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了,就是砍野草都砍不动。
迟早,她要把这些个工具都给换了。
她到小河旁找了块比较平整的石头,磨得满头大汗才勉强能用。
她询问了罗氏后,知道山下那竹子林是无主的后,她便去砍了比拇指粗一些的竹竿回来。
伏危从剧烈的疼痛中稍缓了过来,看向面容苍老,头发花白的亲生母亲,眉头紧蹙。
虞滢低下头,细致地给他擦着腿,半真半假的说道“我都走不了了,可能还要在伏家待下半辈子了,你身为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自然不能在床上躺一辈子。”
许久后,她没有半点提醒,用尽暗劲一推一正,“咔嚓”地一声响,伏危蓦然抓紧了被衾,手背青筋凸显,脸色更是惨白得没了血色,额头甚至还溢出了一层冷汗。
但眼下条件有限,只能配一些能清心明目的草药出来熬茶,先缓和眼盲的症状。
虞滢忽然想起今日进山采的东西,转头看向地面的红菇,心头有了想法。
许久后,虞滢处理好了伏危的那一双腿。不仅她近乎虚脱,就是男主他也脱力地靠着墙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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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具完美的身体,若是残废了,是真的可惜了。
罗氏闻声走了过来,急问“怎么了”
伏危看了眼她说话的神色,倒是看不出真假,但他却是不信她的话。
嘱咐了之后,虞滢端起水盆走出了屋中。
一直没有说话的伏危这时终于开了口“为什么想要治好我”
母子两人的心思,虞滢也没有兴趣去揣测,她擦干净了男主的腿后,揉按使其肌肉放松,顺便研究怎么正骨。
她让伏危缓了一会,也让自己歇了一会,等恢复了力气,她再去处理另一条腿。
罗氏视线模糊,只看得到床上的影子,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后,才开口“二郎,好好养伤,其他事情你不用操心。”
虞滢拧干了帕子,掀开被衾,动作轻柔的擦洗男主的腿。
忙碌了一日,已近黄昏,正准备歇一会的时候,忽然“哐当”的一声响声传入了屋中,虞滢连忙起身走到门口掀开草帘查看。
终于听到他问出来了,虞滢抬眼看了他一眼,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个问题。”
看了眼门口的罗氏,压低声音道“我以为你不想活了,也不会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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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用久了总是会坏的,只是看见祖孙二人的脸色,虞滢心底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虞滢看向他,问“能忍得住吗”
伏危眉峰微挑,面色依旧寡淡,移开了视线。
“不说便罢。”
别人家里是穷得揭不开锅,这个家却是穷得连锅都没有。
他昨天听到她说不仅会给小叔治腿,还会给祖母治眼睛。
要是她真能治好祖母的眼睛,她以后就是再打骂他,他也认了。
罗氏闻言,脸色也顿时一愣。
弄好竹竿后,需要用到固定的绳索。
罗氏转身也出了屋子。
这家里就这么一个能做饭的陶罐
若是真的只这么一个陶罐,估摸着今晚连野菜汤都别想了。
砍了十来条竹竿,在粗粝的石头处打磨后,再在河中泡了小半个时辰,最后在太阳底下暴晒干。
虞滢知道正骨是极疼的,更别说像他这已经伤了快一个月,又错位扭曲得严重的程度,这痛起来犹如锥骨一般。
在这种疼痛下,男主却愣是没有喊出来,虞滢挺佩服他的。
薄汗汗湿了男主身上单薄的衣衫,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可能遭逢变故还没有多久,所以隐约还能瞧得出来以前的身体是如何颀长与精实的,那些肌肉线条又是如何流畅分明的。
才正骨了一条腿,虞滢便气喘吁吁了,背后的衣裳已全然汗湿。
一切都准备就绪后,她才复而端着热水入了屋中,打算擦洗干净男主腿上的药渍。
伏危不信,可罗氏听了这话,脸色却是变了变。
心下暗暗嘀咕道莫不是余氏摔了一跤,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后想明白了想要与二郎好好过日子了
伏安红了眼,委屈道“奶奶,罐子忽然裂开了”
虞滢恢复元气时,暗暗的打量了一眼男主。
只见伏安怔怔地站在火架子旁,四分五裂的陶罐随便落在被野菜汤浇灭了的火堆上。
半晌后,虞滢收回目光,出于职业本能,她嘱咐道“没有我的同意,不能松开这些竹竿,也别碰水,我会熬些草药给你调理身体。”
说罢,看向他身上的湿衣服,想了想,还是道“一会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