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10月5日。
华国建国五十周年国庆日刚过,位于华国锷省的江城市的华中工科技大学,莘莘学子们已经纷纷归校。
清晨,华中工科技大学的校园一角的教师宿舍楼楼下,一身着碎花衣年龄六十出头的老人提着从楼道走出。
她走到自己平时停放的笔车前把保温桶放到车前的车框上,然后慢悠悠的骑着车朝学校饭堂骑去。
来到学校食堂,那里已经有不少学生在排着队打早餐,队伍已经老长老长的,老人并没有去插队,而是和学生们一起排着长队有序的往前走着。
“黄教授,早。”
“黄教授。”
“黄教授,早上好。”
不时有人经过老人身边时都会停顿下脚步主动和老人打招呼,老人也一一点头致意。
“黄教授,你排我这里,我到后面去。”
更有看到老人的学生要把自己排在前头的位置让给她,不过都被老人一一谢绝了。
“谢谢了,我身骨子还硬头,站一会没事,你赶紧吃了去上课。”..
学生似首也知道她的脾性,并没有勉强她。
有些不认识老人的人偷偷小声的问旁边的学姐学长。
“这位老人家是谁,我看周围的人对她挺尊敬的。”
“这位是黄仪黄教授,她是华国科学院研究员,也是我们华工芯片研究院的主任。”
有认识黄仪的学长解释道。
“咦?我们华工科学院什么时候有芯片研究院存在了?我之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位明显是新生的小弟非常惊讶的说道。
“呃…已经设好几十年了,你才来华工科学院多久啊。以后慢慢就知道了。”
对于问题那学长显得有些不耐烦。
见此那位小学弟也不好再问,只是心里嘀咕着,如果真那么出名他应该听过才对。
对于两个学生的对话黄仪并没有听到,早餐的队伍很快轮到她,在早餐工作人员的热情招待下她打了份小米粥,买了两个大馒头和一个鸡蛋和地瓜。
她并没有在食堂吃早餐,而是提着自己的早餐骑着自己的自行车来到学校后角,那里有一幢两层小楼,是她工作的地方所在。
黄仪在抗日战争中长大,1958年毕业于华中工学院(华科大学),随后进入清北半导体专业深造。
1960年黄仪学成返校,在母校的支持下创建半导体专业和实验室,而这一研究就是四十年岁月匆匆而过。
她是华国国第一批半导体专业的女科学家。生活在战乱时代的她从小就知落后就要挨打,国弱就会被人欺的道理。
她的心里一直埋藏着一颗让祖国变强大的种子,他对自己说过她要匍匐在地,一点点擦干祖国身上的耻辱!她的一生都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奋斗着。
研究芯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天时地利人和技术缺一不可,八十年代末她曾被公派出国一年多。
在国外她收获良多,也见识到了国外在这方面的技术领先优势,华国在这方面显然落后对方很多,这让她心情无比沉重。
但她并没有气馁,回国后她就带领学生潜心钻研各种集成电路的设计方法,从建立版图库,时序库开始。
再到寄生参数对性能的影响,时钟树的生成,全局规划热清,时序驱动布线等她都有所研究。
那几年全定制,标准单元,宏单元的设计方法她都研究过,对芯片的研究她已经渐渐摸清其门道,为祖国解决基础芯片问题指日可待。
然而世事无常,在这紧要关头国家突然放开了国外芯片的进口管制,国外芯片进来了。
“国外的芯片又便宜又好用,还不用我们自己花大量金钱和精力去研发,为什么不用?”
国外芯片以其优越的性能和便宜的价格很快占领了华国市场。
研不如买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最终把研的声音给淹没在无边的利益海洋里,而芯片的研究经费一减再减。
“我国对芯片的需求量不大,实在没必要把钱花在这上面。”
那年头,华国还没有成为世界工厂,连像样的电子工厂都没有几家,人们对于芯片的需求远没有后世那么巨量。
“国外的芯片比我们的芯片先进那么多,等我们研究出芯片他们早已经完成了迭代,我们的芯片落后于人,不会有市场的。”
“国家的钱需要用到别的要紧的地方,现在实在没钱要花在芯片研究上了。”
这些说词都很有道理,但黄仪始终坚信别人的技术是别人的随时可以收回去,技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话虽如此,但困难也是显而易见的。
曾经华工学院芯片专业招人的时候还能招到四五十人,然而这两三年却往往连十个人都招不满。
学校虽然保留了芯片研发这个专业,但无论经费还是支持力度已经是一减再减,现在的华工科院,芯片研究专业已经风光不再,属于很小很小很不起眼的类别。
时代的浪潮不以人的意志而转变,一个巨浪扑过来,之前所有的研究成果都可能全做了无用功。
对此黄仪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