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我得先回医馆。”
刚好,眼下霍家还有的折腾。
南枝寻思了一会儿,定了心:“微微,明儿我准备先试营业。”
重新整修到现在,有些日子了。
善德医馆如今是她吃饭的东西,南枝不想耽误。
“今儿你先回家,谨行哥刚回来咱俩就都跑了,不合适。”
“啧——”
江微微砸吧砸吧嘴:“你不在,他有什么好让我陪的。
末了,见南枝执意,她拖着声音慵懒道:“好,南大神医都开口了,当然没问题。”
善德医馆最里处有一个隔间,是南枝接手医馆时故意留下的。
地方虽小却一应俱全,足够安身。
她没想到,当初的有备无患,现在竟成了她唯一的庇护所。
临睡前,南枝打开手机瞄了几眼。
36个未见电话,8条短信。
最上面的那条赫然写着【你暗算我?】
南枝咧嘴笑了起来,在聊天界面打下几个字又草草删掉。
思量后,重新发送:【前菜而已,请您好好享用】
——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纱帘落在被褥上,星星点点。
五月的天正是让人犯懒的时候,南枝刚下床倒了杯咖啡,医馆门口就来了人。
砰砰砰——
“有人在么,医生?”
“医生呦,我脖子疼,医生!”
砰——
又是一声巨响。
南枝匆匆下楼,刚开门一个大娘就一个踉跄差点栽了进来。
她舔着脸,陪笑:“医生,我听街坊说你扎的一手好针,我脖子疼,你给我瞧瞧。”
中年妇女莫过于四十五岁到五十岁之间,眉眼笑得半眯着,她反手揉着脖子,一脸讨好。
南枝打量了一眼,见她不像闹事的才放了进来。
她这双手,虽比不得西医开刀手术,可论中医博大精深也算是能让患者药到病除。
“哪里疼?”
南枝换上白大褂,揉着大娘的脖子,反复按压了几下。
“这里?”
“哎呦——”
“还有这里?什么感觉?”南枝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疼,疼,疼!”
“颈椎病,正常。”她医治过很多这样的老年人,年轻点十几二十岁的也有:“我帮你扎一下吧,扎完做理疗。”
说完,南枝拿出消毒盒,棉签。
她把大娘的衣领往下拉了拉,找准位置,一针就快准狠的扎了下去。
“哎呦——”
一声哀嚎,在这清晨格外刺耳。
南枝面色微拧,看了一眼苦不堪言的大娘安抚道:“扎得都是学位,通脉络的,您不用担心。”
谁知她话刚落,这大娘就变了脸色。
她蹭的一下起身,指着南枝就骂了起来:“什么通脉络,你这一针扎得那么深,万一伤到我经脉了怎么办?”
“小姑娘年纪不大,下手没轻没重的,你这么一扎,我现在更疼了!”
大娘嚷嚷着,门口渐渐围了人。
他们交头接耳说起了前几天医闹的事。
“不行,你这治的根本不行,赔我200块,这事就算了。”大娘揉着脖子爬了起来,她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南枝气笑了:“我给你钱?”
她把银针一扔,抛到铁盒里。
“是你自己找上门的,也是你要我帮你扎针,现在找我要钱?”
“哎?我说你这小丫头怎么这样呢,自己扎的不好,弄疼我了,就这么完了?”大娘嗓门大,嚷嚷着叫人进来说理。
不过片刻功夫,医馆就挤满了人……
巷口,面包车停候多时。
顾明溪拉低墨镜,好看的眉毛蹙在一起。
“这就是她的店?”说完,讥讽一笑:“我以为有多大的能耐。”
“明溪,你让我找人闹事却又不让她关店,图什么呢?”
经纪人叹了一声:“终归是离婚了,其实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你和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比不了。”
闻言,顾明溪拉上窗户。
这几年与霍司爵相处的画面,一幕幕映在眼前。
十年了。
自从父亲在雪崩中为救霍司爵丧生,她被当成遗孤托付给这男人。
几千个日夜,霍司爵竟心如止水,对她连一丝的心动都没有。
她想要的,他都给。
钱,珠宝,名利,地位...却独独不愿给她‘身份’。
顾明溪眸底渐红,捏着拳头咬牙:“她占着司爵那么多年,就算离婚,我也不能让她好过。”
“隔三岔五的找些人闹一闹。总之,不能让她太顺心了。”
医馆,吵成一片。
大娘委屈,闹着闹着还哭了起来。
说自己三岁丧父,八岁丧爷,十岁丧奶,二十岁守寡……
“等等,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请你立刻出去,再闹,我就要报警了。”
南枝正是生气,刚掏出电话,外面就涌入了一群黑衣壮汉。
大厅内,被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