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便恢复得很慢,有些不便。”相柳坦诚以告。
“这个没问题!回头我禀了母亲便教你,她定会同意的。”鬼方重满口答应。
第二日,鬼方族长便醒转了,她见了鬼方重,得知事情经过之后也是悲喜交集。喜的是爱子竟重获新生;悲的是她为了救自己,一下便烧掉了一千多岁的寿元,不禁连连叹息不已。
“唉呀,阿重你这傻孩子!!”她身上的浊气并没能全部清除,但暂时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危。
“我没事,阿娘,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鬼方重跪在她跟前,安慰道。“多亏了防风先生,是他救了我们!”
鬼方族人得知族长转危为安,均是十分欢喜,对相柳越发客气恭敬起来。
鬼方族长病情稍转稳定之后,相柳便跟鬼方重踏上了前往南疆的路途。
从鬼方族人口中,他得知那日小祝融也一度进入阵中,但因为他身上携带了神器,破开阵法逃走了,如今再追踪已经没有意义。
相柳曾经受洪江之命拜见过几次巫王,巫王认得他,有他出面作保游说,又听说自己族人误伤了鬼方族长,加上鬼方重送上大批质量上乘的海盐,承诺以后定期给百黎人供应,便欣然动身前往鬼方氏族地,为其医治。
巫王不愧是天下第一毒王圣手,半年后,他便研究出了针对鬼方氏体内浊气的毒药方子,带着鬼方氏的大批馈赠回礼和一份两族的秘密通商长期合约,满意而归。
而在这期间,相柳也学会了鬼方氏的阵道,鬼方氏从华胥国横渡搬迁过来时,带了各种各样的学问传承典籍,鬼方族长取得长老们同意之后,决定将族内的库藏传承向他开放三年,任他能学到多少便是多少。
鬼方族中颇多爱好钻研学问的学识渊博之人,见他日夜废寝忘食地学习,比一般神族子弟更为勤奋,对他都是极为喜爱,凡有疑难请教,无不尽心解答。因此相柳学得极快,短短三年间,便把各种武器制造、阵法、乃至各种治军理政的杂学都学有小成,尤其是阵法一道,他精心设计的阵法,即使是鬼方氏最好的阵道高手见了也要为之惊叹。
三年后,相柳辞别鬼方氏的时候,鬼方族长母子前来送别。
鬼方重把自己多年来积累的阵医学习手札复制了一份给他,又道:“日后若是有什么受伤的事需要帮忙,尽管来叫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总给你救回来。”
相柳笑了起来:“一定,到时候你可不要抱怨我给你找麻烦!”
鬼方族长递给他一块刻着鬼方氏族徽的令牌,道:“这是我们鬼方氏的族长信物,若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自己出面的,可以用这令牌找人帮忙。我们鬼方氏,在其他氏族那里,还算有两分薄面,一般的事他们都不会拒绝的。”
相柳接过,拱手为谢,又从怀里掏出一枚珠子,递给族长。
“这是我这些年来游历大荒时所记的手札,上面有我亲手绘制的地形图,还有一部分是各大氏族的内部情况,城镇资料等等。你们从海外归来,眼下是名过于实,日后若要在大荒内立足经营,最好是秘密行事,避免引起其他大氏族势力的注意。稳扎稳打,保持神秘低调,让人摸不透底细,他们忌惮不敢对你们动手,如此才能长久安稳。”
“我听说轩辕吞并了中原之后,势力日益强大,他日若是你无处可去,鬼方氏的大门总是向你打开的。”
相柳笑道:“多谢好意!洪江将军昔日曾对我有救命之恩,又收我为义子,我自当奉陪到底。”
族长颔首,相柳行了一礼,召来毛球,便腾空而去。
两人远眺相柳渐飞渐远的背影,都是有些感慨。
“相柳真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惜我们鬼方氏留不住他,阿重,日后他有什么事找你的话,你能帮就帮吧!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我们结个善缘总归是不会吃亏的!”
“是,阿娘!”
“晚些时候等族里的一切都上了正轨,这族长便由你来做吧!”
“为什么?阿娘你要去哪?”
“我们离开大荒太久了,对这片土地上的人几乎是一无所知,宛如耳聋眼瞎,我打算出去好好游历一番,但是族中不能无人主持大局,所以就交给你了。”
“好的,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