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顾清晖受伤了。
“章先生,您可别被刺客给骗了。”“是啊!一面之词,不可信。”“对对对,竟敢伤害章先生,罪大恶极,怎能饶恕?”阁内,几位宾客趁机落井下石。
狗男女?听起来好像不是同伙?章天棱虽心存疑虑,但他为人一向狠辣果决,尤其是对刺客,宁杀错,不放过。
于是,他马上吩咐府兵。“给我抓住他们,一个都不许放过。”说完,府兵们如潮水般,层层包围了周暖和顾清晖。
他受了剑伤,周暖想尽快请人帮他处理,不过,这人,还真是麻烦,伤好了才多久?但当周暖想起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章天棱时,她的脸,彻底寒了。“章老板,你,这是何意?”
起先,章天棱见庭下的小郎君生的不错,他确实动了些心思,想把他留下来伺候自己。如今,见他和刺杀自己的那伙人是同党,哪还有什么旁的心思,只想斩草除根。“你们刺杀皇亲国戚,死不足惜。”
章天棱误会了,但周暖不打算解释。在她看来,章天棱在大同只会劳民伤财,贪图享乐,滥杀无辜,这种人,才是真的死不足惜,她越想越气。
“皇亲国戚?章贵妃为人简朴清贵,深受大华臣民爱戴,我想她若是知道,您打着她的旗号在此恣意行事,恐怕,贵妃她,不会善罢甘休呢?”
据她所知,章天棱,乃东京名门望族章家之后,亲姐姐章若槿,已随侍圣上多年,一直圣眷犹浓。但令人困惑的是,圣上虽喜爱章贵妃,却不怎么喜欢这位小舅子,不但多年前,将其贬至此地,还勒令他,此生不得返京。
章贵妃?一瞬间,关于章若槿的记忆,如潮水般向章天棱涌来奔流不息。刹那间,章天棱一改往日那副昏庸无道的模样。
仔细一看,周暖发现,他那双因沉溺酒色而日渐混浊的双眼,竟顷刻间迸发出了无穷的恨意。对此,她感到十分惊讶。
章天棱,已记不清有多少年,没听过关于章若槿的事了,以至于,当今天他再听到别人说起这个人的时候,他立刻暴露出了本性。
他恶狠狠地盯着周暖,神色阴鸷。“小姑娘,你的话,未免太多了些。”什么贵妃?什么盛宠?都是狗屁。
天底下,谁不夸赞咱们这位雄才伟略的当今圣上,谁不羡慕这位备受宠爱的章贵妃,但只有他章天棱知道,这两个人,私底下有多么不堪。
这么多年,他一直忍辱负重,故意沉溺酒色,贪恋财权,将自己活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为的就是让京中某些人放松警惕。
他相信,有朝一日,他一定会重回东京,到时候,他要亲手撕下那些人的丑恶嘴脸,将他们踩在脚下,一雪前耻。
如果不是章若槿,他怎会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所以,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那个贱人。包括面前这两个人同样不可以。
见某人已经恼羞成怒了。周暖对此,不以为然,她浅浅微笑道:“章老板,不管你信不信,我们和方才逃走的人实际上不是一伙的。
而我,今日之所以找你,是为了向你打听一个人的消息。但很显然,你似乎很不乐意,还伤了我的朋友,现在,我很不高兴。”说完,周暖脸色一沉,幽深的眸子里,泛着凛冽冷意。
顾清晖见周暖言辞激烈,担心章天棱使用武力对付他们,届时吃亏的肯定是周暖。“莫争一时意气,周姑娘,好好说就是了。”
周暖闻言,被他气的差点七窍升天,她这都是为了谁啊?没想到人家倒好,还不领情。所以说,老天爷,那柄剑,怎的没把他插死呢?
小姑娘,瞧着乖巧软糯,没想到,还是个暴脾气。但章天棱在当地叱咤风云多年,可不会惯着周暖。“伤了就伤了,你当如何?”无论出于何种理由,这两人,今日必死无疑。
这次,顾清晖的伤势固然因她而起,但若不是章天棱,他怎会受伤?现在,章天棱不但收了她的银子不办事,还极其嚣张。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如何?以命抵命而已。”
章天棱是皇亲国戚不错,但她周暖,亦有狂的资本,说话间,她中气十足。今日,她一定要替某人讨回公道。
谁知,章天棱听了完全不害怕,反而站在原地哈哈一笑,看着眼前被府兵层层包围的周暖和顾清晖,他不相信,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本事,让他以命相抵,简直痴人说梦。“哼~就凭你。”
章天棱已经成功地激起了周暖的怒气,面对这种无耻之徒,就应该使用非常之法。出手前,她担心顾清晖体力不支,于是她踮起脚尖,在顾清晖耳边轻轻道了一句:“你,站稳了。”
听清周暖的话后,顾清晖立即伸手去拉她,但慢了几拍的她,不仅没能阻止周暖,反而发现周暖的手中,不知何时竟有出了一柄长剑,就他以为自己出现幻觉的时候。
那袭粉红色已成功突围至章天棱的面前,她手中的剑,如熊熊烈火,燃尽了沿途所有的敌人,她一路势如破竹,最后,她将剑稳稳地架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