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婿!我找他只是说几句话,没有别的意思!”
小夭也笑了,停下脚步,没有再跟上去。
玱玹带着相柳来到漪清园一处观景亭,在此远眺可以望见碧波大海,五神山中各种珍禽飞翔,各种奇景美不胜收。
玱玹指着远处一个小湖道:“我师父说,小夭小时候最喜欢在那里游水,每天都要去。那边那只玄鸟,是师父亲自帮她选的坐骑,叫圆圆。”
相柳看了看,没有说话,玱玹特地带他过来,自然不会是为了给他介绍风景。
“以前,我一直以为,小夭喜欢的人是涂山璟,我就很不喜欢他,觉得他根本配不上小夭,最后甚至还杀了他。”
“直到我们决战前夕,她问我能不能不杀你,我才知道,原来防风邶就是你,你就是防风邶。”玱玹苦笑。“她把你藏得太好了,几乎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过只字片语。小夭性情倔强,从来都不会开口求别人什么,我对高辛开战,她骂我打我,也没有求过我不要攻打高辛。她唯一开口求过我的事,就是不要杀你。”
“她曾经对我说,如果涂山璟与我为敌,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跟涂山璟为敌;因为她这句话,我才有底气对涂山璟动手,因为觉得不论怎么样,她不会不认我。”
“结果原来是我从来都不了解她真正的想法,我甚至不清楚她最喜欢的人是谁。你三番两次杀我,可她还是开口求我放过你,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这些年,我从来都没去看过她,但她私底下做的那些事,其实我大部分都知道。她费尽心思把你葬身那个小岛从寸草不生改成花木成荫;又千方百计找复活你的法子,到处去搜购各种妖兽的蛋。我本想暗中资助她,她却一分我们的钱都不肯要,宁可自己炼药去换钱……还大动干戈把天下妖奴死斗场的生意都绝了。”玱玹望着远处,无声地笑了。“我这个妹妹,她真是爱你爱到骨子里去了!我做哥哥的,除了帮着她,还能怎么办?”
相柳虽然也听小夭说过这些事,但小夭总是把其中的困难艰苦说得极为简略轻描淡写,如今从玱玹口中听说其中细节,又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以她性情,多半是绝不会跟你说自己都为你做了些什么的。我今天跟你说这些,也是希望你以后对她好好的,不要辜负了她这番深情!”玱玹转身看向相柳。“你我以前算是生死仇敌,你杀过我,我也杀过你,但如今天下已经一统了。小夭她那么辛苦把你复活过来,你以后跟她好好过日子,以前我们那些恩怨,便算一笔勾销了!当然,你若敢待她不好,我也不怕再多杀你一次!”
相柳笑了:“陛下之命,岂敢不从?”
“前阵子南疆有个做妖奴生意的寨子被人一夜之间灭了,连寨子都被烧成平地,是你干的吧?”玱玹问道。
相柳笑了笑:“他们有胆子请人来刺杀小夭,我自然要永绝后患。其他人想效仿,也有个榜样参照一下。”
玱玹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该如此!”
玱玹对远处侍卫做个手势,侍卫便立即送了棋盘跟酒具过来。
“来,我们手谈一局!难得浮生半日闲,你我切磋一下!”
相柳也不客气,坐下来与他一边饮酒一边捉子厮杀。
“我祖父他们还怕你不敢来见,特地微服来五神山等你。”玱玹边落子边道。“要我说,就该叫你直接上朝云峰,看看你胆色如何。”
“多亏几位陛下体谅厚爱!”
“倒不是体谅你,都是看我妹妹的份上罢了!自从你大战身死,她就几乎没开怀过,百年来郁郁寡欢,我们看在眼里,也是心疼她。”
“不过你这人也还行,勉强配得上我妹妹。涂山璟是你救的吧?”
相柳含笑,算是默认。
“别人不知道他伤势,我还能不知么?那样必死无疑的伤势,绝不是区区几个鲛人胡乱用点药能救起来的。若是旁人救的,一多半也不会在荒岛上,势必要移回大荒寻找良医好药。我推来猜去,就只有你有这个本事了。”
“你跟涂山璟也算是情敌关系,还肯舍命救他,我自问也未必能做到,输给你,我算是心服口服。”
“陛下胸怀磊落,心性宽仁,却为何独独容不下涂山璟?”相柳问道。
玱玹笑道:“不怕你笑话,以前我还在修宫殿那会,时常不得不仰仗涂山家的力量,他每次来神农山找我议事完毕,就跟我提要看小夭。我明知道小夭不想见他,却还是不得不应承他的要求,那时候我就起了杀他的心。”
“后来,他又三番四次的不顾脸面名声约小夭私下幽会,阻挠小夭跟丰隆的婚事,自己几十年搞不定退婚的事又要跟小夭藕断丝连,甚至让小夭不顾王姬身份去帮他捉奸……我只后悔过伤了小夭的心,却从来没后悔过杀他!”玱玹脸上掠过一丝戾气。“我妹妹是何等样人,岂能容他这般糟蹋?他但凡有你一半心性人品,我也不至于这般瞧不起他,说不定还会祝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