你都要被人欺负。”王杨氏一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