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面对三双眼睛的泽未背后狂汗，听到门那边传来的敲门声，非常自觉地淡化身体覆上屏风，假装屋里没这人。
纪绵绵瞥了一眼泽未隐匿后显得一切如常的屏风，提到喉咙的心稍微放下去一点，轻咳两声后才开口。
“什么事？”
门外传来小厮恭敬的声音。
“大人，这上半场还有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要开始了，小的来问问您有还什么需要我拿过来的东西么？”
“没有，你下去忙吧。”
纪绵绵稍微扯高了点声音回答外面的小厮，只是隔音太好加上对方轻手轻脚，丝毫听不出来那个小厮有没有走远。
还是玉泷睨了一眼泽未藏的地方才继续刚刚的话题。
“你说，有什么秘法。”
泽未把自己从屏风上揪了下来，搓着手干笑着说道：“这秘法也不在我这手上，只是依稀有些印象。”
纪绵绵重新坐下，朝泽未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我斗胆猜测纪大人您应该问的是《万灵法》——说是世间万物皆有灵，便也都可成仙。我曾经在外混迹、不是，在外修行时听一个路人聊起过，后来仔细去查证，还真有这等‘众生皆平等，成仙路其一’的修炼法子。”
纪绵绵见泽未似乎要开始长篇大论，摆了摆手止住他剩下的话，直接切入重点：“那这《万灵法》在何处？”
泽未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苦笑着说道：“这我真就不知道了，不然我高低也要去凑个热闹。”
“不过听说这《万灵法》好像并不是寻常书籍的模样，说是曾经的某位大能随手记录的。既不知道记在哪了，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一个还是好几个，只不过确实可以考证它的存在罢了。”
纪绵绵忍不住皱起眉头，心想这和在驴面前吊了个虚空萝卜有什么差，使力都不知道往哪使。
“那你是怎么查到它是真的？”纪绵绵有些怀疑这鵹鹕是不是怕被打，随便编了个似真似假的幌子。
面前的中年男子眉眼间似乎变得有些颓唐，声音略微干涩，但又极力装成随意的样子。
“就，和血咒一起印证的，”泽未鼻头一酸、眼眶湿润，想起那位献祭了生命的铁哥们，“我刚刚说付出惨重代价的那位…族人——我兄弟，他在生命最后关头同我说的话与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路人之言基本相同。”
“他说他试过后想告诉我怎么找到《万灵法》修炼，但族中意外来得太过突然，他没有撑住清醒太久就离去了。”
纪绵绵面色复杂，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与系统说道。
“难怪人家一问血咒就能直接说到重点，原来是有这样的故事在。只是我知道了有这么个东西，也不知道上哪去找啊。”
毛球124把自己头顶的毛毛又给梳上去扎成了小揪揪，瘫在一沓图鉴资料上有气无力地回复她。
【确实，宿主再问问吧，说不定这等厉害的功法有什么比较印象深刻的传闻。】
纪绵绵往言诤的方向看了一眼，言诤接收到她的目光后轻轻点了点头，说明直到现在为止，泽未说的都是真话。
刚刚短暂经历了悲痛记忆的攻击，泽未现在因为精神不宁而身形都有些不太稳，他沉默了好半天也没再说出什么话来。
见状纪绵绵从兜里抽出来一握卷纸，又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秀气的小剪子，咔嚓咔嚓地剪了几下、掉落许多碎屑，接着一丝不苟地进行折叠、粘贴的工作。
薄薄的淡粉色纸张逐渐牺牲面积、有了厚度，小胳膊小腿依次出现，最后顶着个圆头圆脑立了起来。
没等泽未稀奇一会，纪绵绵将纸人收进了系统里进行放大处理，反手又摸出一张纸契。
“来，签字画押、兑现承诺。”
听到纪绵绵的话，泽未几乎是飘了过去，迟疑着将纸契拿起来，逐字逐句地读，眼睛越读越亮。
“大人您——”
他没想到这份契中居然写了可以让自己重获一个妖身，泽未本来还以为只是对方夸大、为了让自己同意的说法，真没想到有这么大的惊喜。
重获妖身、接驳外界，自己甚至可以到处去找点偏方回屏风里守蛋、尝试“揠苗助长”。
纪绵绵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手上的纸契，泽未直接签下后毕恭毕敬地递还给她。
纸契一到手，淡粉色的纸人从虚空中跳到了地上，和泽未面面相觑。
“去吧，待会还有事问你。”
纪绵绵摆摆手。
又是熟悉的白光闪过，一个看着就健壮的大叔稀奇地摸摸手、揉揉脑壳。
这时候拍卖会的已经开场了，纪绵绵好奇地往楼下看。
“五百金一次！想要变得身轻如燕的各位可千万不能错过这碧泉丹——”
身着长褂、佩戴晶石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