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人夺门而去。
虞滢沉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救人,两人做一组,先从伤势轻的开始,伏安与陈副手随我来”
其他人不敢松懈,连忙两人做一组去救人。
大概是第一次,手都在隐隐发抖,这也是虞滢为什么让他们从伤势轻的开始缝合。
虞滢带着陈助手与管事去看重伤教重的人。
他们来没多久,另一行军医也赶到了,看到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在给伤患医治,怒斥一声“胡闹”后,却见那些孩子没一个搭理他们的,无一不全神贯注地在清理伤口,或是在缝合。
上前去,却见是在给伤口做缝合,惊讶了片刻后寻到了郑管事,知晓是余娘子的弟子,便没了话,转头去给其他人处理伤口。
只处理并不包扎,等那些孩子缝合好后,他们主动去包扎,让孩子们去做缝合。
他们为周家军军医,不久前,从周家那处听来有一种缝合术,几乎不会有发脓发热等副作用。
仔细打听后,知晓是周家二郎底下幕僚之妻改良的。
知道有这个人后,便开始打听底细,从而知道妇人并非是庸医,这才没有继续训斥。
天色暗下来了,便点着油灯继续,匆匆忙忙的,没有一个人是空闲的。
直到全部伤患都处理好,才得松一口气。
有人伤得太重了,就是处理好了伤口,还是没有扛过去。
亲眼看着伤员在眼前去世,心里会发堵,难过。
天亮回了城,他们也是沉默的,并没有因为救了人,或是被虞滢夸赞“做得不错”而兴高采烈。
经过昨日,他们好似都成长了。
周家很快便送来了出诊的费用。
周家宗主并不吝啬,昨日出诊,送来了百两。
虞滢拿出一部分银子去给每人定制两身统一夏衣,一为奖励,二为医塾的统一服饰,让人看着专业。
在豫章,虞滢打算继续招收学生,只不过得从长计议。
且一同出诊的每人一百文,没有去的每人二十文钱,让他们做另外的花使。
离家在外,有人家中给了防身钱,有人则是一文钱都没有。
既随着来豫章,自是不能亏待了。
医馆选址还未定下,但闻声来看病的人却不少。
送走了病患后,温杏回了屋,看到弟妇在捣药,纳闷道“最近看病的人这么多,难道是我们的名声也传到豫章来了”
虞滢动作未停“我又不是一代名医,且苍梧偏远,传不到豫章这么远。”
温杏一愣“那这些人是从何处知道这里有大夫的就算知道这里有大夫,也不敢轻易相信,又怎会跑来看病”
虞滢把捣好的药放入筛子中,再筛入碗中,平静从容道“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弟妇你这神神秘秘的模样,越来越像二弟了。”
提起伏危,虞滢动作顿了顿,随即抬头笑道“这算不算是近朱者赤”
温杏笑道“我又没念过书,怎么知道赤不赤的,我就知道这叫夫妻相。”
她上前帮忙把剩下的药捣了,似想起什么,道“那些人来瞧的病,都是一些疑难杂症,要是不知道,还以为是谁要考弟妹你呢。”
虞滢闻言,讶异地瞧向大嫂。
“看着我做什么”
虞滢莞尔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还真让大嫂说对了,这架势十有八九是有人在考她。只是还不确定要考她的人,是不是她所猜测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