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音,似曾相识。几个月前,南枝似乎也这么对霍司爵说过。
那时候他们还没有离婚,她还是个可怜巴巴等丈夫回家,不受宠爱的形婚妻子。
瞧瞧,这么多修饰。
每一个词,都在叙述着她三年的可悲。
南枝嗤笑出声,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霍司爵,我要工作的,我不上班你养我么?”
一句话,把霍司爵堵得哑口无言。
他想,但南枝不给机会。
“因为你是我前夫,我看着太爷爷的面子才把你带回医馆,细心照顾。至于其他的,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吧,我是医生,不是保姆。”
她怎么可能24小时都盯着?
这会儿倒好,还怪她回去晚了?
“你什么时候说话像个女人了?”南枝怼完最后一句,心情大好。
她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痛快了。
喜欢什么就喜欢,不喜欢就开怼,从前是她碍于霍夫人的身份,处处约束自己。但现在,南枝只想成为自己。
她回到医馆的时候,已是晚上七点左右。刚进门,一道哀怨的目光就赤裸裸地从身后而来。
霍司爵还是坐在那个位置,他冷着脸,极为不满,却不敢发脾气。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变成了这段感情的劣势者,不敢生气,不敢强求。
他什么都不怕,偏偏怕南枝的一拍两散,如果再给霍司爵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离婚。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吃饭了么?”南枝面无表。
“没有。”男人冷言。
店里的小护士还在忙,江薇薇也不在,南枝没法子,她去附近的小餐馆点了一份排骨汤,准备回来招呼这位大爷。
谁料她前脚刚提着饭菜进门,江薇薇就回来了。
“落下什么东西了么?”南枝意外。
江薇薇毕竟是个大小姐,她睡不惯医馆的床。所以平时都只有白天在店里,晚上就会回去。
这个点,小护士马上都要下班了,她却回来了…
江薇薇欲言又止,面色拧巴,她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瞧见大哥无情的车尾灯一闪而过。
她是被江谨行逼回来的!
天知道她大哥今儿怎么了,一言不发,冷着一张臭脸,把她都给吓着了。
江薇薇刚回家,就被江谨行揪了出来,直接带到购物商城买了三个限量款包包,要求就是她必须回医馆。
“我…想和你睡。”江薇薇捞了捞头,胡乱找个理由。
她顺便凑近询问:“你和我大哥,下午没发生什么吧?”
南枝心里咯噔一声。
她强装镇定,把排骨汤拿了出来,端着白米饭,一勺一勺地带着汤,给霍司爵泡饭吃。
“没有啊,谨行哥送我去的电影城。他挺忙,送到地点就离开了。”南枝说得认真,脸不红心不跳。
适当说谎,也是善意。
既然江谨行不愿意说,那她一定是只字不提。
“那就奇怪了,我哥发什么疯?”江薇薇嘀咕。
她盯着霍司爵那张臭脸,壮着胆子问:“霍总今儿还在这里休息么?”
“是,他现在和一个废人没区别。”
“南枝!”霍司爵怒了。
“我说错了么?你那伤口差一点就伤到脊背骨了,好好养着吧。”
南枝的声音比霍司爵还要大,主打一个气场不输人!
江薇薇这才明白江谨行的顾忌。可她真留下,岂不是100瓦电灯泡,亮得发光?
“我去铺床。”江薇薇心烦意乱。
这都什么事儿!
都怪霍司爵,离了婚还不让人省心,霍家就没一个好应付的!
瞧瞧顾明溪的新闻,从前和霍司爵相好的时候,能让他连发妻都不顾,现在还不是被太爷爷处置了。
江薇薇怕南枝在这浑水里越淌越深,最后难以脱身…
她胡乱把一楼的空床收拾了出来,铺得软软的,就等南枝把霍司爵搀扶过来。
谁知,霍司爵吐息如兰:“我想去洗手间。”
芭比Q了。
南枝愣了半晌:“你,你想去哪?”
她这里一个男人都没有,总不能让江薇薇扶他去上厕所吧?
霍司爵又重申了一遍:“洗手间。”
南枝脑袋发空,这短短几分钟她甚至想过把陆城叫回来。
“我要上洗手间。”霍司爵再次强调:“你给我吊了三瓶水,不至于厕所都不愿意借用吧?”
“可你的伤,怎么去?”南枝凌乱。
她思量了一下,才勉为其难地扶着霍司爵进了洗手间。
南枝没开灯,里面漆黑一片。
“你快些!”她面色通红地催促。
隐约间,她感觉到霍司爵吃痛的宽衣解带。
他后背全是鞭伤,连带着肩膀也有伤痕。每使出一丝力,就像撕裂般。
霍司爵闷哼一声,低沉喘息。他解了半天,都没把裤带解开。
“南枝…”
“你别说话。”南枝打断他。
她羞红着脸,胡乱摸索着,触碰到某处瞬间,更是浑身发热,两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