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眼睛,如今母亲也已经渐渐可视物了。
兄弟二人沉默了片刻后,伏震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我叫伏震,是你大兄。”
伏危放置在身侧的手,手心微微一收,面上的神色似乎很平静,淡淡的回道“伏危。”
伏危这名字,一直都是伏家二郎的名字。
只是阴差阳错之下,先前的养子被二房抢走后,名字也改了,所以这个名字一直没有人使用。
这个名字是他们的父亲所留,最终,还是回到了正确的位置上。
而那个跟随了伏危二十一年的名字,也在被养父抛弃的那一刻丢下了。
虞滢适时开了口,说“我们急着赶回来,还没用午饭,我就先出去做饭了。”
她从屋中出来,伏安伏宁也跟着出来了,接着是他们的阿娘。
罗氏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兄弟二人,好好说些话,我先出去了。”
说着,也出了屋子,留下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
许久后,伏危开了口“说实话,我与你相见,心底并无太大的波澜。”
伏震沉默了一下,才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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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庖房中没有粮食,粮食都在罗氏的屋子里,所以虞滢又出去取了粮食,余下大嫂一个人在庖房中。
因没有洗澡的地方,水又少,几乎大半月才能擦洗一次身体,所以现在在看到这浴间,忽然觉得没有真实感。
这夫妇二人,是个好的。
伏宁愣了愣,端着一碗米看了眼小婶婶,又看了眼陌生的阿娘,犹豫了一下,她才缓缓走了过去,端起手中的米递了过去。
两个孩子退后两步挪到祖母的身后,睁着一双大眼看着没有什么印象的母亲。
大嫂那双好看的大眼睛再次泪眼婆娑了起来,可怜巴巴地看了眼自己的婆婆,又看了眼弟妇。
半晌后,虞滢道“大家伙都饿了,我先去做饭了。”
罗氏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又摸摸两个孩子的脑袋,然后抬眼看向不远处的人影。
罗氏拉上了大儿媳的手,说道“以后家里就是六娘当家做主了,你往后也要听六娘的。”
伏安看到这幕,暗道阿娘怎么这么爱哭是不是在采石场被人欺负了
他虽然对母亲感觉到陌生,但在看到母亲哭了,还是于心不忍,随后从祖母身后走了出来,走到了母亲的身前。
在母亲期待的目光之下,伏安踌躇了片刻,才喊道“阿娘”
她瞧了眼,小小的一个庖房,里边却还有一个沐浴的地方。
虽然伏家大兄大嫂才回来一个晌午,但虞滢却还是觉得一时间轻松了许多。
小伏宁一直跟着,看得她亲娘想上前与她说话,可又怕吓到她。
伏危未见大兄夫妇时,确实为六娘担心过这夫妇二人的为人。
罗氏闻言,眼眶中又蓄满了眼泪。
伏安拉了拉祖母的衣服,劝道“奶奶别哭了,不然眼睛又要哭瞎了。”
小姑娘想了想,然后朝着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三个来回就直接把水缸打满了,然后拿着柴刀在院子里把较粗的树枝给砍半。
温杏看到那笑容,眼泪又盈了眶。
她大概知道那是谁,开口喊道“杏娘,你过来。”
淘完米回来后,虞滢与大嫂说要把芋头放进去一起煮,大嫂又连忙去给芋头削皮,动作很是麻利。
她有些不明白,明明小婶婶回来了,是非常高兴的事情,为什么奶奶会哭得这么伤心
虞滢看到她的茫然,朝着庖房走去,解释道“只两间屋子,是大概一个月前搭建的,一间茅房,一间则是庖房和沐浴的地方。”
虞滢把装了米的碗给小伏宁,与她说“把米拿给你阿娘,让你阿娘去淘米。”
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但很多人都被泪水洗刷了一遍。
伏危往未关上的房门望出去,说道“你们能回来,是靠着六娘劳费心神,且冒险进山采药才存够的银子,我只希望你们”顿了一下,改了口“大兄大嫂能记住这份恩情,莫要辜负了。”
一声阿娘,直接让温杏眼泪决堤,她蓦然蹲下身子抱住了儿子,哭得稀里哗啦的。
他有些心疼起了阿娘,想了想,连忙走过去,说道“我来淘米就好。”
担心这二人会忘恩负义,但现在在见过后,便放下了那些担心。
家里边不知何时多了两间茅草屋。
苦太久了,以至于她现在看到稍微有些好的东西,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温杏闻言,忙擦了擦眼睛,跟着弟妇走了进去。
好似是一间茅房和一间庖房。
伏宁也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