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连霍司爵自己都不清楚,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醋意。
霍司眠喉结滚动,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南枝一眼,声音微弱:“大嫂,我不爱吃鸡腿,真的…”
话落,霍司眠又把鸡腿放回了霍司爵碗中。
南枝不乐意,这狗男人想吃?
她偏不!
他们夹来夹去,江微微也左右看了半晌,最后她一双筷子直接从霍司爵碗里抢了过来,眼疾手快地‘呱唧’一口。
“至于么,不就是个鸡腿,你们想吃几个,我现在叫个外卖,100个够不够?”她的眼神,透露着一股子傻气。
“鸡同鸭讲。”
霍司爵放下筷子,再无胃口。
江薇薇顿了一瞬,随即用不得了的眼神一把拉住南枝的手,语气激动:“他疯了吧?他骂自己是鸡!”
气氛微妙,霍司爵面色阴沉,霍司眠大气不敢出,而南枝呢…
她仔细回味着薇薇话里的意思,好家伙,就重避轻,霍司爵把她比喻成鸭子的事是一句不提…
临走前,南枝出去送霍司眠。
他的车停靠在对面的榕树下,一个中年管家在那等着。
清风拂面,霍司眠忽然开口:“大嫂,谢谢你一直不离不弃地照顾我大哥。”
说到不离不弃,南枝嘴角抽动。
她硬着头皮笑道:“我和他是夫妻,这是应该的。”
霍司眠抿唇,笑得温柔。
“前段时间,我去了一趟法国,特意从那边定了一瓶紫罗兰香水。它的前调带着果香,温和不刺鼻,我想送给大嫂。”
霍司眠小心翼翼地抬头,打量着南枝的神色。
“好啊,谢谢你。”
管家提着一个精美的袋子,递到南枝手里。
霍司眠见南枝收下,才算安心。
“今天谢谢大嫂招待。其实,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霍司眠脸色微红:“听太爷爷说,嫂子的外公是一位很厉害的名医,南家的中学医术,更是是一等一的好,旁人远所不及。”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腿,略有丧气:“我的腿,每到冬天入寒,就很痛。这几年吃了不少药,却也没见好转。”
“以后,我能不能来嫂子这里调养?”
霍司眠连忙道:“我愿意高价,买嫂子金手。”
“傻孩子,都是自家人。我不是你大哥,不必这么小心胆怯。”南枝笑了。
她歪着头,看了一眼榕树上的鸟,叽叽喳喳,热闹又自由。
霍司眠一定也渴望过站起来吧。
只是南枝清楚,他的腿如今想要恢复,概率基本为0。她能做的只是缓解他的痛苦。
“有时间常来,善德医馆永远欢迎你。”
霍司眠笑了,纯粹干净。
南枝怎么也无法将他和那个伯母联系起来,真不像亲生的…
等人走后,南枝怕霍司爵不高兴,直接把香水放在了微微的车里。
“他回去了?”
刚进门,霍司爵问。
那模样就好像在说:玩开心了,知道回来了?
……
“霍司爵,那可是你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一个鸡腿而已,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南枝把配好的消炎药还有止痛药放在霍司爵身边。
“我下午还是要去剧组,今天有大夜戏就不能回来了。”
“陆城忙完会过来陪你。”
听到南枝不在,江微微第一个要跑。
“我送你!”
“那我呢?”霍司爵环视一圈,医馆除了两个花痴小护士再无其他:“你真放心把我丢在这?”
“很好,很自信。”南枝笑得意味尤深:“我没想到霍总好这口。”
“你什么意思?”霍司爵眉头微拧。
“这两位,一个是二宝妈妈,一个刚满18岁托人在我这里学习。”南枝挑唇:“您喜欢哪一个?”
他面色难看,气的不再说话。
霍司爵的确没说错,这俩护士确实从昨儿就一直盯着他,没挪开眼过。
就连今天上班都比以往早了些,中午刚吃完饭就来医馆忙乎了。
南枝摆弄着手指,垂眸笑得神色不明。
“你放心,陆城这么衷心,一定不会让你被人吃了的。”南枝睫毛轻颤,挑起办公桌上的包,挽着江微微扬长而去。
红色法拉利一路疾驰。
南枝坐在副驾位上,拆开了那瓶香水。它的味道确实特别,和市面上的根本不一样。
江微微识货,一眼就瞧出那是某大牌特邀调香师的私人定制,有市无价。倒不是贵得多夸张,只是一般人很难买得到。
“都是一家人,怎么就差别这么大!”
江微微感慨:“瞧瞧人家霍司眠,虽然腿脚不好,但彬彬有礼,再看看霍司爵…”
“就好像别人欠了他八百万,永远冷着一张臭脸!”
这话,倒是没说错,南枝无话反驳。
先前因为霍家财产的事,南枝对霍司眠的父母颇有看法,连带着对他的印象也没有多好。
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