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有缺陷,还是另有隐疾,我身为大夫”
前面的人脚步停了,虞滢这回察觉到了,也及时停了下来,没有触及。
前边的人似乎有几分咬牙切齿“莫仗着大伯给你做靠山,就以为我不会动粗”
虞滢被蒙住了双眼,歪
了歪头疑惑道“所以五当家为何这般年纪还不娶妻”
静默了片刻,前面的人冷笑“你管我呢若真心疼我年纪大还未娶亲,不若给我当娘子吧”
“那不行。”
老五皱眉“为何不行”
“先不说我与我郎君的感情,就说我郎君年轻,且样貌和气度,五当家觉得自己可是能比得上”
老五本想反驳,可一想到伏危确实比自己年轻,且样貌和气度确实出众,也不说违心的话,只不悦道“不过是皮囊和装模作样罢了,庸俗之人才会在意外貌,再有年纪大才会疼人。”
虞滢
说什么鬼话呢
年轻美男不爱,爱他年纪大且自大吗
“五当家不在意,那我若貌丑无盐,年纪大,五当家还会对我说这般轻浮的话”
本以为前边的人是个嘴硬之人,却不想他直言道“不会,但你别与我说这些比喻,第一我正值壮年,第二”
他摸了摸被面巾遮住的脸,仔细琢磨了一下才道“我应当长得也不差。”
虞滢笑了笑,以直还直“可我就是爱年轻且俊美的郎君,我就是如此庸俗。”
老五声音明显不悦的丢下“庸俗”二字,不再说话,把她领回了大牢中。
回了牢中,她取下黑布,其余人都涌了上来,忙问“他们可有对先生不敬”
虞滢还未说话,老五便道“我等又不是缺女人缺到见到女人就扑的禽兽。”
卫墉怒瞪了他一眼,看回虞滢。
“先生没事吧”
虞滢摇头“我无碍,他们的头目患有头疾,需得我相救,对我客气有加,暂时不会动我。”
闻言,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可那贼人还在牢中,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
“既然报了平安,余娘子便随我走吧。”
众人一听,再度挡在虞滢身前“不是已经给你们的人看过疾了吗,怎还要把先生带走”
老五笑道“余娘子医术了得,我家老大等着治头疾,自然把她奉为上宾,好生招待。”
“倒是你们,如此娇娘与你们这群毛头小子在一屋檐下,我看才是最危险的。”
被他这么恶意揣测,多数人涨红了脸“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污者见污。”
老五耸了耸肩,也不否认,毕竟他刚刚真有挖墙脚的想法。
众人看向虞滢“先生,我们发誓,我们对先生只有敬意,绝对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
方才那老五所言,虞滢也没当真,态度还算轻松,可现在开玩笑都开到这些孩子身上来了,她顿时沉了脸。
“我相信你们。”
她瞪向牢门口的人,面色不虞。
比起怒斥,被这般沉着脸怒视,老五多了几分不自在,清咳了几声“几句玩笑话罢了,看把你们紧张的。”
“求财而已,不至于与豫章为敌
。”看向虞滢“快些交代。”
说罢,从牢房中出去,留他们说话。
人走了,虞滢转而道“别听那贼人的挑拨离间。”
见先生没有因贼人的话而提防他们,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虞滢看了他们一眼,道“记住先前我说的话,遇险之时说出自己军医的身份,军医为人才,能自保。”
“先生真要跟他们出去”卫墉急问。
虞滢看向他“他们说优待便是优待,你们不必担心,也不要轻举妄动,我们手无寸铁,只需等着郡公差人来救我等,贸然行动只会丢了性命。”
“可郡公真的会来救我们吗”有人担忧出声。
“这是必然的,郡公仁义,必然不会弃我们不顾,只需静待就行。”
牢房外的老五听到这话,不禁好笑。
这妇人年轻,顶多二十出头的年纪,比里边的少年大不了几岁,却像个长辈一样安抚他们,让人觉得沉稳可靠。
如此珍稀女子,倒是让伏危捡了便宜,真不公平。
半刻后,开了牢房门“走了。”
虞滢与众人道别,然后走出了牢房,自觉把黑布重新蒙上。
出了外头,方才还口出轻浮之人忽然道了歉“方才在牢中多有失言,抱歉,还望娘子莫要怪罪。”
虞滢冷淡道“不敢。”
态度冷淡,全然没有了方才的轻松,老五知道把人得罪了,沉默了小半路后,又开了口“娘子放心,我不会让人亏待了你那些学生。”
“如此,便谢过五当家了。”