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一二。
苍梧的难民逐渐减少,便意味着城门要开了,也能回转玉县。
原以为城门快开了,可虞滢连着等了七八日都没有听到消息。
等不来消息,虞滢只能到太守府登门拜访。
但到了太守府,府中的下
人却是道主子们几日前出门,现在还没回来。
出门
城门都关了,还出什么门
而且怎么挑这个时候出远门
太奇怪了。
虞滢隐约生出了些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虞滢的预感是对的。
虞滢在郡治无事可做,便把自己所学所见的病症都记录在册,攒写成医书。
正在屋中写着病症,小徒弟冒着小雨一路小跑过院子,停在屋外敲了门“师傅,外头有人找你。”
虞滢停了笔,起身走去。
开了门,问“谁来找我”
“不认识,高高大大的,像陈副手一样壮硕的男人。对了,那人还带着刀,好在态度客客气气的,不像是来找茬的。”
虞滢微微拧眉。
带着刀,像陈明阆一样壮硕的男人
虞滢往院门外看去,但因有树遮掩,所以只能看见那人穿着一身蓑衣。
沉吟几息后,让小徒弟把何家兄弟喊上,然后打了伞往院门而去。
何家兄弟跟在后头,虞滢快走到门前时,仔细一看,发现来人有几分面善。
来人牵着一匹马头戴斗笠,身穿蓑衣。蓑衣之下可见刀柄。
见她出来,来人拱手一揖,客气道“见过余大夫。”
停在门前时,虞滢才想起来这人是谁。
去年五月,她与伏危来郡治收粮,沈太守让伏危一同去围猎。
在围猎时,沈太守遇刺,随行侍卫与将士多有重伤,就是伏震也受了重伤,霍衙差把她接去给伏震治伤。
那时随行的侍卫长前来请她给其他受伤的将士医治。
而来人,便是那时的侍卫长,姓洛。
虞滢讶异道“洛侍卫长怎知我在这”
洛侍卫长道“是我向仁善医馆打听的,如此唐突,还望余大夫莫要怪罪。”
“算不上怪罪,只是不知洛侍卫长来此寻我所为何事”
洛侍卫长看了眼她身后的人,问“不知余大夫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人虞滢不了解,但既然能为了给手下医治而求人,且诚心感谢的人,也算是有几分正派的。
她点了头“自然是可以。”
她借了何家兄弟的屋子,房门敞开,其他人则主动离远了一些,但又能听见叫喊的距离。
只剩二人后,洛侍卫长面色凝重的道“余大夫和余大夫的人赶紧收拾收拾,入夜后我安排人把余大夫送出郡治。”
虞滢一愣“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洛侍卫长道“我也不能太确定是不是有大事发生,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苍梧城很大的可能会生出大变故。”
虞滢闻言,面色肃严“若是洛侍卫长信得过我,便把缘由告知,让我做好万全的准备。”
洛侍卫长道“我自是信得过的,所以才会请余大夫借一步说话。”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大人可能跑了。”
啊”虞滢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懵。
洛侍卫长解释“大人几日前携着夫人,还有几房妾室,所有的公子姑娘们,说是去城外寺庙为此次灾祸祈福。”
“原本说两日就回来,但已经过去四日了都不见回来,我与校尉去了一趟城外的金山寺,哪里的方丈却是大人没有去过。”
“若是途中出了什么意外,必然有痕迹,但沿路找去,也问了很多沿路的难民和百姓,都没有看到有几辆马车同时经过。”
“不对。”虞滢打断了他“这次的天灾也没严重到会被问罪的地步,而且情况也有所好转,太守大人没理由会逃跑。”
洛侍卫长道“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听下人说,大人离开的时候,搬了许多死沉的箱子,我去查看了嫡公子的屋子,贵重的东西全没了。”
“为了证实想法,我冒险去看了其他主子的屋子,也是如此,贵重之物全没了。
虞滢越听越茫然。
“着实没有到问罪的情况,怎就逃了”
洛侍卫长摇头“虽不明情况,但城内应是不能留了。”
虞滢忙看向他,问“苍梧城内的几十万百姓怎么办还有原本受沈太守管辖的万人将士又该怎么办”
洛侍卫长摇头“我只是管辖府中的侍卫长,军中的事我从未插手,再有城中百姓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顿了一下,又道“城不可能无主,朝廷知道沈太守跑了,应当很快就重新任命太守。”
“余大夫先前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