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是夫妻,夫妻间亲密一点在其他人看来好像也是正常的。
她也没说什么,轻手轻脚地进了屋,看了眼在禾秆床上紧挨着睡的祖孙俩,虞滢动作轻缓地把装水的竹筒拿出了屋外。
喝了一口薄荷水后,通体清爽,就是热意也散去了不少。
没过一会,何婶他们就来了,继续赶工。
大概申时,茅房与厨房,浴间都已经捯饬好了,那宋三郎和何家大郎更是去河边装了许多的砂石回来,里边还有一些鹅卵石。
铺了一层砂石和鹅卵石在浴间,依旧比庖房要低一些,以免水漫到外边去。
日暮西山时,两间茅草屋也已经加固好了。
何婶千叮咛万嘱咐不用做他们的饭了,所以一做好后就回去了。
院子归于平静,虞滢看着新搭建起的茅房与厨房浴间,有一种可以喘一口气了的感觉。
终于不用出去上厕所,晚上也不用一直憋着了。
简单擦洗了这么多天的身体,也终于能痛痛快快地洗一回澡了。
最高兴的无疑是两个孩子,看着新搭建的茅房和庖房,浴间,兄妹一直进进出出,好不激动。
虞滢看了撒欢的兄妹二人,笑了笑,然后去做简单的打扫。
虞滢今早摘了些野花,放在水缸旁时不时撒些水,以免蔫了,她把野花分成了几份。
一小把挂在茅房中,又挂了一小把在澡间,为单一简陋的茅草屋增添了些许的不同,看着就很舒心。
她复而弄了两个竹筒,装了些水,然后把花放进了竹筒中。
一筒花放进了自己住的屋子,因没有地方放,也只能放在了床旁的地上。
另外一筒花则拿进了伏危所在的屋子,放到了桌面上,也为灰蒙蒙的屋子增添了一抹鲜亮的生机。
虞滢见伏危似乎歇了,也没喊他,径直出屋子做暮食了。
她出了屋子后,闭着双目的伏危才睁开了双眼,转头看了眼桌面上那颜色鲜艳的野花。
那原本无甚表情,甚是冷清的脸上,少了两分暮气,多了一分活息。
虞滢把一个约莫到膝盖的木墩子搬进了厨房中,再把陶灶放到上方开始做饭。
今晚就只简单的熬
一个粥,在粥里放几朵晒干了的红菇,再放了小半勺的猪油,撒了些许的盐。
把粥端到了屋中,伏危刚醒了,看了眼她,也没说什么。
虞滢道“我还有些忙,等我忙完再吃。”
也不知伏安跑哪去了,虞滢便自己把五个碗摆在了桌面上,然后分了粥。
分好了粥后,她便拿着陶罐出屋子去,刷干净后装了一陶罐的水入庖房,一边烧水,一边熬药。
一天下来,伏安除了看见新屋子兴奋了一会,但之前之后都没怎么说话,奇怪到就是看不见的罗氏都感觉出了端倪,便也就悄悄地拉着孙子去了墙角说话。
罗氏问他“今天一下午也没怎么听到你说话,你咋了”
伏安张了张口,说了“晌午”两个字后,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就闭上了嘴。
罗氏以为晌午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连忙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呀”
伏安探出头瞧瞧往庖房那边看了一眼,见小婶在庖房忙活的身影,缩回了脑袋。
他脚尖在地上画着圈,踌躇了一会,在罗氏等得快急了,他才红着脸说“我今天晌午看见小叔脱了衣裳,小婶的手在小叔的身上又摸又揉的”
罗氏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时,又听自己的孙子说“奶奶,小叔和小婶是不是要生小娃娃了”
来喊他们吃饭的虞滢
伏安这小脑袋瓜子可真能想,也真敢想。
祖孙二人都没察觉到拐角后的虞滢,罗氏压低声音道“别胡说,那是你小婶在给小叔擦药呢。”
罗氏倒是想看到两人能修成正果,可她不敢想。
他们家事太多了,压根配不上余氏。
虞滢想了想,还是静默无声地转身走回了庖房。在庖房的门外喊了到“吃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