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楼主教你一招,这招叫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
鹤梦挥袖,大步流星的朝牢中走。路通忙跟上,脑子里还是鹤梦的那句话。直到看见了鹤梦审案的时候,路通才真切感受到这句话说的不差。
鹤梦关上牢门,笑眯眯对里面两个胖妇人,其中一个稍年轻一点的就是那位翰林院的内侄,另一个是她的下人。鹤梦心里立马有了数。
“陈大人。你终于肯露面了,怎么,可是来放我们出去的。”
“刘小姐,招待不周,你在此过的可好。”
“什么好不好的,少说废话,我们可没时间同你扯这些东西。”
刘内侄料定她是被她姑母拿下,今日来“请”她出去的。她心中不安也随着鹤梦的到来而消散许多,但想出去的的心更甚,她的嘴比她的态度硬的多。
“正是。”
“楼主!”
鹤梦回头看她一眼,路通闭了嘴。
“这案子枢密院保下了,本官自然不会再为难二位。只是二位也知道,把你们放出去这事儿不光彩,说出去对忘机楼不好。还请二位蒙上脸,本官亲自送二位出去可好?”
“哼,随便吧。本小姐给你这个面子。快点送我们出去。”
鹤梦动一下脖子,路通几人上去,把他们二人的脸和眼睛都遮住了,只留两个出气的孔。几人把他们送上了车,鹤梦亲自驾车,一路东去,直到护城河。
“陈大人,怎么还没到?”
“到了。”
鹤梦启口,命他们把二人扔到河里去。属下照做,二人便蒙着脸在水中扑腾
“陈鹤梦!你做什么!救命啊,救命啊!”
“大胆刘瑾,买凶伤人,还袭官潜逃,如今不慎落水,也算是因果报应。”
“不!不是这样的!”
刘内侄呜咽
“你知道我姑母是谁么,你怎么敢,你怎么…”
鹤梦闻声,跳下水,提起水中漂浮的那人,摘下她眼前的黑布,刘内侄被这强光刺激,她只能看见鹤梦的轮廓,其余皆是一片黑影
“招不招?”
“小姐,招了吧!陈大人,留给我们个全尸吧。”
同谋也变得无力挣扎,任着水流漂浮来去。鹤梦见手里人还有嘴硬的迹象,便狠狠的将她塞进了水里,再提出来,刘瑾傻了似的叫了几声
“招不招。”
“我招,我招!是我那日怀恨在心,买通了那个女的身边人,除掉了她。事情是我做的,但是主意是她想的。你放了我吧。”
鹤梦再次把她推进水中,刘瑾愣了,满嘴的河水没吐完,又听鹤梦阎王似得发话
“再招。”
“再招…何事。”
鹤梦又要再动,那人终于明白了这不是个好糊弄的善茬,只好大声喊叫
“我招,我招…救命啊。”
鹤梦又将她浸水。刘瑾终于老实,在鹤梦给的她有限的时间里,把所有做过的罪证一吐为净。路通在岸上飞快的记着,等到刘瑾被榨的毫无余留,她便开口提醒鹤梦。
“楼主。”
“唔,不早了。那就辛苦刘府的二位,再随本官回屋吧。”
官员扯掉二人眼前的黑布,终于使他们看清了所在之处。她们竟然还在忘机楼内,准确的来说,在忘机楼修建的的池塘中。一人正在她们不远处平静的洗着衣服。
鹤梦烦闷好几日,正好带着她们架车绕城一圈。又回到忘机楼,这才让她们以为是到了险峻的护城河里。刘瑾憋屈极了,但也不再敢同鹤梦作对,回了牢中,这下终于老实了。
上官白说若是查不出东西就放了人,她陈鹤梦好心带两位洗个澡,谁知竟把真话洗出来了。鹤梦暗自腹诽,不知这样说,翰林院那位大人可还能心甘情愿认栽。
总之了却一桩心事,鹤梦有些轻松。她按着刘瑾的口供草拟公文,把她们送去了管理相关事物的机构。然后她就开始想念温砚。
鹤梦不愿承认,但是她脑子一空,立刻就被填满了那个人的身影。鹤梦摇摇脑袋,定是她休息的太久了,不太适应没有温砚的生活罢了。鹤梦翻身躺在临时休憩的榻上,决心还是想想上官白的事情,可还未一炷香的功夫,她便坐起了身子。
后背还是有些疼,要不,找他瞧瞧去?
鹤梦思索着,虽说她们家最不缺的就是各式药膏,但总觉得温砚的那瓶最好用。温砚还说了,若是准时敷药,也不会留下疤痕,但是她身上已经有疤痕了。温砚,应该不会喜欢这些疤痕吧。鹤梦突然意识到又开始想远了,她忙摇摇脑袋,再次躺了回去。
这次时间还没上次的久,这人又很快翻身下榻,未有犹豫,披上外袍朝侧门的方向去。结果还未出门,便被一上气不接下气人拦住,鹤梦看清那来人,不免有些吃惊
“兰公子,你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