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伏危心下有些闷。
何二郎看见虞滢,眼神一亮,喊道“嫂子。”
这三个人看到从外走进来的虞滢和伏危,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直至看见从外走近的伏震时,都瞪大了双眼,露出了惊恐之色,不停地蠕动身躯往角落挪去。
直到半夜,院子外边忽然传来轻微开门的声音,虞滢蓦然坐起。
伏震避免他们喊叫,立即又把麻布团塞入了他们的口中。
几人忽然消停了下来,伏危暼了一眼,虽不知他们心底想的是什么,但大概也猜得出他们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果不其然,下一瞬,这人就不紧不慢的说“把人带回被损坏的田里,何家兄弟帮忙敲锣打鼓把村里的人喊到药田,明日一早再把这几人送去衙门。”
几个人回想了一下,还真一个字都没有提出来
伏危轻一哂笑,不疾不徐的道“我何时说过你们把指使的人供出来后,就放过你们的”
在她这里,他似乎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优点了
伏震把麻布塞回了其中一人的口中,然后径自捏住了他的胳膊,暗暗用劲。
伏危等她穿好了衣衫,然后提着油灯与她一块出去了。
只是那麻布,虞滢瞧着似乎是从他们身上撕下来的
虞滢见到大嫂,便也就让大嫂进去看一会伏宁,然后与伏危、大兄一同去了宋三郎的家。
当着村民的面,伏震和宋三郎又把几人重新捆了一遍。
这时外边隐约传来水声。
罗氏忙嘱咐“小心些,有什么不对劲就立马回来。”
伏危也瞧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宋三郎,问“人关在了哪”
伏震道“被他们损坏了一小块,但明日栽种回去应该还能活。”
有种一感觉这坐在椅子上边的人也不怎么好惹。
伏危忽然意识到,她所见识过的,远比他见识过的要更为广泛。
温杏轻点了点头。
他们老大应下洛馆长的时候,都觉得不过是对付一个普通农妇而已,没有什么难的。
可还没走远,油灯便熄了,但因有的人家提了简陋的灯笼,所以也还是有些光亮领路的。
虞滢刚好沐浴回来,看到大兄离开院子的背影,转头看向屋中的伏危,问“大兄去哪了”
被捏了手臂的人,不停的“唔唔唔”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吓得另外两人冷汗直流,有人先受不了了,急急供道“是洛家药馆的洛馆长”
这时大兄屋子的房门也打开了,是大嫂。
好在宋三郎与伏家是邻里,也是在村子的边缘,所以不用担心村里的人看到他们扎堆去宋三郎的家。
伏震对上二弟的目光,心领神会,走上前去,把几人的脸色都吓白了。
伏危扫了一眼他们几人,问“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想到这,面色也凝重了起来。
衙门最好不要包庇。
伏震简单扎了个灯笼就出去了。
他们忽然想到洛馆长有个亲戚在衙门做典史,只要他们明天在公堂上咬定不知道什么人指使的,最多就是挨几个板子入十天半个月的牢。
伏危点了头“七成的可能,还是警惕些为好。”
几个人闻言,瞪大了眼“我们都把人供出来了,你怎么能如此”
几个人一哆嗦,其中一人颤抖的回道“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想寻余娘子的麻烦。我们只是听命于老大安排呀,老大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我们是没有话语权的。”
因这事,虞滢晚间睡不着,外边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紧张不已。
伏危收回了目光,因轮椅用得不熟练,与身后的虞滢道“六娘,劳烦你把我推出去。”
想到这,对比之下,去衙门可比在这被打死来得好
虞滢推住轮椅,知晓这轮子没有转轴,便也就拉着往后退出了屋中。
伏震双眼一厉,沉声道“你们没听到问你们的话吗”
三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通通被麻绳捆绑在了一起,就是嘴巴也被麻布堵住了。
伏震闻言,问“你觉得他们会毁弟妇的药田”
宋三郎家中也就两间茅草屋,一间是住人的,一间是堆放杂物的。而人就捆在了杂物屋中。
几人闻言,慌乱了半晌才站起。
伏震“我与宋骏,还有何大郎和何二郎把人都抓了。怕吵到阿娘他们,所以人现在都绑在宋骏家中,我大概比对了一下,是今日七个贼人里边的。”
虞滢朝着他轻点了点头。
见到妻子,伏震几大步走了过去,低声与她说“无事,你先回屋吧,我们一会就回来。”
出了屋子后,便见庖房是亮着的。
伏危提着油灯走了过去,在外头压低声音唤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