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听说没?”一位胡髯满面的大汉突然发话,一位灰衣剑客好奇地接过了话。“什么?”“你瞧那——”胡髯大汉指了指周暖所在的隔间,接着说:“周尧盟主,你知道吧!”
灰衣剑客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废话两个字直接刻在脑门上了。谁知,胡髯大汉见了,完全不生气,反而呵呵一笑道:“前几日,周盟主的女儿回灵剑山庄了,这事儿闹得可大了,谁不知道?当年这周家小姐是被林匣赶出去的。”
“真回来啦?在那?”灰衣剑客惊疑不定,又指了指方才胡髯大汉指的隔间,胡髯大汉洋洋得意道:“真的假不了,此事比珍珠还真。”说着,大家顺着灰衣剑客的目光看去,周盟主的女儿当真在里面?
“小姐,秦少主应该——没问题吧?”看着周暖,蜻蜓犹疑道。江湖盛传,秦小楼以灭烬刀斩尽天下,钦醉以浪水剑指点江山,无论声名还是武学造诣,这两人不相上下,可有谁见过,他们挥剑相向的场面?没有。正因如此,这一战,世人备受瞩目。
浪客庄和卿天阁,一南一北,到底孰强孰弱?或许,今日便见分晓。“灭烬器重,浪水剑未必能敌。”沉吟了一会儿,周暖开口回答道。“小姐,秦少主一向深藏不露,今日一战,权当开开眼了。”蜻蜓好奇地望着擂台之上的两人,满怀期待。
周暖微笑着点了点头,的确,小楼和右风一年之中,基本在外为卿天阁的事务奔波,而办完事后,他们仅剩不多的清闲日子,小楼基本在为瓷瓷的事忙碌,右风则赋闲在家,好不乐哉。能遇到秦小楼,瓷瓷可谓功不可没,这都多少年了,从周暖碰到秦小楼那日起,他的目光就从未离开过彭瓷瓷,他一直默默守护着瓷瓷,瓷瓷却一无所知。
当然,这一切,右风和周暖都看在眼里,后来,经她了解,原来遇到小楼之前,他和瓷瓷便认识了,不得不说,小楼和瓷瓷确实因缘殊胜。“嗯,且瞧瞧。”说起来,认识七八年,周暖曾在阁里与小楼交过手,但每每,他只是浅尝辄止,未使全力,因而,周暖亦不知他的武功深浅。
擂台之上,他们一黑一白,一刀一剑,相对而立,周围弥漫着肃杀的气息,说时迟,那时快,秦小楼眼神一凛,刀柄一转,向钦醉破风而去。“啊——小姐,快看。”只闻“咻——”的一声,灭烬在地上劈了一道深深的裂痕,此刀重若百斤,力量自然非比寻常,众人见此大惊不已。
好刀法!钦醉心里暗暗称赞道,不过嘛!他嘴角微微上扬,还差了点意思。众人只见钦醉轻身一闪,避开了锐利的刀锋,紧接着,他背向画弧,翻转抬剑,向秦小楼狠狠刺去,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哗——”
就在大家以为秦小楼避无可避之时,他重重跺地,向上反冲飞去,这一跳爆发力极强,可见此人轻功非同凡响,很快,钦醉的浪水剑紧跟而去。半空中,两人打的难舍难分,连番交战几百回合,依然胜负难分。
“潇潇,秦小楼和钦醉的实力伯仲之间,我看你不必去了。”覃无里的言下之意是,秦小楼和钦醉的武功皆在她之上,盟主之位,她自是不必想了。“哼——爹爹,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说话之人,正是覃无里最疼爱的宝贝女儿覃潇。
覃潇自幼天资聪颖,学武一事,一日千里,她嗤之以鼻地望着台上正在交手的两人,她是为武林盟主之位而来的?只要她使出御风剑法,秦小楼和钦醉算什么东西?张扬的红色将覃潇体态轻盈、凹凸有致的身姿尽显无遗。
女儿不知天高地厚,令覃无里一言难尽,早年,妻子去世,覃无里怜惜女儿年幼丧母,故而平日对覃潇少有拘束,多加纵容,导致她一幅不知厉害的性子。然而此地不比庄内,她以为一旦动手,这里的人会让着她么?
覃无里英眉微皱,实事求是劝诫女儿道:“潇潇,此地高手林立,切不可妄言。”自家女儿的武功底细怎么样?覃无里比谁都清楚,现在劝她,是为她好,可覃潇平日被纵容惯了,哪里听得进去。“嗯,听到了,听到了。”覃潇一脸敷衍,并未将覃无里的话放在心上。见女儿听不进去,覃无里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台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浣花剑庄的沈扬、姚比令、岑绥等人紧紧盯着台上交手的两人,内心暗自赞叹道:秦小楼的刀法变幻无穷,鬼斧神工啊!至于钦醉,他的剑法虽好,却流于刻板。
这一场比试,但凡有些武学造诣的人都看得出,胜负已定。果不其然,大约一炷香后,钦醉渐渐落于下乘,他的剑式行云流水,却招招落空,反观秦小楼刀法精纯,刀刀致命,大家都看得出,钦醉根本不是秦小楼的对手。
“卿天阁不容小觑。”岑绥突然开口道。南楚之境,他曾见过红绵绵,红绵绵武艺精湛、行事果决,原以为卿天阁有她已是难得了,却不想还有一个秦小楼,秦小楼武学造诣相比红绵绵更上一层楼。
侠英会,若不是红绵绵和秦小楼皆因事未能参加,临之或林思澜对上他们,结果真的很难说,若这一场秦小楼赢了,今年的武林盟主可想而知,以后江湖便是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